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道:“寡人明白端木赐的来意与目的,但齐国乃我吴国的大患,是我国成为天下霸主的第一敌人。寡人一直未能寻得讨齐之借口,如今良机咋现,我吴国又怎能白白错失?”
姬凌云正色道:“齐伐鲁,好事一件,我吴国为何要参合进去?鲁国不强,但亦有数万雄兵,齐鲁交战,纵使齐胜,尽得鲁地也损失惨重。我大吴正好可以趁此良机北上,为鲁报仇。如此,胜算岂不更大?况且,越国鼠辈,位于我国后方,紧挨我国腹地,若是不将此祸害除去,万一哪日,越国趁我国出兵期间,大举入侵我国腹地,断我粮草,我吴国岂不陷入两面夹击的地步?”
夫差沉思良久,道:“王儿说的有理!”
伯嚭面露焦急之色,伍子胥无论军、政都压他一筹。
因而数十年来,伯嚭只能担任吴国老二,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超越伍子胥。伯嚭心中充满了不服与嫉妒,他本人爱财但并不贪财,可却故做出贪财的模样,大势收越国重礼,为得就是要用越国来打压伍子胥,用越国来对付伍子胥。好令自己取得相位,成为吴国第一重臣。如今要是越国被灭,他便少也一样对付伍子胥的利器,同时也让军功卓越的伍子胥再添新功。
此正是伯嚭万万不愿看到的,见夫差听姬凌云的话以有妥协之意,也不在顾虑其他,辩驳道:“凌云王子说的在理,但却忽视了一点。我吴国将是天下诸侯之霸主,可号令天下诸侯。为此我们必须与各路诸侯打好关系,惟有如此,方能得到众诸侯的爱戴。”
姬凌云不屑的撇嘴道:“何必如此麻烦,霸主有什么好当的。与其任霸主,还不如逐一扩大实力取天子而代之。”
他这番话是石破天惊,不说伯嚭,就连夫差这野心极大的君王也未敢怎么想过。对于长期生活在周王朝集权制的人来说,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想法。
五百年来,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等霸主,实力由在现在吴国之上,人人都有取天子而代之的实力,可是又有谁敢取天子而代之?
夫差神色肃穆道:“此话以后休要在言,现在天下诸侯虽不在乎周天子,但无人敢说自己非周臣。若此话传出,天下诸侯必然群起而围,吴国必亡。任诸侯霸主,令周天子,号众诸侯。乃父王毕生之心愿。此良机不容错过,此事无须再议。”
“可是……父王,越国……”
夫差打断姬凌云的话,道:“无须多言,蒸粟一事,寡人以调查清楚,罪在文种,而不在勾践,吴越边境确有断桥为证。现端木赐以入越游说勾践,只要勾践答应一同出兵,寡人就饶他一回,不然,寡人大军必踏平越境。”
姬凌云哀求道:“父王……齐国无良臣、大将不足为虑,但越国却有两位奇才,不可不防啊!”
夫差被姬凌云逼的无奈,怒道:“好了,寡人答应你。破齐后,任你伐越。”
姬凌云暗叹一声,也只好如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