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梅若水只是挑了挑眉。
“如果我没有料错,她……原本是女皇留给新帝的人。”百里青说着,注意到苏含笑的脸色,随即自信地笑了起来,“正好趁着守孝的名义让她脱离的朝局最混乱的时候,必须应该是想让殿下登基后自己使用这个人吧,只不过……陛下凤体的突然恶化,让她的计划起了变数,所以才有了那道圣旨。”
“慕秋白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陛下的用意。”梅若水恍然。
“的确,所以她一定想得清楚,我与母皇……究竟谁才是她的主子。”苏含笑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
“南郡的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不用担心,倒是宫南越……”百里青扬起了唇角,笑容间锋芒隐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宁王暗通消息,堂堂一个吏部尚书,倒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宫南越像是那种古之义士之类。”苏含笑一耸肩,摊了摊手。
“不过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罢了。”梅若水撇了撇嘴。
苏含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穆王就算了,但宁王和她还是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好吧?如果宁王是狼狈、蛇鼠,她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那药方我配好了,刚才交给了柳总管。”百里青又道。
苏含笑闻言,一转头,看了看天色,点点头。
“你觉得就凭那个笨蛋少族长,真能做到你的要求?”梅若水很不客气地问道。
“你都觉得她是笨蛋了,我能希望她做什么吗?”苏含笑一声叹息,很无辜地道,“我安排了人,只要她一踏入宁王府,立刻就会把守卫吸引过去,除非她真的不要命,否则只能转身逃跑。”
“这样就可以?”百里青皱眉道,“就算雅丽丝在宁王府露面,但一定就能把宁王君被刺的事算在她头上吗?”
“百里,我问你一个问题。”苏含笑摇了摇手指,笑眯眯地道,“从前有东西两个国家打仗,两国之间大江上唯一的一座大桥落入东国之手,有人又急事想从西国前往东国,但守卫大桥的士兵交班的时间只够她跑到桥的中间,你说……怎么办呢?”
百里青愣了愣,脸上现出一片茫然之色,也不明白她的问题和目前的局势有什么关系。
“跑到中间,转身。”静了一下之后,声音却是从书房外面传来的。
“月?”苏含笑一转头。
秦月推门而入,扫视了他们一眼,冷冷一笑,“到中间转身,交完班的士兵就会误认为此人是从东国前往西国,于是就会把人赶回东面。虽然有被误杀的危险,但大桥既然是在东国之手,那对于自己国家的子民,不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如果真是有非冒险不可的理由,这是危险性最小的,可对?”
这回愣住的倒是苏含笑了,这个问题不过是现代偶然看过的一道智力题,说的其实是一种理想状态,此刻她也不过是拿出来做个比喻罢了,要知道,若是她,管他哪个国家的,杀了便是,哪里有把人赶回去就算的道理?战争不是家家酒,妇人之仁会要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