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屋里的烛灯灭了两盏。
然后,没了……
什么?你问屋里发生了什么?
春风得意楼里春风得意地春风嬷嬷摇着扇子飞着眼风,倚在楼边娇脆脆地笑:「哟,老虎都叼着兔子进洞了,除了生吞活剥还能干什么?」
回眸一笑,春光无限。
——全文完——
◎关于陆修桓和皇帝的故事,请看花语118庸君。
平凡生活:
清早,天空将明未明,棘州城还在睡梦里,街上寂静得能听见谁家窗户里传出的鼾声。
崔铭旭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身体顺势翻往内侧,身旁的齐嘉就被他压个严严实实。
此时正是春季,两人盖一床被褥就够了。被窝里暖烘烘的,齐嘉的脸也似抹了胭脂般红通通的,一身皮肉滑腻温软。崔铭旭在半梦半醒间用爪子上下摸索,脖子、胸、腰、腿……把脸埋在齐嘉的颈窝里一下一下地吹气。
「唔……」齐嘉悠悠地醒转过来,愣愣地张开嘴,漆黑的眸子朦朦胧胧地看着头顶上的崔铭旭,「嗯?」
显然还没完全明白过来。
「呵……」崔铭旭笑着去捏他软乎乎的脸。
热热的气息喷到了齐嘉脸上,齐嘉扭过头要避开:「痒。」声音也是含糊的。
这个时候的齐嘉最好玩儿,说醒还没醒透,躺在崔铭旭身下,傻傻地任由崔铭旭这头早起的老虎把嘴凑过来、凑过来,美美地吃个饱。
「我帮你挠挠。」崔铭旭好心地扳过齐嘉的脸,慢慢低下头……挠痒。用嘴。
你见过嘴对嘴挠痒的吗?每天一早,棘州城的刺史府里,进了后院,黄瓜架后面那间房,手指头蘸上唾沫在窗户纸上戳个洞,再把眼睛凑上去,就能看见了。**别戳得太多,崔大人一份俸禄养两个人,禁不起三天两头地换窗户纸。
棘州城里的第一只公鸡开始打鸣的时候,棘州刺史崔铭旭大人正压着他的小傻子吻得正欢。绵密的吻从额头开始,眉毛、眼睛、脸颊到下巴尖。迷迷糊糊的齐嘉被铺天盖地的轻吻吻得有些无措,眨眨眼睛,一脸懵懂。
崔铭旭深吸一口气堵上他的嘴。软软的唇-瓣里,舌头也是软的,似乎也没醒透,乖乖地被崔铭旭叼进嘴里肆意吮弄。
房间里还留着昨晚的暧昧余韵,被单上能闻到阳光的味道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气息,亲吻变得越来越绵长,两具身体贴到一起慢慢地厮磨……
棘州城里鸡鸣声此起彼伏,阳光穿破朝霞打在窗户纸上。
「醒了?」深吻过后,崔铭旭意犹未尽地舔去两人间的银丝,看到齐嘉的睡眼渐渐由朦胧到清醒。啊呀,还想再磨一阵呢,可惜了。
「你干什么?」完全清醒过来的兔子眼看老虎越靠越近,脸上挂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算计笑容。手脚伶俐的兔子赶紧翻身下床,躲过老虎的扑杀。
「你说痒,我帮你挠挠。」崔铭旭无辜地坐起身,看着床前的齐嘉正手忙脚乱地穿衣。小傻子披了一身阳光,脖子很细,腰也窄,颈子上的点点红痕一不小心就从还没扣紧的衣领里露出来,一半看得见,一半在衣服里,赏心悦目,引人入胜。
老虎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努力抑制下不住往上翘的嘴角,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警惕的兔子:「我帮你穿,嘿嘿。」
「穿好了!」兔子猛地往后跳开一步,慌慌张张地拉紧衣领,「咻——」地一下窜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