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何他是第一个,某种程度上我没撒谎。方严知、何岱,他们像敏锐的鬣狗,都是发现了异样才引起了兴趣。他们像在沙滩边捡贝壳,从一群贝壳里看到了一只海星,觉得很新奇,自然要摆弄一下这只活海星来填充一下枯燥的日子。
?原何跟他们不同,他抵触这只海星,但或许这只海星恰好有他喜欢的颜色,所以他也选择了接受。
?宽大的被子隆起一大坨,床单也有些皱,往日为主人带来温暖的被子现在成了黑暗下的第二层遮掩。
?我努力扼制住喘息,同时压低声音对着卖力的原何施加压迫,“要快一点,原星出来上厕所的话,可能会听到的哦。”
?原何发出抗议的哼声,他用力吮吸了一口,满意听到被子外传来的闷哼。
?现在他已经会兼顾了,口腔照顾着粗大的柱身,手指玩弄着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同时一只手撸动着自己。他的指腹同样也很粗糙,揉捏那里的时候带来的刺激无与伦比。
?他的手指很灵活,轻轻掂了掂两颗“果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的好像轻了一些。
?被子里空气有限,原何缓缓吐出,用舌尖轻轻钻了钻微张的马眼,做了个告别仪式,他才吐出来。
?原何赤裸着上身弯腰去床头喝水,劲腰下陷,臀部挺翘,线条流畅带着显而易见的力量感,麦色的皮肤因为兴奋出的汗水像刷了蜂蜜。
?我看着他胯间垂的紫薯,突然有些好奇,“你交过女朋友没有?”
?原何喝水的动作一愣,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这几年打过黑拳,在酒吧当过保镖,也给人当过打手,总之都是来钱快的活儿,钱已经还的差不多了。
计划等原星上了大学,他能轻松一点,他原本想着等母亲的病也好了,他就去离家远点的地方去挣钱,争取早一天买房子。
?谈女朋友这事着实没在他考虑范围内,而且还是谈了一个这么小,不对,是这么大的女朋友,原何感觉喉咙口又开始疼了。
?“哦,”我抬起脚尖点了点,“那它颜色怎么这么深,是不是你自己玩多了?”
?原何差点没被那口水呛死,“咳咳咳,你说什么呢?”
?他咳的脸通红,“亏我刚还在饭桌上夸你,什么叫自己玩,我才没自己玩。”
?我支着下巴望着原何从原麦面包变成红丝绒面包,联系了一下他刚刚说的话,“既没让别人玩,也没自己玩,那它天生就是这个颜色?”
?说着,我的视线下滑。
?原何很有种立马套上内裤的冲动,他嘴硬道,“是不好看,好用不就行了!”
?我有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好看的就能用了?”
?被子没有遮严实,那东西从被子里探出一点头,还隐隐泛着水光,原何当然知道那水光是从哪来的。
?他忍不住有些痛心,明明好看的跟春天的桃花似的,但硬起来简直能捅到他胃里。
?一这样想,原何忍不住剧烈咳嗽两声,好像真看到自己被查坏的模样。他罕见喉口泛了甜,估计是被弄的太厉害了。
?原何声音粗哑,有些破音,“我才没那个意思,你又曲解我!”
?说完,原何喝了口水,又回到了他的被子里,顺便把他的上衣也拽进去了。
?我有些惊讶,“你……”
?原何竟然含了半口水。
?看来他的确是进步神速。
?原何把上衣垫在底下,小心吞吐着,同时手指小心伺候着两枚粉色果实。因为太专注上边,
?原何吐出那口水,有些纳闷道,“怎么还不出来?”
?我垂着眼睛也作出些茫然和无措,“不知道,是不是你分心了,嗯?”
?原何是在关注门那边的动静,原星今晚喝了不少果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回厕所,他一直提心吊胆,明明有层帘子挡着,但他还是有种隐身状态下裸奔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羞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原何钻回被子里背水一战,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就靠着和床单磨磨隔靴搔痒。
?他的吞吐很没有规律,看似全凭着一腔热血,但舌尖又不断搔弄着柱身的青筋,偶尔插的深了,原何忍不住有些翻白眼。
?即使不愿意承认,他的眼眶里确实堆了一些生理性的眼泪,鼻尖也沾了一些水。
?在原何下死劲往喉管里插的时候,我也终于坚持不住,原何就着那个姿势等到结束,拔出去的时候他颓然倒在床上,像抽掉电池的玩偶。
?原何的下半身还高高挺立着,把被子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过了一会,我趴过去看他,好心提醒他,“你好像还没吐出来。”
?原何“卧槽”了一声,连忙爬出被子扶在床边开始咳,当然只在白纸上咳出来一些血丝。
?好像真插坏了。当然就这个频率弄下去,他的喉咙里要是长不出茧子,只能有一个结局。
?原何看着那血丝,有些怅然。
?我凑过头去看那纸巾,“真的咽下去了,好厉害。”
?听到这夸奖,原何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把人往怀里一带,自顾自道,“本来是请你过来吃年夜饭的……”
?结果呢?却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吗?
