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我总是会不时重温着那个梦,原来,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许越在看了妮妮一会儿后,又把眸子抬起来看了下我后才朝着卫生间里走去。
我翻了个身,心思沉沉地躺着。
明天就是星期四了,只有明后二天了,星期六的基金协会开幕在即,这几天我特别沉默,我在等着他带我去民政局。
他呢,似乎忘了这事般,从不曾提起,每天上班忙碌着,或者就是关心妮妮的病情。
我没有把亲子鉴定的结果告诉他,也不提醒他该去民政局了,只是装傻。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地生活着,又好像我们之间平静如所有夫妻般,很自然地过着每一天。
只是这时间太短了!
除掉上个星期六,日,这几天里,他都是非常忙碌的,有时是上午冷啡陪着他过来看下妮妮,问询下医生关于病情情况,有时或是中午或下午,只有今天是晚上来的。
这几天他脸上都是倦容与憔悴,每次来去匆匆,除了一些必要的话,大多是沉默着的。
就在我再翻个身时,一睁眼就看到许越高大的身子正站在了我的床前。
“怎么,睡不着吗?”他轻声问。
我惊诧于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竟然他的脚步声会轻到连我都无法察觉,这男人真是适合做特务诶。
“没有,刚醒了。”我故意撒了个谎。
“真的么?”他弯腰下来看着我,轻笑了声。
“嗯。”我脸上有些发涩,但我仍然假装承认。
他端详着我的脸,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你走吧,妮妮的病快好了,不需要你来照顾,你工作太忙,回家去早点休息吧。”我催着他,也是真心的,看到他如此忙碌,我会心疼。
他坐着没动,尔后在我身侧侧身躺了下来。
这床本来就不算宽,他这一躺下,我立即就感觉到特别的拥挤。
“你真的愿意我走,真的不想看到我。”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脸上,指腹温温的摩挲着我的脸,轻声问。
我身子震粟了下,模糊的‘嗯’了声。
“余依,你敢说你一点也不爱我吗?你敢说,我就走。”他的手指轻掠开我脸上的发丝,抬起我的下颌来,凑近过来认真看着我,脸上拢起一层寒霜,异常的严肃。
我怔住了。
“余依,你要是敢说谎,我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的。”他的鼻尖快碰触到了我的鼻尖上,他的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凌厉与阴沉。
我张着嘴,本来想赌气回答不爱他的,可下一秒,他的话让我不寒而粟。
我没有勇气说了。
如果妮妮不是他的女儿,死就死,我说了就说了,可现在妮妮真是他的女儿,如果我说了,他很可能会离我而去。
为了女儿,我的嘴唇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