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怀不解:“什么有意思?唉呀雪姨我都快愁死了——”她站起身来:“她藏得太深,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有三个多月,万一真的生出什么变化——”她止住了话,看向雪姨:“雪姨你要确保,真的万无一失啊。”
雪姨点头:“这话你可说了好多遍,我何时需要你一遍遍的叮嘱了?”
“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那不知所踪的四皇女,终究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总要知道她是哪路神仙,我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我们的人监视着她的人,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采取行动,你放心吧。”雪姨看了看门口:“为防她们找来,你还是快走吧。”
“一切就全靠雪姨了。”叶落怀看她点头,方才走出去,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身来:“雪姨你千万注意身子,莫要太操劳了。”
雪姨忍不住笑道:“是不是代君撷太不听话,我看你越发像个老太婆了。”
叶落怀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出了门。
看她出门,雪姨不由得冷笑一声:“四皇女,呵呵——”
不知何时,元佑南站在了她身边:“我看她,是真的把你当做了母亲,这孩子生下来就与双亲分离,也着实可怜了些。”
雪姨从柜子深处寻到了凰纹马形玉佩,看着这温润的色泽,她不由得一滞,宛如看到了当年那个吸着她指头不放的婴儿:“我何尝不是把她
当做我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代祁泓,我又何至于此?”
“这话你骗骗她还行,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由始至终,她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你复仇的工具而已——”
“不——不是的,不是的——”雪姨紧握着玉佩,瞪着元佑南:“你看到的,这些年,我教给她的,不比代祁泓教给代君撷的少,我与她的每一日,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以为,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对那孩子,不止是棋子而已。”
元佑南摇头:“其实,你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我并不关心,这些年,你为了报仇绞尽脑汁,步步为营,直到今日,你离你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我只想问你,你内心深处真正希望得到的,真的是这个江山吗?你看到你的母皇、代祁泓以及现在的代君撷,你真的觉得,你得到这个天下,也就得到一切了吗?”
“你想说什么?”
“你当知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倾我所学,与你相抗。”
只听雪姨不由得嗤笑一声:“元佑南,你现在才来表达你对代祁泓的深情,是不是太晚了些,她死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做,现在她都死透了,你反而要来阻我了。”
“我承认我不如谷雨有勇气,世上万物循环、自有天道,我从未想过去打破,而谷雨却一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放弃过,她是真的勇者,也正是她的勇气让我看清了我的怯懦,若你再做出伤害她们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因你的丹药而继续受命与你。”
“那么——”雪姨攥着玉佩,浑身颤抖,她咬牙恨恨的吐出一句话:“既然你不稀罕我的丹药,我也不会再给你半颗,到时候毒性发作,你莫要来求我!”说罢,把玉佩放回原处,甩门走了出去。
话分两头,此时的代君撷正在奉先殿,面前站着甫仁,她凑在甫仁的耳朵上说了一番话,甫仁连连点头。
待到两人的脑袋远离,代君撷又说道:“朕已经把计划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就去办吧。”
“是,皇上。”甫仁不无担心,眉头紧皱:“还是让臣陪着皇上吧,臣不放心——”
“朕自有保命的法子,你只管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