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斥责她一声,凉介把景扯下来,惯性使然景跌入他怀里。
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挣扎两下站起来,有点愤愤然的起身走开。她走路向来带风,不小心被她撞上的人都四脚朝天被撞到在地。想想也是,她能轻易甩飞一头挂在她身上的犀牛,何况是跟她迎面撞上的人!
“……大(凉介)哥,你们?”
说话大舌头,难道是他们都喝高了?所以出现幻觉?!但可乐能把人喝高吗?但要不是喝高了,他怎么看到他大哥跟景貌似很亲昵了?!
整整衣领子,凉介从沙发上起来,捡起滑到地上的外套。
“我们订婚了……”凉介顿了一下,突然玩性大发,漂亮的黑眼睛闪过狡黠,竖起左手,修长的中指上赫然带了一枚银戒。
“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十月之后,她会是你大嫂。”
启介应声碎裂,像一尊常年累月被风霜敲打的丰碑,终于超过了了承受的极限,再受不住现实的□□,光荣下岗了。
伸手拧开龙头,哗啦啦的热水从头顶淋下来。
温热的水流过皮肤,让身体的疲劳和困乏感慢慢退去。打个哈欠,景最近总是觉得很困很乏。大概前段时间被医院强行矫正了作息,现在稍微睡晚点,都会反应不良,又鼻涕又眼泪的,跟感冒了一下。
淋完浴,她裸足出了浴室,在牛仔裤上留下一个湿脚印子爬上床。
她有乱丢衣服的习惯,通常是脱到哪儿,扔到哪儿,洗个澡就能扔满地的衣服。从牛仔裤到内裤,从大衣到文胸,她还没有自己收拾的习惯。
洗完澡,要穿衣服也常常图方便,在地上现捡着穿,别提多邋遢了。
“你身体还没好,就住在我家里吧,好照顾。”
所以,她现所处地不再是酒店,而是凉介家的客房。
翻个身,睡姿欠佳却入睡的飞快,从躺下到睡着大概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凉介推开房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满地的衣服,他连插个脚的立足之地都没有。
没靠得她太近,凉介就站在床边上,看看她有没有事……方才回来的时候,景哈欠和眼泪的模样,稍微有点让他不放心,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烟瘾犯了。
弯腰帮她收拾衣服,裤子上一滩不太自然的暗红,让他稍微有点无语。飞速帮她把要换洗的衣服收起来,凉介又飞速退出去,朝他妈的房间走去。
景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人进来了,但可惜她感觉不到陌生的气息,也就没当回事,想想这里是凉介的家,都翻个身蒙头继续睡过去了。她又不是笨蛋,每天早上要穿的衣服都被叠放整齐,放在枕头边,当然是有人帮她的。
景被宠坏了,别人对她好是理所当然。她不会觉得感动,更不会进而引发其他形形□□的欢喜和绮想。人嚣张到这个份上,也算她活出特色的嚣张了。
可今天她睡着睡着就不对劲了,总觉得身子下面又湿又潮,多少让她想起小时候大小便不能自理时的尴尬。伸手去默默身下,果然摸到一片湿热。
打个寒颤,想起那是什么,她一下子诈尸般坐起来,再没了半丝睡意。从床上跳起来,像卷花卷般把被褥卷起来,琢磨着等会儿从窗户上扔出去。翻找她的行李,把房间都翻了个凌乱也找不到她要找的东西。
“该死的井上鞘,这次我一定要扣光你工资!”
找了半天,才发现她的行李中非但没有要找的东西,连不离身的手机都被丢在不知道哪个角落了!景想,大概是跟贤太他们闹得时候,丢早客厅沙发上了。
当凉介再度进来,就见景盘腿坐在行李堆上,房间乱的他都不忍看。
“找什么?”
“针筒……该死的,井上鞘真是老年痴呆了,跟他要一点东西都办不好!”心里烦,再加上小腹部位隐隐的疼痛,伴随一股寒冷,景很快就冷汗直流。
一直以来,景都有注射一种特殊的雄性激素,据说是能帮助避开每月一次的见血……当然了,这种药品在市面上是不会有的,属于黑市上的违禁药。
凉介听她要针筒,第一反应是毒品,吓得扔了手上的塑胶袋,粉色可爱的小包装袋滚了一地。仔细一看,居然全部是卫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