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月想了想:都有可能。不想让你成为太子妃的人多了去。单论上面,对你高看一眼的很多,希望你成为太子妃的真不多。皇后娘娘每回见你,估摸心情复杂得很。
皇后最厌的便是贵妃。恨屋及乌,难免对太子属意的苏千轶有想法。
苏千轶现在真发现,找不回记忆问题很大。她原来性命全然吊着,随时可能出事。前有虎后有狼。苏家内里是安然小居,往外的京城,水深不可见底。
三人互相瞪眼。
徐祖月噗嗤笑场:成了,你努力把记忆找回来。要是真想不起来,不碍事。上有爹娘护着,身边有太子、小侯爷和我们。
郭妙华含糊附和:嗯没错,你身边人很多。
苏千轶手托着头长叹:听起来很碍事。就点那么几个人,光太子和小侯爷的事想不起来,闹出来就够她头疼的。
她将心思放在脑袋上,用力想记起一点。头上本没什么感触的伤口处在这样强行关注下,意外轻轻泛疼。她当即不再多想。
脑中血瘀没全化开,想多适得其反。
再聊下去,好似没有太多作用。
徐祖月和郭妙华已经见到了人没外面传的那样撞傻了,心放下大半。徐祖月茶水糕点吃得差不多,商量着:我和妙华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来。
郭妙华和苏千轶跟着一起站起来。
郭妙华见苏千轶起身,手往她肩膀上压下去:你坐着。别想着出来送我们。我们是客,但你是病人。万万没有病人送客人出门的道理。
苏千轶被压坐下去。
徐祖月打开门。门口值守的春喜机灵:我送两位小姐出门。
郭妙华笑开:瞧,有春喜呢。
苏千轶坐在椅子上:走到门口才多少路。我过些天都该能出门了。
郭妙华咂舌:你是真的坐不住。这才多少天,敢说出门。别的姑娘伤个手指,能在家里十天半月不见人。
徐祖月:我听出来你在说谁。人都去寺庙了,你就放过她吧。
郭妙华哈哈笑两声,跟上徐祖月:她爹也没放过别人。等那时再说。
苏千轶再次站起来,想要稍微送送两人。门口两个好友却真没打算让她送,摆摆手后快步跟着春喜往苏宅大门走。
说是跟,她们脚步和春喜差点并排。春喜都分不清是谁在带谁出苏家大门。
目送人走了,苏千轶回看书房里余留下的茶水和瓜果糕点。
茶水喝了大半,糕点余留下零散一块半,瓜果就剩果皮。热闹喧嚣突然抽离而去,独自在书房有点落寞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