?我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滑,落到他的乳尖,“到这里了吗?”
?“还是这里?”我滑到了他的小腹。
?原何握着那只作乱的手攥到手心里,半打了个哈欠道,“快睡了。”
?我将手指从原何手心挣脱出来,停留在他乳尖上,褐色的,很像巧克力豆。
?我把它往乳晕里摁,原何呼吸乱了一瞬,是在装睡吗?
?我还以为他会大男子主义发作,问我好不好摸之类的。
?零点一过,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开始穿外套。原何什么也没说,同样穿着外套,道路空寂无人,只有冷空气在蔓延,我们在黑暗里跋涉。
原何的摩托车停下来,在他黑沉沉眼睛的注视下,我摘下围巾给他围上,“晚安,原何。”
?原何摸了下那条围巾,凌厉如霜的脸上露出一个很生疏的笑,他的嘴角犹很红肿,“晚安,方周。”
?凌晨一点半,我回到了方严知的地盘,他像只狗,急切地扑上来在我身上嗅闻,我的手无处可落,因为他全身赤裸。
?啊,好累。
方严知脸上湿漉漉的,过了会儿,我准确的知道他就是一个雪人,我被他推到椅子上,他将身体的颤抖和湿润紧密地传导给我。
?可我已经被榨干了,并没有水分能与他产生共鸣。
?灯光照耀着那桌完全冷掉的饭菜,像落灰的雕塑,色香味弃权,我摸了摸方严知紧窄的腰,那里很是平整,“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勉强抱着他转向餐桌,“先吃点东西吧。”
?先拖延点时间吧,拖延着拖延着就天亮了呢?
?方严知在我耳边急切地吻着,像是在圈领地,我听见他颤声的询问,“你去哪里了?好冷,周周,你的身体好冷。”
?拉远一点距离,我看向一丝不挂的他,“父亲难道不该比我更冷吗?”
?“哦,我忘了,父亲一直待在室内,那,您的头发上怎么会有雪水?”
?方严知的身体僵住了,缓慢地抬起眼睛看我。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我以为你会永远默许这些事的发生的。”
?不,不是默许。他急切的挽住她的脖颈,缠住他的身体,像柔弱的藤蔓渴望攀附树木,获取存活的营养。
?他没有办法阻止那些年轻的男人吸引她的注意力,他是无能,但他会永远做好饭菜等她回来。
?他可以像父亲给她倚靠,像母亲照顾她的生活,像情人一样给她关怀,所以不可以放弃他。
?方严知拂去那些他试图赶跑别的男人的证据,他重新蜷缩回弱势的地位,小心翼翼着,“周周,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我听到了声音,只是想出去看看,我没做别的。”
?方严知很会道歉,可从来不会改正,他一边道歉,一边重申他恶心的行径。
?我扯下方严知的手臂,宽容地吻了吻他洁白的锁骨,笑着安慰他,“我不会生你的气的,父亲。”
?方严知脸上表情松快了些,他大抵想扯出一个笑,可那笑容完全崩坏了。
?“可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尊敬了,你高兴吗。”我抬起了他冰冷的下巴,重新分开腿,他便失去了支撑的力道。
?方严知跌落在地,如同一具骨架,摔碎而成零件,他的眼神像被丢弃的宠物,可我知道,他柔弱的外壳下,藏了一个噬人的怪物。
?十二岁时,介于前五次被退货的经验,这次院长一开始就明确告知给申请人我的缺陷。
?最后,我被一个清秀的年轻男人领走,他叫方严知,单身,头发留的有些长,是个画家,瘦且高挑。
?我不停试图讨好方严知,和他相安无事共处了四年,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那么久,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会迎来永远。
?但世界上没有永远,现在连号称永久保质期的蜂蜜都是糖浆做的了。
?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这具身体的怪异,他是追寻怪异而来的病人。在我对他的感恩,尊敬,信赖达到顶峰的时候,他亲手毁掉了这份信任。
?他拥有了第一次,我的迷茫和恐惧全都被他吞噬,那样狭窄的地方挤的我很痛,可他脸上的满意让我几乎要碎裂开。
