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倾洒银辉般的光芒,林时清背对着光源,周遭像被镀了层银边,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如同刚从蚌壳里采撷的珍珠,漂亮得不像话。
也许是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眸看向缓缓走来的两人,神色凝重,白袖以为是嫌他动作太慢了,却见对方的视线长时间停滞在顾熙言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上。
白袖用手肘戳顾熙言的腹部,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你顾同学,我腿好多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某尊大神显然不会被他随便的句话打发掉,搭在腰间的手还故意掐了把他的敏感点。
顾熙言挑衅地撇了眼死装男,贴在白袖的耳边,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明天来我家,好好‘辅导’我呢。”
说完就松了手不再限制白袖的活动,他目不斜视地与林时清擦肩而过,刻意撞上那人的半边身子,连个抱歉都没有就直接离开,谁让他想要的真心,对方毫不费力地就能得到,活该被撞。
白袖明白幼稚男的报复心理,默默翻个白眼,向前迈了步,直接站在林时清的身侧,亲昵地搂住他的胳膊,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对方肩上。
“阿清,我们走吧。”
林时清无论何时何事都冷冷淡淡的,似乎没有把刚才顾熙言的行为放在眼里,轻掸了下无灰的肩头,就和他一并朝停在路边的车内走去。
他和林时清是青梅竹马,在他家还没有破产之前就经常去对方家住,虽然现在去的频率低,还是偶尔会去,比如今天。
刚坐上车,司机自觉地升上挡板留给他们单处相处的时间,两人沉默无言,氛围一时间变得尬尴。
林时清侧过脸望窗外的景致,白袖傻傻地盯着他,路边的街景飞速地向后移动只剩残影,斑驳的灯火像揉碎的星子框在车窗里,而林时清也被框在里面。
白袖已经忘记喜欢他多少年,这种喜欢带着距离,自己总是扮演完美的角色靠近对方,和顾熙言上演金钱交易,却骗林时清说是在废寝忘食地兼职,他太坏太烂了,所以不配和对方在一起。
他不断陷入低迷的情绪,回过神时,与那双瞳色浅淡的眼睛视线相触,刹那间,仿佛对方的眸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万籁俱寂,唯独扑通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你和顾熙言谈恋爱了?”这个问题一出,不光白袖震惊住,就连脱口而出这个问题的林时清也怔愣几秒,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鬼使神差地说出在意很久的事。
“我没有要干预你的意思。”
“我和顾熙言并没有谈恋爱。”只是做爱而已。
两人都想证明自己,不约而同地辩解,截然不同的声线掺杂交合在一起,生出股莫名的喜感,后座尴尬凝滞的氛围稍微缓解了些。
白袖顺势朝林时清位置挪近,娴熟地歪过身子倚在对方的怀里,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经常晚自习外出,回来时多次都是顾熙言送你。”林时清面无表情,但鸦羽般浓密的眼睫扑朔,在眼底投下片黑色阴影,他隐约在平淡无波的眼神中看到丝不虞。
再细看时,那丝不虞已经消失殆尽,仿佛刚才只是眼花,他眨巴着眼睛,用极为无辜地语气说:“我忘记告诉你,我在给他辅导功课,因为有钱拿,除此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林时清忽然拉低白袖的衣领,声音轻得仿佛是在质问自己。
