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洞内，笑声再起。

本该无视的邪天，却偏着头听了会儿，他发现这不是对自己笑的，因为笑声中只有开心和激动，没有一丝嘲笑。

能让一个离死亡一线之隔的人如此大笑，邪天很快就明白了，让牧野坚持不死的人或事，出现了。

“希望你能如愿……”

这是邪天真诚的祝福。

祝福之后，他就加快了记忆万枚玉符的速度，他觉得或许要不了多久，这些被牧野当做垃圾的玉符，就会被牧野收回去。

“知道为何没人来牧野洞么？”

“徒儿不知。”

“因为他们都是蠢材！”

“……徒儿受教。”

“知道牧野洞为何只修陷阱之术么？”

“徒儿不知。”

“因为陷阱之术最强！”

“……徒儿受教。”

……

对邪天这个数万年后的开山大弟子，牧野只说了两三句话，外带几天的嘲笑。

对暗习二弟子，牧野语气温和，赐对方不懂就来问的资格。

对铃铛这个三弟子，牧野不厌其烦地唠叨了三个时辰，想将自身全部理念灌输到铃铛脑袋中。

见铃铛眼中一圈圈的，牧野知道差不多了。

“徒儿啊，你如今想不明白不要紧，努力修行陷阱之术吧，有朝一日你定会发现，师尊说的全是对的！”

这是要结束了？铃铛强忍哭泣的冲动，赶紧给牧野磕了一个：“多谢师尊教诲，铃铛自当铭记于心。”

“咔咔咔，好好好！”牧野很想伸手摸摸铃铛的头，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手，只能惋惜道，“去吧，抓紧时间修……那个，玉符都在你两个师……师弟那里，不管他们，你是为师的开山大弟子，理应优先！”

“多谢师尊。”

“有不懂的，尽管来问为师，知道么？”

“是，师尊。”

“唔，杀人功虽好，却不适合为师这一脉，也罢，为师这便将真妄功传给你！”

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铃铛还是不得不接受牧野的馈赠。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牧野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话说了，这才恋恋不舍地让铃铛离开。

离开牧野的山洞后，铃铛差点生出叛变的冲动。

她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样的师尊。

“我，是不是来错了……”

不管来没来错，她如今已经成了亥窟闻名遐迩的牧野洞弟子，除非牧野身死道消，这个身份她将背负一生。

花了一炷香，让自己有了一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后，铃铛想起了炼体士。

“咯咯……”

想起浑身都透露着古怪的邪天，铃铛就忍不住笑了笑。

“骗我入道器，看似勇猛无脑，悟性还不错，还杀了凶材……”

这些经历与见闻，让铃铛抱着一颗复杂的心迈开脚步，以牧野洞开山大弟子的气派开始寻找炼体士，顺便巡视自己的地盘。

可惜邪天还未见着，她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师弟。

“咦？你是新来的？”暗习疑惑中，带着大师兄般的威严。

背负双手的铃铛咯咯一笑，很是气派地点点头。

暗习也笑了：“原来是小师妹，在下暗习，是你的二师兄，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你的大师兄。”

“请教个问题，手臂若被鬼愁针射中，会怎样？”

“呵呵，会爆……”

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