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皇帝的一场闹剧而已。”
“为什么要帮我们?”烈清羽神情严肃地看向韩绝,满眼的不信任。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啊,特别是两个男人。”韩绝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荡漾着几丝无奈,“我派人仔细调查过你,也知道了你跟慈云的那点儿破事,说真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佩服你们的勇气和坚持。”
“就只是这样?”烈清羽显然不相信韩绝会这么好心,“我可是听说韩将军一直是以冷漠无情著称,怎么会管他人死活?”
“只是顺便而已。”韩绝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或许是想积点阴德,或许只是图个心安,或许——”
停顿片刻,韩绝把头转向躺在床上的程子婴,他此时还是愣在一边,不敢相信男子相爱的真实。
“或许,只是想借你们的事让某个榆木脑袋开窍而已。”韩绝这话说得颇为无奈,听得烈清羽不由得心里一涩,想当初自己亦是如此心情,对于韩绝,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
顺着韩绝的目光,慈云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男子,一惊之后,心里亦是了然。开辟鸿蒙,谁为情种?世间凡人,皆逃不过情爱两字啊。回想当初清羽软硬皆施、冥顽不灵的情状,慈云不禁惘然长叹。他从小便在山中修行,自问清心寡欲、六根清净,但最终却也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师父。”烈清羽看着慈云恍然的样子,宠溺地将手覆在了对方手上,握紧。
“你好像还是不明白。”韩绝有些苦笑地注视着程子婴,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待到雨散看天青,守得云开见天明。”烈清羽同情地望了韩绝一眼,说口说道。
“承君吉言。”韩绝点头微笑,忽而神色微凛,认真地嘱咐:“祭天前夜,你便带慈云离开。这光禄寺,怕是不会安生了。”
“那其他人?”烈清羽欲言又止。
“你们皇族之间,真的存在所谓的亲情?”韩绝轻蔑地扫了烈清羽一眼,神色中又恢复了冷然的一面,“其实,只要乖乖听话,屠大人绝不会为难他们。小皇帝么,不过受些皮肉之苦,之后继续当他的傀儡皇帝。但你就不一样了,叛军之首,必当诛之。屠大人指名了要你死,只不过,我想放了你。”
“你——”烈清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摸不透这个韩将军究竟想干什么。
“天快亮了,你们也该走了。”韩绝挥手下了逐客令,将慈云与烈清羽送至门口,“到时我会派人接应。机会只有一个,要不要活命,就看你们自己了。”
“对了,烈清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韩绝高深莫测地眨了眨眼,邪笑着说:“这也算是帮你们的另一个理由了。”
“什么?”烈清羽困惑地回身反问,但身后的门已然砰地关上了。
“清羽——”慈云忧心忡忡地看着烈清羽。
“师父,您这次就听我一回,可好?”烈清羽半搂住慈云哀求道。见对方点头,这才满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