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习筝是爱她的。
可金斯娇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么贪婪。
孟沈的话像一道松动的开关,开关背后是甜蜜又荒谬的魔盒,对金斯娇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得到习筝,她还想要雪年。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就这一次,只这一次……
舌尖忽而然一热,雪年猝不及防地抬眼。
镜头里,习筝睁开眼,深陷在爱欲的潮水里,她的眼神深邃、充满诱惑。
浑然的演技下,全员专注在镜头与屏幕,没人意识到演员之间发生了什么。
金斯娇,勾了她的舌。
离入夜只剩下半小时,片场传来一声清脆的“cut”,随后孟沈神采飞扬地从监视器后头站起来,拍拍手:“过!”
在场的人都有点发懵,还是副导演最先反应过来,带头拍起掌,房间里才陆陆续续地响起鼓掌声。
“过了,辛苦辛苦!”
玄关桌台,机器关上,摄影师抹了把汗,余光看见两个演员还抱在一块儿,不放心地走过来,“雪老师?”
雪年僵了僵,撑桌后退,“嗯,辛苦。”
她的表情不太对。
摄影师立刻看向桌台上的另一位。
金斯娇嘴唇紧抿,脸色发白,额角依稀有汗,沾着几缕细发贴在脸侧。
拍个吻戏怎么还出汗了?
摄影师连忙从兜里拿出纸巾,“金老师没事吧?擦擦汗。”
雪年沿着她递纸的动作看去,金斯娇半垂着头,后背紧贴桌沿,松散的衬衫和吊带挂在臂侧,欲掉不掉。
吻完,她的唇红肿着,脖子上有齿痕,锁骨红得刺眼。
雪年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舌尖的余韵,上前从摄影师手里把纸巾拿过来,“我来吧。”
隔间摄影组准备收工,“陆工,把机器收一下!”
“好,这就来!”摄影师应了声,没多想,抱起机器做善后工作。
人走远,助理要过来,雪年给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去隔壁等等。
阿芜指指手机,意思是有电话进来,雪年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在忙,一切等忙完再说。
阿芜纳闷。
等到周围几乎没人经过,雪年拆了纸,叠放到金斯娇手边,问:“缓过来了吗?”
金斯娇指尖蜷缩着,漫长过后,她没拿纸巾,而是抬手穿上衣服,等衣扣一粒粒扣好,连衣袖都理齐整,才喑哑道:“对不起。”
雪年眼神复杂:“要道歉,是不是该抬头看着我说?”
金斯娇搭在桌沿边的指尖又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