白袖顺着林时清的动作往下看,一枚深紫色的吻痕赫然暴露在空气,他不知道这枚吻痕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又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满脑只有顾熙言得逞后欠揍的笑容。
凭着他过硬的欺骗技术,不动声色地摁上那块印记,迷茫地摇头说道:“我这块貌似是被虫蚁咬了,之前觉得痒但没在意,怎么了吗?时清。”
林时清果然不再说什么,收回了攥紧衣领的手,继续看窗外的风景,白袖不在乎他是否相信,只要能在林时清世界里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在意和关心就够了。
黑色轿车缓缓在栋别墅停下,两人下车后简单吃了晚饭,便准备洗漱休息,白袖坐在床边紧张地捏着衣角,他听着浴室内水流声下意识地吞咽口水,面色潮红。
“嗡嗡——”手旁的手机突然震动,灰暗的屏幕蓦地变亮,一条对话框跳出,上面写着:这个频率爽不爽。
事情发生在十几分钟前,林时清刚进浴室,顾熙言就给白袖打了视频通话,白袖迟疑地摁下接听键,一张明媚阳光的脸占满屏幕,他不禁感叹顾熙言确实很帅,不同于林时清的好看。
“怎么了?”即使浴室的水声不小,他还是凑近手机小声说道。
“我在医务室的时候,在你口袋里放了好东西,快看看。”顾熙言弯起眼,灿烂一笑。
白袖掏出某人口中的好东西,定睛一看,是颗粉色的跳蛋还有蓝牙耳机,他瞳孔猛地紧缩,将这些东西重新塞回口袋。
顾熙言嘴角挂着浅笑,像是没瞧见他惊惧的表情似的直奔主题:“看你衣服还没洗澡吧,先把跳蛋放进去,然后洗澡的时候再继续和我视频通话。”
白袖瞬间怀疑是自己听力出了问题,还是他疯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把那个东西放进去,洗澡的时候再给你打视频?”
“不然呢?”屏幕里的男生挑眉,明亮的灯光在他的琥珀色瞳孔内流转,仿佛暗含在眸中的情愫溢了出来,这也许就是别人说的看狗都深情吧。
“你今晚发什么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白袖并没把话说完,对方明显开始冷脸,根本没打算体谅他,顾熙言还有很大的用处,他还有个妹妹要养。
林时清不知道他是双性人,不仅是他父母瞒得好,也是不想让喜欢的人发现这具畸形的身体,所以动作要快点。
白袖咬紧下唇,褪干净下半身衣物,腿打开成型,将手机固定在私密处前面,握着跳蛋开口道:“没有润滑,我……塞不进去。”
“现在呢?”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同时他掌心的跳蛋开始震动。
白袖耳根泛起薄红,他拎起疲软的阴茎,展露出红肿的小穴,震动的跳蛋贴在肿得绿豆似的阴蒂上,顿时电流般的酥麻感流窜全身,还未恢复原状的穴洞饥渴地收缩着。
“嗯…啊啊…唔唔,好…好快。”跳蛋震动的频率猝不及防地变快,他声调骤然拔高,但唇齿间仅泄漏几个音,就被他抑制在喉间。
没过多久,忽然小腹一紧腰跟着弓起,湿润的穴道开始缓缓向外流出淫液,他趁热打铁地把跳蛋润湿塞进去,便快速地穿好衣服,也不管顾熙言直接挂断。
林时清边擦拭头发边往外走,见平时生龙活虎的少年正怏怏地蜷缩成一团,短暂地怔愣住,随即来到白袖身边,握住他的肩头将他翻平正对着自己。
白袖满脸潮红,眼眸似有朦胧雾气,他用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并没有发烧,于是轻声问道:“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我让医生来……”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一阵拉力使他失去重心,就这么压在始作俑者的身上,他用手肘撑着床,尽量和白袖保持段距离,防止压得对方更难受。
