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布莱泽对这个结论并不意外，他立刻问道，“那完人亚当在哪？”蛾摩拉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挥过了墙壁，因漫长岁月而变得漆黑的血液被剥离了墙面，露出了墙壁上东西。

那是一副巨大的壁画，巍峨的白银之城位于画面的中心，一圈圈逐渐缩小的，以白银之城为中心的白色椭圆形格外显眼。

“这是？”

“天使们极为避讳让人察觉到完人亚当的存在，所以即便是我们恶魔也不知道。”蛾摩拉抬起手摸着墙壁，单从背影看，像是一个忧郁的女人。

“天翻地覆，诸神陨落，银城坠落，泰坦巨神……大地上饱受生命之苦的生灵们期待着神的拯救，或许作为完美生命体的完人亚当能从泰坦巨神的脚下拯救地面的生灵，成为生灵们的引导者。”

“但天使们决定夺走这种可能性，而唯一会助他们的就只有恶魔了。”

“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换来你们的帮助？”

蛾摩拉用行动回答了布莱泽，她一抖身体，一对巨大的雪白羽翼从她的背后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是天使的羽翼。

天使与恶魔，在这一刻结合在了一起。

这不是切下了器官，然后移植在自己的身体那么简单。天使是没有肉体的，是纯粹的灵魂的存在。

布莱泽能想象到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天使们切开了自己的灵魂，将他们的翅膀切了下来，而只有肉体的恶魔们获得了这灵魂的翅膀。

或许始于潘恩鱼尾的恶魔能诞生出如星星般美丽的灵活火焰，是因为他们充满磅礴生命力的肉体深处，早就被放置了一枚火种。

“在那之后，天使们下沉了银城，整个王国消失在了世界上，完人亚当的存在也逐渐模糊，消失在了历史中。而古老的恶魔们遵从契约，伪装成了天使，隐藏着天使消失的秘密。”

“真正的天使们正在比地狱更深的地方。”

“世界的底层。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嗯……足够了。”布莱泽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壁画。

他看不懂眼前的壁画是什么，但是这很有可能就是完人亚当这个世界boss出现的契机，而且他总觉得的眼前的这个壁画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类似的东西。

布莱泽拿出了在炼金金字塔中获得的莎草纸，加上从鸡胸口摘下来的羽毛，将壁画上的图案抄画在了莎草纸上。

恶魔作为当事人帮他确定了猜测，虽然在这有种知道了结局，去补过程的感觉。

但异乡人总是说，过程中会有着各式各样的支线可以挖掘，而这些支线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最后攻略boss的难度。

这幅壁画或许就是某种线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