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笙漫不经心地舔着腐败人皮上的血液,讽刺说道:“恶果?你倒是说说什么是恶果,那恶贯满盈的温知迁舒舒服服地待在灵墟山受万人景仰,而替天行道的同胞姐姐却埋在北渊仙山长眠,死后还不得安宁,这便是你说的天道好轮回,恶人皆自食恶果?”
魅玄音一愣,甩袖震怒道:“胡说八道!你竟敢污蔑本座的师父?北冥道祖妄图祸乱天下,她才是真正作恶多端之人!”
昊笙掀着眼皮略带不屑,似笑非笑道:“野猫,凡事多动动脑子,是温知迁从陆景的手里带走的你,以你的资质连陆景这个小小凡间天风观的道士都容不得你,你还妄图一位灵墟幻境的大能愿意收留你,对你另眼相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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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玄音迷惘了会儿,大脑里存留的记忆碎片模糊不清,隐隐作痛,一股子的火气皆被突如其来的撕疼感浇灭,她原地踉跄了几步,差点将燕青黎的这具身体给摔在地上。
昊笙狭长的眼角向上弯挑,面容诡秘道:“我还想着你这小猫怎么见面就对我打打杀杀的,原来你是什么都忘了呀。”
两人尚在对峙,灭魂剑悄然从地面飞起,剑锋冲着昊笙杀机四溢。
法器黑压窒息的上空出现一个破洞透出点点亮光。
白芒浮空跃出,剑气呈流光发散凝结而成剑阵。
夜乾脚踏着紫金葫芦法器现身在半空,他一掌拍碎了阵眼中的神女雕像,扯下了雕像上的海螺挂坠,碎裂的海螺在他的手心里合成一把散发着淡蓝幽光的钥匙。
夜乾喝道:“妖物,公主之身岂是你能霸占?速速将肉身归还,再将九星结魄灯交出,这一斩魔剑,汲取妖魔之血无数,再消融你这个妖物也未尝不可。”
昊笙看着毫发无损的夜乾,以及他手心里的那把钥匙,又看了看附身在燕青黎身上的魅玄音,昏迷的雁迟雪,忽而发出了怵人的大笑。
“看王爷这般行色匆匆,是刚从昊氏少族长那儿赶来的罢?少族长现在就是痴儿一个,这北滇之域也该换个人管管了。”
夜乾双眸泛出圈金光,借用灵识辨别这昊笙的真身,声如洪钟道:“你是哪来的妖孽,为何要干涉北滇之事。”
昊笙面露无辜,装着一副不明白的模样,羞答答地阴笑说道:“哎,王爷这么说我就不懂了,分明你也在干涉此事,否则为何你我会在这儿相遇?”
地上的一具骷髅躺着,枯瘦的手腕上绑着的东莱灵玉正是当年的定情之物。
这具腐朽的白骨……是他的妻,华容吟无误。
夜乾错愕地蹲下,左手颤抖地抬起骷髅手腕。
当年在寒源客栈和容吟一别就未相遇,本以为她是被人杀害在东莱国境内,寻了她尸骨许久未果,未料到竟是陨落在了这处。
昊笙眉眼间皆是悲悯的神色,单手捂着剥落一半的美人皮,摇头轻叹道:
“可惜了,王爷,你本是帝星之命,更有成仙之缘,斩断姻缘洗褪铅华本就是求仙成神之道的第一步,如今却又要被一些私情拖累。既然王爷舍弃了权势,甘做一闲散人间过客,为何还要插手这些凡事呢?”
夜乾面色发寒,手一伸,灭魂剑就紧紧吸附在掌心。“我一对妻女的命还未向你讨要,如今你又残害我的侄女,此仇不共戴天,你这妖孽还妖言惑众!着实荒唐至极!”
昊笙忆起与北冥老祖的往事,忽而心存了一丝的善意,娇媚一笑,说道:“我劝你一句,既然你要躲命数,那就躲得彻底,不求仙缘,那也别蹚浑水,免得也和这地上白骨一般,生前尊贵死相凄惨。你若是想和女祭司在地下做亡命鸳鸯,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夜乾英眉冷竖,握着剑的手臂青筋暴起,似是在隐忍着怒意,说道:“看你这身修为,又害了不少人命,妖孽拿命来罢!”
“这位小辈,蛟龙身上有九星结魄灯,九星结魄能捕魂,更能吸魂,你切莫出手,别着了这只蛟龙的道!”
魅玄音一见夜乾就要冲动出手,双眸一紧,想要冲上前阻拦,却四肢难以协调,尴尬地和雁迟雪一起摔倒在地。
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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