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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裕轩坐回椅子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脸色铁青。
他当初就不该生出谢知晏这个孽障!
他的生母慕容月毁了他的爱情和初恋,而他则毁了自己的一生,现在,这个孽障竟然还敢串通傅沉渊这个阎王,欺负小川,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谢裕轩的目光阴鹜,眼角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戾气,手掌握拳,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手背上暴起一根根青筋。
……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病房的门就被敲响,傅沉渊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见谢知晏并没醒,于是便起床穿鞋下了床,打开门,发现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只见病房外,一个貌美肤白的褐色齐肩长发的大波浪正倚靠在墙壁上抽烟,烟雾弥漫,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大波浪的身材修长高大,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傅沉渊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洒脱不羁。
傅沉渊站在原地,淡漠眼神落在一旁的大波浪身上。
烟草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人有些难受。
“舅舅,昨晚睡得可还舒坦?”大波浪吐掉嘴里的烟圈,看向傅沉渊,一脸慵懒地问道。
傅沉渊眯眼看向他,冷冷地扯了扯唇角,道:“我的人呢?你弄到哪里去了?”
大波浪抽了口烟,嘴角勾起一抹轻佻放荡的笑,将烟蒂扔进垃圾桶,然后伸出手拍了拍裤兜,眼尾的余光瞥向傅沉渊,似笑非笑地说道:“我饿了,所以……我就让他们去给我买点早餐了,想来舅舅也不会介意吧?”
傅沉渊眯起眼睛,森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刺穿。
“傅锦若,你皮又痒了是吧?”
傅锦若耸耸肩膀,丝毫不畏惧傅沉渊那凌厉的目光,反而挑衅道:“舅舅,说话就说话,何必动怒呢?”说着,他迈开修长的腿,朝着病房走去。
然而刚到门口,他就被傅沉渊一把推了出去。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傅沉渊一双凤目中尽是不耐烦,语气冰寒地开口,“浑身烟味,臭死了,就在门口。”
傅锦若委屈地嘟了嘟嘴,动作散漫地靠在墙上,娇媚的狐狸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舅舅,你这话可是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了……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没想到九叔居然如此不领情,好心当成驴肝肺,真让我伤心……”
“别装了,眼泪都没掉一滴,假!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傅沉渊皱着眉头。
傅锦若闻言,突然凑近傅沉渊,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戳向傅沉渊的胸口,“舅舅,你这么凶干嘛?一件小事而已,我们还是进病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