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琳琅她——”叶落怀瘫在地上,悲痛欲绝。
“大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想起叶琳琅,萧九曲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几人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已是把叶琳琅看做了姐妹,这感情甚至比叶落怀还要亲,此番明显的有人纵火,若不把凶手找出,又怎么对得起叶琳琅的在天之灵。
“没有。”叶落怀摇头,哭得像个泪人,她心里自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面上却必须要把戏做足,但是这份伤心却不是假装的,她是真的痛。
即使她不做这场戏,皇上那边也肯定不会放过叶琳琅,早上自己出门不久,叶琳琅便已经乔装出了城,此刻应该还在去往边境的路上,雪姨办事她放心,叶琳琅是活下来了,只是可惜了这一府的下人,能跑出来的,便跑出来了,不能跑出来的,便永远的留在了里面。
虽然叶琳琅活下来了,但是两人此番千里之隔,只要代祁泓还在一日,琳琅她便一日不能回,如此,她又怎知琳琅不是比死了更难受?
“怎么回事?”远处一群官兵跑了过来,却是新任巡城参将翔麟带着手下过来了。
“大人,我大姐的房子被奸人烧了,里面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萧九曲见叶落怀伤心过度,只好越俎代庖,替她报案了。
“你怎知是被奸人所烧?你看见奸人了?”
“凡火遇水便熄,可这火却无法浇灭,必是人为。”萧九曲只是觉得奇怪,却说不出什么名堂来,她与萧知秋虽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种海外产的油,自然无从说起,而翔麟却正好抓住了这点。
“你怎知这必是人为?”翔麟讥诮道:“你怎知不是她做了坏事,惹来天罚,才使火浇不灭的
?”
“天罚之事,纯属无稽之谈,大人怎会相信?”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翔麟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好了,本大人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也别来烦本大人,还有你——”她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叶落怀:“今天在朝堂上你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一出来就孬了,还喝成这个模样,不要躺这里,你挡着本大人的路了。”
叶落怀被她踹的滚了几滚,滚到了路边。
翔麟走到人群最拥挤处:“好了好了,看热闹的快点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耽误我们救火。”她指挥着那群官兵守在叶府旁边,一遇往别处窜的火苗便立刻浇灭,叶府的既然浇不灭,便只能让它继续烧着。
翔麟看着趴在地上的叶落怀,顿觉好笑,想她和纤离平日里见到叶落怀恭敬还来不及,哪里敢似如今这般死猪一样的踹,可是这是雪姨和她的命令,也不能违抗,戏要做真,还真需要点勇气。
萧九曲见她不理,也没办法,只好招呼那几个逃出叶府的下人和萧知秋一起把喝得烂醉的叶落怀给安顿到客栈,自己和萧知秋也在客栈凑合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雪姨便来了客栈,差人去礼司请了一天假,把先前叶府的下人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