苏千轶:失忆,该是很难改变性子。她以前一定是个多虑的人。想天想地,想每一步要如何去做,旁人又会如何去想。
春喜毫不认可:哪里!小姐比以前放松得多。小姐以前
她想了想,谨慎说着:走路说话样样讲究,连笑起来的姿态都从不变化。初看尚好,时间久了,总觉得好似美得像假人。
唯有假人,才会一成不变,一颦一笑没丁点区别。
苏千轶笑了声:我当你是夸奖。
春喜悄悄哼了声:本来就是夸奖。我一向来认为小姐是天下仙子下凡。历经劫难才能重返天庭。经世俗一遭,必有自己的事要完成。
苏千轶:可能。
春喜给自家小姐打扮好,细细修了细节。全折腾完,又兴冲冲去替自家小姐挑选衣服:小姐有什么想穿的?
苏千轶对穿着没有什么要求:都成。
春喜拿出一套衣服,替小姐更换上。午后外头天热了,衣服可穿轻薄点,但不能太轻薄。万一受寒受凉,回头惹来麻烦。
年少女子能穿的颜色多鲜亮。年长则会选用稳重些的颜色。
苏千轶内里穿着红色腰系小衣和纱裤,中间套了一件黑纱,外头才穿上绸缎白的衣裳,又佩了一件浅粉比甲。比甲通透,能看得见里面的白。
如此一来,不厚又漂亮。
春喜偷偷嬉笑两声,没说小姐其实不太爱穿如此娇嫩的衣服,总共没穿过几回。其实趁着年纪小,就该如此打扮才是。
可惜头上受伤,没法折腾。
春喜将自家小姐的头发整了整:小姐,好了。
苏千轶颔首:嗯。打扮好了,那就出门吧。
春喜脑袋刚想跟着点下,忽然意识到自家小姐说的是什么,忙惶恐:不不不,小姐在说什么呢?真不能出门。
要是被夫人老爷知道,她肯定要挨打。
苏千轶手在唇上触碰了下。她手指上沾染了一点浅淡红痕,唇上的红半点没掉。她淡然抽出了迎春的手帕,一点点擦拭手指:我有不少事情要问要做,不能在屋里浪费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