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倘若被厉北沉知道了,他恐怕又要来大闹天宫一场,到时候,这件事或许就会暴露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冬歉特意交代厉寅最近多分给厉北沉一些任务,让他多出去走动走动,练练兵之类的,不要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厉寅也按照冬歉的话来做了。
总而言之,魏玄与冬歉同居的事情并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
这日像往常一样是东厂的例行工作交流会。
没想到就算是在古代,也时不时会有一些团建活动。
这次选在的地方是一座酒楼,宴席上,冬歉已经咽下好几杯酒。
以往,魏玄最喜欢给人下马威的方式就是用话术pua对方再给他灌酒,但是如今,倘若这种事情落在冬歉身上,他是极为不愉快的。
于是当冬歉端起酒杯时,魏玄就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一副好哥哥的模样,摇摇头:“少喝点。”
冬歉却笑道:“没事,这点酒不打紧。”
魏玄对他的态度一惯是纵容,所以当冬歉说出这句话时,他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说来他这个人也真是奇怪,明明对待外人都严酷的狠,又极为自私,无论如何都首先精心算计着自己的利益,倘若对方对自己没有价值,他便薄情至极,连一点情面都不给。
可是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他无法决绝弟弟的每一个要求,甚至当弟弟对自己说他想要什么的时候,自己都会格外开心,因为这样,他会有一种被弟弟需要的感觉。
可是自从弟弟死后,这种感觉便再也没有过了。
劝阻不了冬歉,他就只能对自己的手下使眼色。
他那眼神可怕的狠,属下们看懂了他的意思,哪里还敢撺掇冬歉继续陪他们喝酒。
但尽管如此,宴席过后,冬歉依然醉得不像话。
魏玄无奈地笑了笑,待人都散尽之后,他轻轻捏了捏冬歉的耳垂,温声道:“小歉,醒一醒。”
冬歉似是真的醉的厉害,伏案在桌上,艰难地想掀开眼帘,无果,又软趴趴地阖了回去,魏玄宠溺地笑了笑,干脆将他抱起,一步步走下台阶。
管事正备着马车,见状,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何尝见过大人对一个人如此亲近啊。
魏玄看见他之后,语气冷淡下来,命令着:“备车。”
管事立刻忙不迭说好,匆匆下来,掀开帘子,帮忙扶着大人抱着那人上了马车。
帘子阖上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魏玄望着冬歉时宠溺地眼神,心里忍不住一哆嗦。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着,厂督大人和冬大人,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是这种事情他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那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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