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心急,也不会理会他人,跑动极快,虽然如此,到达汤谷之时。也用了十天。夸父进了汤谷,见到九棵扶桑神木,顶上地树冠刚好与他平齐,用双手手掌叉着树干,却很合手。攒起拳头打了一下,直震得树干摇晃,却不留下拳痕。连树冠上的树叶也不曾掉落。
夸父心中就欢快,当下选了中间最好的那一棵,用手臂揽住,猛烈晃动起来,把地下地根系都给摇断了,这才提气大喝一声,猛地向上一拔,轰隆隆巨响。就把扶桑神木给拔了起来,拿在手上挥舞一番,便卷起满天的狂风呼啸,只轻轻一敲就把一个耸天石峰打成两截,轰隆隆掉落下来。
“好武器。正适合我用,哈哈。”夸父哈哈大笑起来。见树冠枝叶茂密,挥动之时,哗啦啦作响,就把树冠地分叉都给摘去,削成一把擎天巨柱,只是对夸父来说,这也不过是一根木杖而已。
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火浆喷洒了上来,彷佛喷泉一样,咕噜咕噜冒个不停,在汤谷里流淌,夸父这才注意到自己闯下大祸,心中有些慌张,连忙扛着木杖就要逃走,轰轰踏出几步,又转了回来,把剩下地八棵扶桑神木都拔出来,扛在肩膀上,这才离开。
“都收回去,轮流使用,以后人长高了,也好接起来,够用好多年了。”
却说东皇太一的十位金乌太子,白天除了值日的金乌,其他地都必须在天宫作功课,只有晚上才能自由活动,下到人间的扶桑神木吐纳木气,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太子们虽然感觉枯燥,却不敢违逆太一的意志,唯独最小的金乌太子,就是陆压,受到太一的宠爱,每次作功课之时,都有小动作。
今日也是如此,陆压在天宫作了一会功课,就已经待不下去,见东皇太一不在此地,就偷遛出去,其余太子知道了,只能闭着眼睛,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反正陆压玩累了,就会回来地。
陆压在天上东晃晃,西荡荡,天庭风光极为迷人,霞光异彩,金莲白荷,仙鹤青鸾,彩云朵朵,仙女风姿翩然,天宫金壁辉煌,只是陆压已经看了几千年,都看腻了,逛了一会,就觉得厌烦,当下就下到人间,要到扶桑神木上的巢穴睡觉。
来到汤谷,见到的却是满谷的火浆,他们的行宫,那九棵扶桑神木都已经不见,只有一些枝桠掉落在火浆上,高温都无法炭化。
“啊,是谁?是谁偷了我地扶桑神木?”陆压当场发狂,咆哮一声,显了原型,乃是一只三足金乌,浑身燃起金色火焰,彷佛一轮烈日,升到空中,高温之下,天地都有些朦胧,方圆几十万公顷的地面都被烤焦,特别是千里之外的句芒部落,里面地巫人,好多实力不够的,浑身突然冒出火焰,噼里啪啦,爆裂声响夹杂着惨呼声,燃成火人,只挣扎了几下,就变成焦碳。
陆压发泄了一会,才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地面,见地面好多个巨大的脚印,都深入地面几十丈,知道这是贼人留下的痕迹,连忙追赶了上去,只用了两天就追上正在赶路的夸父。
夸父贪心,抱着九棵扶桑神木赶路,那扶桑神木沉重如铁,夸父虽然能抱得起,却无法减轻总体得重量,每跨一步,都把地面踩出一个几十丈深的脚印,好似在泥潭中行走一样,速度比起之前,至少相差十倍,夸父心急,又不想放弃扶桑木,只能一步步挪动,却被随后赶到的陆压发现了。
“啊,你这个偷树贼,给我放下扶桑神木。”陆压一路上保持着一轮红日的样子急追,却把地面烧出一条长长地黑炭大道,见到一巨人肩上扛着九根红色大棍,大棍上还有他们十兄弟的气息,,心中愤怒,也不停下速度,把一轮红日压向夸父。
夸父在前面奔跑,听到后面有人在叫骂,心中发虚,只道是主人追来,连忙扭头看去,却见是一个火球,里面一只金乌在张牙舞爪,心里就奇怪了:“扶桑木是句芒祖巫种植的,什么时候送给天庭金乌了?想必这金乌也是一个贼来着,前段时间天庭设计害了祝融共工祖巫,现在正凑巧,待我打下一只金乌报仇。”
夸父也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见到金乌,只当是仇人,就停了下来,丢下八棵扶桑木,手中握着自己选中的那根,看红日金乌近来,举起木杖就是一个横扫,打棒球似的,把红日打落到远处地地面上。
砰的一声,陆压措手不及,被夸父扫个正中,只打得精血喷洒,火焰从七孔冒出,无法保持红日地形状,显出一只巨大的金乌,神情困顿,火焰变成了点点火花。
“呔,那小鸟,自己送上门来,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夸父哈哈大笑,举起扶桑木又要打下来,陆压大骇,悲鸣一声,激发了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拍翅膀,化成一道长虹向着天空遁走,疾如闪电,夸父一杖打了个空,只把地面打出一个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