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跟妹妹并非此太古水蓝之星的原住民,我们来自异世界,是在半年多之前、幻世游戏发售前夕方才来到这边的。”
此一言出,张小飞的心底犹如惊涛骇浪。挂有穿越一词的玄幻小说他看过不少,但是,他却只是将之作为小说来看待。
可不觉得现实之中会发生这等事情。
她不是想骗我吧?
在这瞬间,张小飞曾有生出过此等疑惑,但是,随即却又是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首先系统那边可没表态多说道,而且与之一身同心的他是能够感受到此刻心底的波澜不惊,这表明她早有知晓此事,也算是间接的认可了月音所言道的。
此外,月音曾经是用过某种晦涩难懂、一听就不太像是太古水蓝之星上“土生土产”的言语念叨过咒文的。
“我来自那片世界的魔法大陆,来自那之上最高等级的学府——圣普瑞穆魔法学院,而我的妹妹也是我们世界有史以来最为天才的魔法师,或许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的……”
言至此,月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中夹杂着太多不甘与愤怒。观其如此,妖万妃缓缓上前,也微微的躬下身去,抚摸着躺在椅子上静静聆听着的月月。
她也如她姐姐月音一般,早已被不甘与愤怒堆积满胸膛。
“但是么,却也因此被我世界那原初的神明顶上,他的存在为至高,但他却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只是一个纯粹由理性构成的怪物。”
“他虽为至高与原初,但是,创世者却不是他,所以他会好奇这等无上境界,在那无尽岁月中,他以地上亿万生灵为材料,以那苍穹之下为场,他做了无数的实验,但却终究未能够成功触碰到那领域。”
“所以,他便盯上了月月……”
言至此,月音好似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见之秀拳紧握、俏脸微微颤抖、朱唇开合之间却并未有吐息出、好似生怕自己失态狂嚎。
“他将自己至暗的能量强行灌注到月月的身体之中,但是月月哪里能够控制的了这等能量?它们就在月月的体内肆虐与吞噬,并将她的魔法逐渐转变为此同样阴暗的存在。”
“甚至,他操控了圣普瑞缪魔法学院的长者,并让他们监视月月。而那时,便已是四面楚歌,但也所幸,魔法学院内的一位长者在其意识完全被那家伙操控之前将学院深处的一件足以撕裂空间的神物交予我,此外更是帮我引渡了月月身体中的绝大部分的修为,本想着或许能因此法稍稍止住其体内力量的转变进而克服它。”
“却不想,自此之后,月月难以抵挡这黑暗的侵蚀,而曾经那由其魔力转化为最为阴暗的存在也开始渗透出、缭绕其身,并最终化作现在你们所见的诅咒。哎……”
往事便是如此让人唏嘘,陈述者的心底更是难掩愤怒与悲哀,但是,她最终却是紧紧的摇了摇嘴唇,让得那鲜血止住了自己那几欲爆发的情绪。
“我和月月在校内的威望还是很不错的,甚至就在逃跑前夕,有很多很多的同学与朋友聚集了过来,他们、他们……斯哈……”
月音今年十七岁,月月十五岁。
而在半年多之前,也是在上一年,月音不过才十六岁,月月更是只有十四岁,让得如此年幼的、正直清纯本该去静静的享受着自己珍贵的校园生活的两位少女幅承担如此之多。
张小飞亦是不住问上苍、问那天理何在?
或许,异世界中真的不存在道,也不存在所谓的“天理”,或许,这才是酿成悲剧的原因吧。
“那一战,死伤人很多,我们是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与爱离开的,若是有可能,我希望之后再回去,将曾经他们虽给予的爱与希望还给他们。”
这一言,哪怕是说道出来都是如此困难的事情,于此,虚空之中的张小飞“灵机一动”忽然问道:“系统,你说我们若是宰掉了那家伙,是不是也能救得了月月?”
“确实如此,你可真的是一个大聪明啊!”
系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而此刻的她已然是猜测到了他想要说道什么了,便就在张小飞再出言询问之前问道:“但是么,听闻月音妹妹说道,那个存在的实力差不多也是在小世界之主甚至于半步世界之主的水平。理论上来说,宰掉他的难度可不比把我开发到有大世界之主的能力的难度小。”
“甚至若是考虑到他那边的主场优势,兴许难度还会更大些。”
这一言算是彻底杀死了张小飞心中的那等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从系统这一言中,他也算真切的知晓了为何系统说道要有大世界之主的实力才能够处理月月身上的诅咒。
毕竟那施加者就是此等实力,而张小飞既然选择了成为她们的男人,哪怕只是刚刚成为,仅仅只在名义之上的,他亦是要担当起作为男人的职责,也必须要将自己的女人救下并灭掉自己即将迎接的对手。
“不过,细细想想,你说道的确实不错,接纳她二人可绝对是我之幸事,既能讨得两个貌美如花的大老婆,又能被敦促着修炼、承此压力,我感觉我的未来逐渐要变得有意思了起来,真不知晓这万千世界之中最后会有多少流传着我威名……”
虚空之中,张小飞轻笑着在得意自己所得,现实里,系统与妖万妃正在安慰着那低头喃喃自语的月月与咬牙忍了大半年未能发泄、但终究在这里啜泣出声的月音。
一切好似都是那般平淡,但是,一切却好似又不是如此平淡。
“既然你们选择了成为姐姐我的妹妹们,那姐姐我肯定会全身心帮助妹妹们的。”
系统轻笑着摸了摸月音那一头秀发,而在她这一手之下,那本来看着就是花了非常长时间梳理的发髻就此被打散,同时,系统亦是出手拿下了其别在一旁的玉凤头饰。
笑嘻嘻的摸了摸,然后反手就戴在了月月的头上。得说,这可怜的小丫头与这漂亮的装饰物还挺搭配的。
“大概就是如此。”
过了许久,月音方才稍稍缓过来,虽然说其眼角仍旧残余有零星泪花,但却仍旧是强装作淡定、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其实,我是女人。”
系统此一言出,可是惊到了那姐妹花,尤其是作为姐姐的月音,她正满脸不可思议的审视着张小飞的身体,以试图从这上寻找到一些能说道“雌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