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还是不够了解她。”宋濯摇头,“你想啊,王妃都摸不清父王的脾气,还时不时惹怒他,这然嬷嬷是王妃身边的下人,她若够聪明会不提醒王妃,会让王妃如此?”
倒也……是哈!
夏忱忱颇为惊讶地看着宋濯。
“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宋濯给夏忱忱看得有些不自在。
“都说男子不关注后宅的事,没想到四爷倒是与众不同。”夏忱忱道。
“后宅不也是自家的事么。”宋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我倒觉得,家宅平安才是首要的。”
夏忱忱愣愣地看着宋濯,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家宅平安才是首要的?这怎么会是宋濯说的话。
前世,他可不是这样的。
只是这一世,似乎许多事情与前世都不一样了。
“宋濯,真的是你吗?”夏忱忱盯着宋濯问。
宋濯?她居然对自己直呼其名?
宋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不解,还有些慌张,慌张之后竟诡异地有种甜蜜。
“是我!”宋濯老实地点了点头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夏忱忱不由得抱紧了胳膊。
看到夏忱忱这个样子,宋濯是真的慌了。
“夫人,你……不舒服吗?”也不等夏忱忱回话,宋濯便挑开车帘喊,“珍珠翡翠,快过来!”
“怎么啦四爷?”珍珠和翡翠立即跳下了马车。
“四少夫人不舒服,快上来伺候。”宋濯说着,又对观言道,“快去把柳大夫抓过来。”
夏忱忱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眼睁睁地看着宋濯安排开了。
“四少夫人,您怎地啦?”珍珠和翡翠围了上来,急得都快哭了。
“我没事。”夏忱忱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了。
但很明显,不论是珍珠翡翠还是宋濯,并不相信夏忱忱的话。
三个人该担心的担心,催大夫的催大夫。
直到柳大夫过来,给夏忱忱诊脉后说无事,珍珠翡翠放心了些,宋濯却还是不信。
没办法,柳大夫只能说大概是辛苦了,于是开了些补药。
夏忱忱都能体会到柳大夫的无奈,好在他知道带了哪些药,照有的开两天喝几碗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这边的事还惊动了永平王,竟还派正道来问。
知道夏忱忱是累着了,永平王跟正道吐槽了一句夏老头把女儿养得太娇气了,便难得地让正道送去了一根人参。
这事儿倒叫夏忱忱有些受宠若惊了,她嫁到王府也有些时日,知道永平王是个只进不出的。
只有出远门的时候,永平王才会给家中诸人带礼,其他时候是想都别想。
宋濯却暗自嘀咕自家老头好盘算,这分明是是知道自己媳妇的人参更大更好,所以才拿来。
只是这话,宋濯也不好跟夏忱忱说。
不但不能说,宋濯还得去永平王面前道谢。
听着宋濯毫无感情地表达完谢意,永平王一声冷哼:“有了媳妇就不要爹了。”
嗯?宋濯万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一句。
“父王,不是您说的吗,要对夏氏好一些。”宋濯以为永平王是在说自己对夏忱忱太好了。
“我说的是这个吗?”永平王的眼睛眯了起来。
“那是,什么呀?”宋濯不禁有些心虚。
父子这么多年,宋濯知道有的时候永平王生气的点和别人不一样,但自己好像都能够理解。
果然,接下来便听到永平王道:“你居然扔下我,去跟你媳妇一起吃好吃的,不能同甘共苦的父子天理不容。”
原来是这个呀,宋濯不禁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父王,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说夏氏不也送菜过来了么。”宋濯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多久以前的事也是我做过的事。”永平王指着宋濯,“你也知道那是夏氏送过来的,那跟你有关系么?你可千万别说是你授意的。”
宋濯没说,他知道他永平王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永平王一样。
可心里却在嘀咕,就知道欺负我吧,老大老二如果这样说,您肯定也会笑着点头说好。
纵然如此,宋濯还是连着陪着永平王吃了几天饭,才让他气消。
不过倒也没吃到苦头,毕竟夏忱忱送来的菜也多了一倍。
“下次出门,还得带上你。”永平王对宋濯小声说了一句,怕他没听明白,又补了一句,“你对你媳妇好一点,别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走哪儿都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