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仪态优雅地迈着小短腿,尾巴微摆动着,微眯的猫眼盯着燕青黎,朝着熟睡的她走去。
幸而,麻烦的根源被捉住困在了这里,让这些烦人的囚犯就可以乖乖闭嘴了,免得再听着“好香”“好想吃”这种四面八方的魔音来扰乱耳朵,折腾的它一宿不得安宁。
小猫伏卧在燕青黎的胸膛一侧,抬起毛茸茸的爪子贴在她的额头上,女子周身缭绕的白光灵气皆被它爪子化出的结界挡住,马车内的棺椁也接连慢慢消停,恢复安静。
它正要收回爪子,幽紫的兽眸一凝,那抹白光灵气竟隔着结界的屏障尽数黏在肉垫爪,滋补的灵气沿着穴位灌入,竟令它远在烙山的主神魄都有了一丝的撼动。
好补的精纯真元之气,莫非这女人竟也是传
\t\t\t\t\t\t\t\t\t', '\t')('\t\t\t\t闻之中百年一见的药材之体么。
它歪着头睁着那双晶莹的紫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燕青黎,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因噩梦而皱巴成一团,眉也紧蹙,白皙的额头上陆陆续续渗出了汗。
这女人不是精怪,还能长得那么水灵漂亮,称得上是桃花玉面,在多数长相寒碜的人类中应该也算佼佼者了。
小猫窝在燕青黎的怀抱里被真元润泽滋养的分外舒坦,它被熏得昏昏欲睡,滚烫人血隔着皮肤烘烫着它柔软的皮毛,温暖极了。
体温那么高,大概是做噩梦了罢。
它打了个哈欠,惺忪地半眯着眼,毛绒小爪子啪的一下紧贴上那人额头,厚软的梅花肉垫在上面轻轻拂一拂,汗珠顿时蒸发,消失的一干二净。
***
燕青黎从梦魇中大汗淋漓醒来,摆放在侧的剑被她反射性一脚踢在马车厢壁,哐当的一声,很清脆的啪嗒落在地上。
她摸着脖颈盘腿坐起,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梦里又是上一世她被九炀真人骗至锁灵阵内,在掌门的眼皮子底下,被步云楼硬生生挖出心脏的场景。
燕青黎心里有种危机感,梦境往往是预兆,她是稀缺的药灵根,一旦掌门寻不得与她一般能治愈女儿病根的药引,必然还会再寻着她的麻烦。
窝在燕青黎怀里的小猫突然被抛出,不满地嘤咛一声打滚一圈从地上爬起又跳到棺椁盖上。
它一只猫耳微斜听着声音,小脑袋则隔着粗锁链嗅闻着,在察觉到棺内魔气尚存后,放松地蹲坐在棺盖之上,垂下的尾巴惬意地摇摆。
缩在棺椁旁的宵明也被吵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地上爬起,车帘缝中透出的几缕光线正照亮在她的脸上。
宵明揉了揉昨夜哭得红肿的眼睛,撩开了车帘,往外一看,转头朝着燕青黎面容苍白地说道:“师姐,马车里的人都出来了,我们已经进入烙山的结界了。”
燕青黎微微一笑,捡起了地上的剑,说道:“进了山就别叫我师姐了,我已经不是宗门中人了,叫我原名就好。”
宵明看着燕青黎的笑容呆了呆,脸不自然地一红,羞怯地缩了缩脖子,“你看起来比我小,那我就叫你青黎妹妹了。”
燕青黎哑然失笑,摸了摸她看似很嫩的脸,她自十五岁就步入融合期,容貌始终维持在萝莉时期,也难怪宵明会觉得她比较小,实际上她这身体至少也有四十五岁了,朝着宵明叫一声姐还真说不出口。
“小明,你今年几岁了?”
宵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回味了下,才发觉是在叫她,讪讪地说:“我是五年前进的仙宗,那时我才刚及笄,现在估摸有二十了。”
燕青黎见多了宵明那种二十岁卡在开光期瓶颈,逐渐老死的修士,并不奇怪,说:“算着年龄我也半百了,修真界没有年龄之说,只要不是隔代的修炼辈分,直呼名姓就好。”
宵明只是个扫宗门山道的外门弟子,从不敢对内门弟子不敬,直呼燕青黎的名字一开始还觉得别扭奇怪,见对方性格温和待人良善,也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
烙山非山,早在百年前被挖光灵矿仙石夷为平地,如今只是座庞大而巍峨屹立在荒漠之中的百层石殿,尖端耸于云间,独分地界,与世隔绝。
燕青黎走在人群队列中,一边看着每辆马车上被黄符纸人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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