白袖意识混沌,自然没想到林时清是为了自己好,再加上对方平时总副疏离样子,也许由于报复心理,鬼使神差地曲起膝盖蹭着他的腿根还有向上的趋势。
“嗯…嗯唔……”敏感的大腿根被摁着阻止蹭向私密的地方,他抬起眼对上双清冷平静的眸子,瞬间,欲火浇得干干净净。
白袖哆嗦地推开林时清,轻声说了句“抱歉”,头也不回地跑进浴室,他扶住洗手池两侧大理石,胃里翻江倒海般恶心,这种恶心的来源不光是自己像只发情的狗,更是林时清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他下贱的模样。
白袖打开水阀,冰冷的水流在浴缸底部积蓄,他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抱膝坐在缸内,任刺骨的寒意冲刷龌龊的心思,脑海中不断猜测着林时清会有的反应,可无论如何猜想,最后结局总会回归到厌恶两字。
手机的铃声将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他拉回现实,他打着寒噤,手指连续在屏幕滑了几次才接开这通视频通话。
“怎么那么长时间……”不耐烦的声音被听筒扩大,但很快又戛然而止,他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那人薄唇紧抿,下颌线紧绷,咬牙切齿地说:“林时清欺负你了?要不要我现在来接你。”
白袖开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然后瞥见前置摄像头中的自己坐在毫无热气氤氲的冰水中,嘴唇泛白,时不时冷得发抖,确实像被欺负过的样子。
“想多了,我很好,今天可不可以不做了好累,明天我去找你,想玩什么都行。”
“早点休息。”
顾熙言意外地爽快,叮嘱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挂断电话让他早点休息,白袖取出跳蛋,简单洗漱后离开浴室。
“为什么用冷水洗澡?”林时清听到开门声把手中的书丢在一旁,字字句句如同裹了层冰碴,连同室内温度都降低几度。
白袖自然不能说出真实原因,但又实在想不出个合理的理由,只当作没听见自顾自钻进被窝,轻声道:“时清,我好冷。”
这话一脱口,林时清果然不再追问,伴随着声轻微的叹息,白袖被拥入满是白木香花香的温暖怀抱,刹那间仿佛误入林家老宅后院:苏式园林拱门垂挂着瀑布般的翠绿枝条,枝条上点缀星子似的白木香花。
在情窦初开后的无数夜晚,他都在梦里肖想过和林时清在白木香瀑布下交媾,看着清冷疏离的美人迷失在欲望的沼泽,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凿入他身体最深处,艳红的唇瓣呼出炽热的气息。
让所有爱慕林时清,想要替代他的人一遍遍目睹他们无休止的性爱,来满足他畸形的占有欲。
可这些只能存在梦境中,他连第一步都不敢迈出,因为害怕被讨厌,害怕连朋友的关系都保不住,就这样借着挚友的名义被拢在怀里也许是最优解。
白袖乱七八糟地脑补完,便在林时清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林时清边听着白袖平稳的呼吸,边轻拍他的脊背,见他紧皱的眉头渐渐放平才停止动作,黑夜里对方的脸部轮廓已经模糊。
他咬住下唇,犹豫地凑近白袖面庞,凭借着感觉在柔软的唇上覆下一吻,同时少年胸前深紫色的吻痕在脑海一闪而过,他喃喃自语道:“你是不是爱上顾熙言了……”
与白袖间似乎隔着连他都不知道原因的隔膜,这隔膜每天随着少年奇奇怪怪的臆想裂成难以弥补的沟壑,本以为只要配合就好,可越配合对方就离得他越远。
林时清将他窝在白袖的颈项间,像是质问地说:“难道因为是青梅足马,就不能做情人吗?”
