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千年,我未曾想到,你竟是这么想师父的,你可知,你身上的杀戮颇重,师父也是为了让你能顺利渡劫,才先赠你川凝冻霭消除戾气,而她为了做这法器,用了近三年,耗费了不少真气才炼成,师父在世时力排众议收你为徒,在灵墟圣山多加关照你,就算温师叔是有愧于北渊仙宗,但绝对无愧于你!”
墨青玉冷笑一声,语气又变得极为平静,拂袖说:“也罢,这一切本就是往事,何必对过去的事再斤斤计较,师姐,你做事莽撞,能察觉到这一切,也应当是燕青黎与你一同发觉的罢?”
他坦然道:“没错,我墨青玉确实在世人身上种下了佛琉香,但我做这一切与陆景并非同道,本尊与你想法略同,本尊是要复活北冥道祖,但本尊要的北冥道祖,是当初扬名天下、意气奋发,独创天诀录的修真奇才,而不是那个畏首畏尾,为世间情爱死在陆景手上软弱的温流深。”
魅玄音恍然,“故而你用佛琉香集天下修士之力,利用我和世人的力量,献祭东莱祭司之女夜青黎,撕扯开虫洞的一个裂缝,唤回了北冥道祖当年陨落跌出虫洞的元神,又将我和她捆绑在一处,赠她镜花宝扇,让她一步步按着你的想法逐渐走上北冥道祖曾经的道路,逐渐揭露真相,你让燕青黎成为你想要成为的那个她!”
墨青玉背对着魅玄音,看向断裂的天梯,沉重道:“北冥道祖已死,师父的元神本就为世间不容,是本尊夺舍了华容吟的孩子,才得以让师父的元神在日神的庇护下保存,顺利转世活了下来,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本尊的操控,唯有燕青黎按着本座的想法遇见你,走上本尊安排的历练,否则,她永远也走不出北渊仙山。”
魅玄音忽而哈哈大笑,她抹了下笑出的泪花,嘲讽地看向墨青玉,“青玉师弟,你做了那么多,可燕青黎终究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她的情劫未过,终将无法飞升,你做的这一切终究是空!千年前那一战,你便是陆景安插在北渊仙宗的内应罢!你一石二鸟,杀了温流深,灭了青木宗,再建青天衍,一统修真界,你想模仿温流深成为当代圣贤,可你配吗?终究,你还不是后悔了,将你亲手杀害的师父再重新唤回这里?师弟啊师弟,你这是何苦呢?处心积虑做了这些局,最后还不是用陆景不入流的手段,竭力挽回这一切!”
“你不懂。我并非想成为圣贤。”
墨青玉想起了鸣鹿山那惊鸿一瞥的寒影,那手持醉依剑的缃衣剑尊施展月上仙道,轻功缥缈,剑招凌厉,独创的天诀录奥义精纯,剑意深不可测,短短交手之间,令陷入瓶颈他茅塞顿开,纵使口吐鲜血,仍满心欢喜,钦慕不已。
“我要的,是那个曾带我走出绝境的北冥道祖!本尊敬爱她,本尊比天下人皆爱她!师姐,我曾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可你不懂!永远也不会懂!”
墨青玉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囚神阵从脚下浮出,控住了魅玄音,这些年,灵墟圣门的大能阳寿燃尽陆续陨落,仅有六位大能尚存,齐齐围住了她。
“师姐,正如你所言,师父差的便是情劫,她一生的挚爱便是夕霞仙子,如若你死了,那蛟龙就算飞升了又如何?只要这夕霞仙子不归位,留师姐一条命未尝不可,本尊本想让师姐重回灵墟圣门,与本尊共待师父归来,可惜,师姐你偏偏上了这天梯,知道的着实太多了!”
墨青玉背手而立,亦如先前谦谦君子的风仪,云淡风轻地抛出句杀机四溢的话,“这猫妖的内丹可是绝品,诸位峰主若是想要,便自行夺取,谁得到了,便是灵墟圣门的副门主,待本尊迎北冥道祖归来,再开虫洞,必带副门主离开。”
囚神杀阵还未远转,忽有守着问仙台的弟子匆忙赶来报信。
“门主!大事不好!一众来自凡间的妖魔鬼怪以及人界散修已毁了问仙台,飞升石碑上的字也被抹去了,现今,这些人在朝着这边赶来!”
一枚红叶径直将那问仙台的弟子封喉暴毙,有两人从天而降,协力将囚
\t\t\t\t\t\t\t\t\t', '\t')('\t\t\t\t神杀阵毁去。
墨青玉转过身,一身戾气地看向前来的两人,脸庞却浮起迎客的笑容,作派温文尔雅,道:“不知鬼城城主和聚魔楼楼主,来本尊灵墟圣山所谓何事,今日,本尊要惩处宗门叛徒,难以待客,还请诸位速离,免得误伤了。”
阮灵潇将魅玄音从地上扶起,和叶芙宁对视一眼,传音道:“这墨青玉早已渡劫修成真仙,你我二人难敌此人,唯有齐心协力突围这群大能,与接应的北滇之主汇合,退至人修界北滇之境,再另想办法。”
“就依你所言!”
叶芙宁祭出本命法器,在大能未曾反应之时,抚琴而攻,迷惑的幻术将大能困住了几秒,在短瞬之间,三人一同跳入阮灵潇所结成的传送阵消失在了原地。
墨青玉见三人逃离,唇角冷蔑一笑,“区区蝼蚁小辈,不足为惧,待明日本座迎来道祖,再与你们算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