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用绒绒的逻辑，会问出这个问题好像也不是特别奇怪。

“如果她是绒绒的妈妈，绒绒不开心吗？”夏烟忱小心翼翼问。

“唔。绒绒不知道。”绒绒脑袋往桌子上一嗑，没控制力度，发出了咚的一声。

以前绒绒不敢想，但现在如果可以的话绒绒也想要有个妈妈，可是如果就因为绒绒想要妈妈，就让曲阿姨变成自己的妈妈，那自己岂不是很自私吗？更何况要妈妈这种事情就已经很贪心了。

夏烟忱心疼地给绒绒揉额头，耐心地哄起绒绒来。

他现在在哄绒绒方面已经有一些造诣了，一眼就看出绒绒心里在想什么，意识到绒绒似乎是有什么误会，而且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用讲故事的方式缓缓告诉了绒绒真相。当然，为了防止绒绒胡思乱想，他也没少说好听话。

总之，绒绒接受了，且绒绒的反应让夏烟忱非常安心。

直到夏槐璟上来叫二人去吃晚饭，绒绒也还在竖着耳朵听爸爸讲故事。

这些都是梦里没有过的事，可把绒绒惊住了，心想原来现实里的绒绒是有妈妈的，而且那个妈妈是好厉害好厉害的设计师。“难、难怪绒绒觉得曲阿姨亲切……”绒绒哼唧。

“嗯？”夏烟忱伸出手指蹭一下绒绒的小鼻子尖尖，“还学会马后炮了？”

“马后炮是什么意思？”绒绒丝毫不懂爸爸是在说自己坏话，还觉得爸爸说的都是对的，爸爸这么说了，那绒绒一定就是马后炮。

给夏烟忱整得哭笑不得。

不过小笨蛋也有小笨蛋的福气，夏烟忱叹气，双手把绒绒揽进怀里，直到这一刻，他心里最大的石头才如软软绵绵的绒绒那般轻轻落下。

“绒绒真的有妈妈，曲阿姨就是绒绒的亲生妈妈。爸爸，谢谢你。”绒绒呢喃，脑袋里犹如炸了烟花，他也说不清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不讨厌，能接受，“妈妈生绒绒是很辛苦的，爸爸，绒绒想……”

“想见见她？”夏烟忱抬眸瞥一眼门边看戏的夏槐璟，“很抱歉，她生病了，爸爸现在也见不到她，绒绒乖乖的，等爸爸下次和她联系上好不好？”

早些时候曲晚园的助理来消息说了这事，今天的意外刺激到了本就还生着病的曲晚园，夏烟忱的人送曲晚园回去后曲晚园就直接去国外疗养的医院了。

要见面，恐怕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好在绒绒很是听话，也听得进去夏烟忱说的理由，但有一个问题他还是不解地问了出来。

绒绒问：“是因为绒绒被坏人偷走，曲阿姨才生病的吗？”

“这不怪绒绒，也不怪妈妈。”夏烟忱默不吭声地纠正绒绒的称呼，耐心十足，“坏的是偷小孩抢小孩的人贩子，绒绒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不允许跟其他人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