可惜能回答这问题的人早已入眠,只有微弱的呼吸在回应。
白袖好久没睡过那么安稳的觉,平时要么在集齐厨卫厅卧一体的出租屋内热醒,要么被顾熙言折磨得合不拢腿,早上又被顺势插醒,以至于躺在如此舒适的床上还以为在梦里。
他睁开干涩的睡眼,对面好看的眉眼便撞入眼帘,还有山根上那颗朱红的痣,视线下移是林时清快与他唇瓣相贴的艳色唇瓣,混沌的意识不足以支撑行动,他冲动地轻咬林时清的下唇,用舌尖舔舐唇肉。
白袖边舔边抬眼看对方有没有醒,那闭上的双眼给与他不断过火的底气,仅是浅尝辄止已经不够,他纠结了会,还是钻进被窝里然后向下挪,直到停在林时清胯骨位置才停下。
因为是睡裤,他毫不费力的扒下,看了眼灰色内裤里半勃的肉棒尺寸惊人,似乎和顾熙言那根驴屌不相上下,舌尖小狗般轻舔,在棉质内裤留下道湿润的痕迹。
可能少年早晨兴致高,林时清的肉棒很快全硬起来,白袖捏住内裤边沿拉下,硬挺的肉棒顿时跳出扇了他的脸侧。
他握住肉棒,自上而下舔弄,舌头描绘棒身上筋络的走势,指腹高频摩擦一点点倾吐精水的马眼,紧接着含住鸡蛋大小的龟头,收紧口腔不断把肉棒纳入更深的喉道,反复吐出深入,惊人的尺寸好几次捅得他干呕,从而更加的绞紧肉棒。
腮帮子开始酸痛,粗壮的阴茎才跳动几下,把精液射进温热的口腔,迫不及防地射精差点呛到白袖,他用手指搅进口腔浸湿,又褪下自己的裤子,直接双指并拢扩张紧致的穴道。
“嗯…嗯啊…时清…嗯…插进来。”双指粗暴地破开湿热紧窄的穴肉,发出咕唧的水声,他闭上眼,把手指意淫成林时清的鸡巴抽插着。
两根手指的尺寸和进入的深度远远不能满足白袖的欲望,他本就混沌的意识裂成一块块,开始崩塌,什么讨不讨厌早已抛之脑后。
白袖掀开被子,跨坐在林时清胯骨两侧,身体向后倾,一手撑着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扶住肉棒对准逼口,屁股一点点往下坐,肉棒刚进入穴道,就被层层叠叠的穴肉疯狂包裹吮吸,仿佛想要榨取更多的精液。
“嗯…嗯啊…老公…操…操死我,射满我的小逼…唔嗯…”白袖爽得胡言乱语,直接用上顾熙言教他的那套话。
他的手与林时清搭在床上的手十指相扣,腰抬起又猛地坠下,湿漉漉的逼穴顺利地吞入滚热的肉棒,连带着交合处溅起白沫,沾湿黑亮的耻毛。
他抬眼看林时清的情况,只见林时清白皙的皮肤染上层薄红,眉头紧皱,山根那颗朱红色的痣显得更加妖冶,哪有平日里高岭之花的样子,明明是进入方,却像被他强上。
这种诡异的心理快感,让白袖更加兴奋,他压低前身,用硬如石子的乳首蹭身下人的皮肤,抬高雪白挺翘的臀肉,换了个鸡巴插入的方位。
“唔…唔嗯啊…老公…老公好棒…”粗壮的阴茎撞击到敏感的点,他瞬间绷紧腹部,逼穴跟着绞紧,同时大量的淫水淅淅沥沥地浇在阴茎上。
白袖仿佛全身的力都被抽走,只能虚虚地躺在林时清的身上,腿根直打颤,体内的鸡巴突然跳动几下,下一秒,滚烫的精液喷满穴口。
他缓了好一会后,用抽纸擦拭干净林时清私密处,整理好衣物,便去浴室洗澡,在他转身去浴室的那刻,躺在床上的少年忽地睁开眼,垂在腿侧的手揪紧被单。
白袖出来后,林时清已经醒来,看他换好宽松的运动服,淡淡问了句:“你要出门吗?”
他低下头,盯着脚底下踩的棉质拖鞋,听林时清的语气并没有愠怒,应该那时候真的在睡觉,但也心虚得很,不敢对视:“嗯,我今天要兼职,晚上就回出租屋了,我妹妹放月假要回来。”
这句话含真量百分之零,自从他家破产后,害怕妹妹在原先的学校受到排挤,就把她转到私立的寄宿学校,靠着顾熙言给的钱每个月打款过去,即使放假也不会让妹妹和他挤在杂乱窄小的出租屋,而是让她和朋友去旅游。
今晚单纯的就是陪顾熙言玩乐,也算是种兼职吧,白袖这么想心底却莫名酸涩,他攥住背包垂落的肩带,飞快地看了眼林时清,假笑道:“我先走啦,快迟到了。”
不留给林时清说话的机会,便匆匆离开,打车到顾熙言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