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冷清,这仿造沁芳亭的院中寂静无声,西施的声音不大,但却可以清晰的传入姬凌云的耳中。
姬凌云见西施对范蠡态度冷谈,说不出滋味的心中骤然升起了一丝希望,凝神静听。
范蠡见西施态度如此悲由心生,心底的最深处涌出一丝凄凉,长叹道:“你还是如此恨我?”
西施淡然道:“不是恨,而是从未恨过。”
范蠡急道:“那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姬凌云此刻竟然紧张了起来,西施的下一句话很可能将他捧上天堂亦可能将他很很的摔向地狱,不自觉的抓着项鹰的手臂,越抓越紧。
可怜的项鹰臂膀肌肉被姬凌云掐住,又痛又麻却不敢发声。
只听西施一字一句答道:“我不喜欢打扰,尤其是在我弹琴的时候。何况,我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对一个将我掳来异地的人抱有任何的好感。”
“呼!”姬凌云长长的送了口气,迸紧的神情放松了下来。虽然不知范蠡是如何将西施掳来的,但却足以证明西施并不情愿跟范蠡呆在一起。
历史的进程以改,西施未必向历史上那样爱上范蠡同他泛舟五湖。此刻看来,西施跟范蠡之间已经有了一道难以跨过的高墙。
范蠡的话再次传来:“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情义,我履行了我当年对你的承诺。”
“不错,我知道,也感受的到。”西施的话有让在一旁听的姬凌云揪心了起来,再次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
范蠡的语气激动了起来:“你既然明白我的心意,那你什么要这样对我?”
西施长叹道:“我明白,可你却不明白。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你的心意,但这并不表示我的心意同你一样,更不表示我一定要嫁给你。”
“太好了!”
旁听的姬凌云几乎要大吼出来,西施的辩驳实在是仰扬顿挫,慷锵有力。
范蠡听后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退了两步,扶着一旁的亭柱道:“你难道真的忘记当年去吴途中,你我一起畅谈的欢快日子了吗?”
当年范蠡护送西施去吴,从会稽到姑苏的路程很短,只不过是几天的水程几日路程而已,但便在这短短的十来天之中。他早已将这越国山水灵气集于一身的娇娃印在了心中,再也难以分舍。
“不!”西施直言道:“我没忘,就算至今还会不时的想起。少伯,此刻我以明白你当日的举动,你是越国的大英雄,我对你的敬重依旧如初,从初次见面,到此刻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