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扯坏,他看见了冬歉泛红的膝盖,还有颈侧的吻痕。
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情.事。
冬歉的脸颊泛着薄红。
江守月察觉不对劲,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蹙了蹙眉:“你在发烧。”
冬歉来的路上就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哪些不对,头异常昏沉,脚步虚浮,没想到竟是发烧了。
冬歉拿开江守月的手,没好气道:“不用你管。”
他径直离开。
江守月不放心,依然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房间,江守月看着冬歉腕间斑驳的痕迹,终是迟疑道:“今晚....”
冬歉眼神微微泛红,警告地剜了他一眼:“不许再问。”
纵然有诸多疑问,江守月见他不愿,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肩膀的伤口裂开了。”,他关心道。
冬歉却不在乎了。
凤煜很小心地对待他这个伤口,整个过程也很温吞,没有弄疼他,这个伤是回来的路上,他脚下踩稳,不小心磕伤的。
毕竟是初次,总要演一演失魂落魄的。
更何况还听到凤煜说的那句话。
真是格外令人在意。
冬歉:【系统,谢清枫的事是究竟怎么回事,难道在我之前,他其实还收过别的弟子吗?】
系统:【咱们拿到的剧情对这部分没有提及,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跟咱们炮灰无关,在剧本里,你根本没有碰到这段剧情就死了。】
冬歉敛下眼帘,若有所思。
算了,既然如此,他只要专注地走好自己的剧情就可以了。
多余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他蒙上被子,对江守月疲惫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少年嗓音中的困倦不似作假,经过今晚,他是真的累了。
江守月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冬歉的房间,还替他阖上了门。
在他离开之后,冬歉睁开眼睛,起身为自己烧了一些热水,浇在身上,用力清理着自己被凤煜碰过的地方。
水很烫,他不在乎,一遍一遍往身上浇。
好像只要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从小到大,他一直这样自欺欺人。
....
秋末冬初的时候,冬歉的伤势已经痊愈。
或许那天凤煜对他的伤口做了什么处理,从他那边回来之后,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以往加快了不少。
活动手臂的时候也不会痛,只是稍稍有些发软,还没有什么力气。
秋天的尾巴总是很萧条,泛黄的落叶掉尽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像是随便一阵风吹来就会被折断。
今年的新雪落下,还没有被人走过,干干净净的,冬歉踏在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一排清晰的单向脚印。
这个季节,橘子甜的正好。
冬歉一路走一路吃着,指尖沾了点果汁,又小心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