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面的天空,最美不过夕阳红,可是在这份美丽之后,黑暗的夜幕会慢慢窒息那颗酒醉灯迷的心,江离打算今天晚上不在动什么人,有些珍珠不在灯火辉煌下闪烁,有些华裳也不会出现在糜烂的现在。一切……
江离接到南郡密报:南郡太守崔修伟策划谋反!
现在的中洲可谓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可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内有南郡谋逆,外有北燕的蠢蠢欲动。朝廷不安,边境不宁,政权不稳,江离啊,你可真是可怜,才重生几天,就摊上大事了。
四更天,东方未亮,宫门大开,江离骑马在前,身后容铎和安心紧随其后,更后面的是一字排开的黑衣十骑。
江离离宫离得声势浩大,在宫中安排眼线的大臣于是被提前叫醒,被告知这一件事情。
南郡,是中洲的富庶之地,仅南郡一地的税收就占中洲税收的一半,所以南郡对于中洲来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地方,所以南郡的问题,江离必须亲自去。
早朝,虽然有的大臣早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江离在四更时分就已离开,但是也早早的就来到奉天殿外面候着。
一帮一帮的大臣围着小圈子讨论着什么,在这讨论的声音中,今天的第一束光照在奉天殿的大门上。
红漆木门缓缓地打开,众位大臣很是有默契的往里一看,里面为首竟然是刚归来不久的小王爷江易泽,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大太监张德和昨日刚册封的御前女官。
大太监张德扫了一眼下方,从小徒弟王全忠手中接过明黄色的圣旨,下面的大臣盯着张德的一举一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祥云瑞鹤的图案,更显得富丽堂皇,圣旨两端还有翻飞的银色巨龙,只听张德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郡水灾已经连续数月,至今灾情未解,朕自知失职,自先皇患病以来,无心朝政,故朕亲赴南郡,查看灾情。朕离开京都期间,一切政事交由江易泽处理,朕身边两位女官辅助处理。另因朕行走匆忙,身边侍卫不方便同行,命周志远和周章即刻率200精卫赶赴南郡。所有官员自朕离开之日起,即进入官员考核期,考核结果与官职变动、俸禄相关,希望各位爱卿注意。若北燕太子莅临,一切相关事宜由杜疏寒和礼部负责。钦此。”
众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张德宣了另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易泽品德无双,文武双全,特更换江易泽和亲王爵位,另封江易泽为泽王,在朕离开期间摄政。特赐金龙令牌,见此令牌,如朕亲临。”
宣完,下面一片哗然,众所周知和亲王一脉不参与政治,而这道圣旨是完全打破了这个认知,另封泽王,摄政,赐历任皇帝身份的象征——金龙令牌,这是怎么个风向?
江易泽双手接过圣旨,转手把它交给临声——他的近身侍卫。
百官之中还有两个人引来了无数目光,他们就是刚才圣旨提到的周章和杜疏寒。
这两个人虽是世家子弟,却有不拘泥世家的风骨和见识,效力于凤隐楼。周章,聊翱游兮周章,名如其人,曾在中洲四处游学,到过不少地方。周章是周华骢的长子,周家是文学大家,是经过几代传承的。这样的家族在天下文士中有一定的地位的,可是也注定了是传统的一派,有周章在里面,江离也好笼络传统的一派。
再说杜疏寒,是户部的一个小官,祖父杜明章是三朝元老了,父亲又是兵部尚书杜城,可谓家势显赫,但是这样的出身却屈身做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户部小官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以这样的身份去迎接北燕太子却是失礼了,所以张德又宣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杜疏寒在户部兢兢业业,朕深感欣慰,特封御前左光禄大夫,正二品。”百官听了之后,更是明目张胆的看杜疏寒,感叹真是运气好啊!
事态紧迫,江离一行人到了南郡,直接打马进了郡守府。
为避免伤及无辜,容铎直接亮出身份:“皇上驾到,闲人避让,另宣南郡太守崔修伟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