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岁月如梭,已经这般一年过去了,不知何处的人正向鬼谷而来,又是为何呢?
月色如水,缓缓洒下的银色布满整个森林,马蹄哒哒回响在夜空中,一条小道上一马,在奔跑,人手中抱着男孩,约莫4.5岁大。往后看去尘埃充斥着整个小道,男子将手割下大口子,血滴在落在水囊中,身后一群穿着同样黑衣的人,持起□□向男人射去。他听见身后凌厉的风声。单手缰绳紧拉,背上的男孩倒是睡的安稳,似乎这些皆与她无关。月被乌云遮住,突然一片漆黑,小道拐弯处,鬼风料想这是一个时机,将匕首刺向马背,水囊挂在马鞍之上,起身一跃,轻落树枝上。
黑衣人中有人喊道:“四弟!快把他交给大哥!!斩草要除根啊!”无人回应,马更加拼命地跑,人群里有一人嘴角往上扬往树上看去,伸手接住突然掉下的叶子,嘟囔着“不愧是四弟,鬼狐狸,狡猾的唐中凌,也罢。”
月探出了乌云,就连马蹄的声响的都未曾听见,只留下一丝丝凉风在夜里胡乱吹着。男子深深地吐了一浊气,“要赶紧去鬼谷山!”
长安古道边上,早已有准备好的马车,此刻可以清楚看到,男子嘴唇发黑,脸上十分苍白,颈脖上有一道道黑色的印记,更多的像是毒素。背上的男孩早已睁开醒来。
他有些害怕,男子似乎已经察觉,“别害怕,我是你娘亲的故人。”男子知道他已深中剧毒,暗卫背叛主人的下场!
徐徐微风,初秋的天,真是这般的凉爽,舜华和以往一般,在山脚下挖草药。忽而听见,山门的铃铛响的清脆,这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除非师父曾经与别人说过。师父,已然过世。
舜华向山门走去,石阶上青苔茂盛。已是无人走过了多个月,自然是如此。走出阵门,山外的风果然是够凌厉的,要是羸弱之人怕是寸步难行,她的刘海被风吹起。走出山门望去,只见一人躺在地上,身侧站着一个小孩子,头发用蓝色带子束起,双目有些呆滞。
“咳咳……”地上的人,艰难的托起身子,咳了几口血。脸色十分惨白,颈脖像是有几万条细小的虫子在皮肉下攀爬,“在下唐门唐中凌,求见鬼谷卓姑娘,咳咳……这是信物。”
舜华接过玉佩,这玉佩泛着些许青光,她将玉佩在太阳底下看去,出现防风草的图案。收了起来,“师父已故去,不知阁下有何时相求。”
唐中凌现是一愣,而后念着“已故去,已故去……神情十分慌乱,伴着些许着急。
“不必担心,鬼谷门,答应的事必然作数,阁下不必担忧!”舜华感觉这人可能深中剧毒,想来是不信任她能解毒,故此一说。
唐中凌,双眼顿时发红,由不得他多想,将小男孩推向舜华,十分隐忍着痛楚,“请鬼谷门保护好他。”而后颈脖上的黑印条,慢慢的爬上他的脸部,顿时要失去意识。“快走!我的毒快发作了。”
话音未落,舜华已然将梅花针落入唐中凌的穴位中,使得他晕厥过去。“还站着做什么,帮我把他抬进去。”
小男孩听到他话,二人将唐中凌,抬上山,二人气喘吁吁。
“这是苗疆蛊毒,他肚子里应该有子蛊虫,幸好未入心脏,可救!。”舜华看着好像没人理会她,那个小子双目还是呆滞。“我说,他要死了,你不担心吗?”
小男孩十分恐惧的躲在屋子的角落里,“死了死了,好多血,好多人,爹娘,啊啊啊啊啊!”
此刻的唐中凌,睁开双眼,倒是有些意识,“别逼他,他叫雪峰。全家都死了,我也知道自己活不了,还望姑娘能照顾他!”他的手,用力抓住舜华的手臂,眼前这半大孩子,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舜华被抓的有些生疼,“你……你先放手!死不了!不过多吃些苦。看在玉佩的份上,帮你一回,不过你好了得走,这小子我帮你照顾就行,可行?”眼珠子怒瞪,秀丽的脸上有些晕红,应该是气的。有些不甘心,一抬手将唐中凌拍晕。是了,还有一个小的,闹心,一起拍晕过去。
已是深秋,有些凉意透入茅屋里来,香炉上的幽香,缓缓而气,倒是有了些暖意。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
清脆的声音慢慢的传达至屋内的每个位置,屋檐中挂着的铃铛也玲玲作响。“舜姑娘,还是个有才华的女子。”
这般小的孩子,心中想着谁,又和谁同归呢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姓舜。”
“那姓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模糊的记忆,许她那时太小,无法想起,只是记得家门口有大一颗琼花树,雪白雪白的花瓣总是落下来,好像还有一个人,总是对着她笑。摇一摇头,收回思绪又道,“男女毕竟有碍身份,雪峰我就收他为徒吧,还有啊,你该走了,不然玲珑姐来,你一定被活剐了!”
她扮了一个鬼脸,黝黑的皮肤上,霎时有些可爱,和他们相处两个月,也算长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