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有了些猜测,继续问:“我问你,那些个参拜了的外地人,若是拜后离开了东临,又待如何?”茗澜知道外地人不好查,她也没期望柳恨雪能知道,结果柳恨雪咽了咽口水,倒还真知道。
“我……我在你三年前生儿子的时候,嫉妒的发了疯,之前便追查过参拜的女客,那次更丧心病狂,歇斯底里。我花重金请了个以前干过南疆细作的人追查一个西沧的谢家小娘子。”
“细作说,那个小娘子,七个月时,肚子便大得不像话了,生孩子的时候,街道的猫许多都在房檐上趴着,怎么赶都不走。他看见小娘子的腹中掉出来许多猩红的肉团,有的还在涌动,他当时直接吓得从墙上摔下去,被那些看守的家丁抓住,给暴打了一顿。”
柳恨雪又咽了一口水:“我当时以为他为了让我多给财宝,是讹我的。结果,后面西沧出了丑闻,说有个小娘子,难产后没得到婆家的照拂,反而被逐出家门,不堪其辱,投江自杀了。我一问,果真就是西沧谢氏一族……”
她说到这里,两眼发直,汗已经自额角流下了。茗澜才觉得可怖,那个谢家颇有名望了,就算是为了名誉,也干不出来家里媳妇刚刚怀孕,就把人逐出家门的事情。这件事让人多让人诟病啊……
他们当时那么慌里慌张的把人扫地出门,一定是谢家小娘子生育时,出了什么吓人的幺蛾子,全家里忌讳害怕,甚至连脸面这些都不要。
外地,本地……
有男孩,没女孩……
在东临……不在东临……
这些事情千丝万缕的,实在让人想不清楚。茗澜只觉得,这个世界,不是一个设定为鬼怪神佛都有的世界,而是只有妖怪。
在当地生育才得平安,所以,会不会是方便妖怪动手脚?
茗澜正想着,手臂却越来越痛,她凝眉思索,只以为是妖气作祟,便苦苦忍着。
结果再晃眼一看,是柳恨雪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胳膊,面色恐惧,指甲隔着衣物,几乎陷到她血肉里面……
茗澜死死蹬她一眼,柳恨雪才讪讪躲开。其实茗澜最关键的,是想要问问那终泽客栈的,这两个地方一听名字就知道脱不了干系,但她想着,左右不能太依赖柳恨雪,暴露自己太多意图和行踪,便作罢了。
两人都心怀鬼胎的想着什么,而后不知是谁轻飘飘一声——“夫人……”
“啊啊啊啊啊!”柳恨雪被吓得当场失了分寸,厉声尖叫起来,茗澜也是心中一颤,但是到底忍住了。
整个寺庙的人都看过来,凌北野更是凶恶,当即便厉声喝道:“齐王妃!你在干什么!”
柳恨雪一时间有些委屈,但左右张望,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