?和那个晚上一样的光照耀在此时,打到方严知惨白的躯壳上,让他像只茧。
?“可我也不会抛弃你的,父亲。”我伸出手扶他起来,又脱下外套为他穿上。
?方严知的眼睫缓缓抬起来,那里面闪着水光,他惯常爱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好引起猎物的注意。
?救我于悬崖,又推我入深渊。
我们就这样永远相互折磨吧,父亲。
四月早早开始的暑热让人心烦,但靠近何岱总会有莫名的冰凉。我们偶尔开房,但除夕那一次后,我再没有去过他家。
?在床上,他依旧谨慎的浪荡,暗藏疯狂。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是他在寄生我,还是我在寄生他。
?或者我们在相互寄生,抱团取暖。
?他是很自私的人,我也是。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抱团取暖还是互相榨取。
?他要求我听话,要求我的身体,搜刮我的所有注视,作为回报,他吝啬地给予我向他提问的机会,他说他这个价格在外面市场上要两百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他在说他的脑子还是屁股。
?作为交换,我付出一些甜蜜的话,满足他的控制欲。
?我们谨慎而小心地站在河对面递送东西,都生怕被水沾湿了鞋子。
?他依然清浅的笑对所有人,耐心解答着我的疑惑,他看起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永远被所有人交口称赞。
?但他们交口称赞的人一点良好的品德也没有,他紧追不舍地要一个答案,“你分神了,告诉我,为什么?”
?我挺了一下腰,感受自己进的更深,我耐心安抚他,“没有。它很热情,很需要你,你感受不到吗?”
?我勉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
?为什么会分神,昨天晚上才被方严知折腾过,我真的好困。
?何岱半直起身体,因为刚刚的姿势,他的性器压在我们两人之间,只蹭到一些,就硬的不像话。
?现在它的顶端正潺潺地吐着清液。
?大概是压力有些大,何岱最近要的有些厉害,我承受着他起伏的动作,有些头晕眼花。
?何岱急促地喘息着,操纵着屁股去顶撞那微凸的起伏,每一次只是碰到,就是一阵电流经过的酸麻。
?他完全操纵着快感的频率,在踩着理智线反复蹦跳,被抛上顶峰的时候,他想着就这样和她永远在一起也没什么,这短暂的快乐他渴望变成永久。可落下的时候他又想,只有标本才永远不会变。
?他要把她制成标本么?
?总这样反复犹疑,他失去了自持,过度运转的大脑指挥着他一边抬着屁股一边将手罩在他的胸上,不知轻重的揉捏那里。
?何岱的手在他洁白的乳肉上肆意揉捏,留下一块块红痕,看的我叹为观止。只是他自己弄还不满足,牵着我的手也落到那里。
?何岱贫瘠的乳因为粗暴的揉捏肿大了许多,红白相错像发育良好的桃子。
?我看着从指缝溢出的乳肉,抬起头吻了吻那里,尖翘挺立的嫩色乳尖。怎么说呢,比他的耳垂的肉软的多了,而且碰多了,就变硬了。
?我试探着含住那里。
?几乎在那一瞬间,咬着我的肠肉紧了不止一个度,何岱唇畔溢出的喘息带着暧昧的尾调,他这里也是敏感的。
?从前我都不喜欢碰他的胸的,他的肤色跟方严知的太像了,白的让我恶心。
?但他的反应和方严知大不相同。
?他捂着自己的胸,瞪了我一眼,眼波流转间,他像堕落成魅魔的天使,温柔的脸上媚态横生。
?他自己可能都没有觉察到。
?我用牙齿试图啃咬他浅粉色的乳尖,何岱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像美丽又难伺候的宠物猫。
?这个动作更加显而易见昭示着我们身份的颠倒。他纤细的腰颤抖个不停,为这个动作的含义。
?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接吻比做爱过界,爱抚比接吻过界,真是颠倒的彻底。
?何岱不自知微微挺了挺胸,屁股摇晃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从胸前传递的痒意让他想开口祈求咬的更重些,可酥酥麻麻的快感让他想要更温柔的对待。
?方严知沉迷于让我埋在他的胸里,甚至他尝试过给我做乳交,但他太过瘦削,就算胸部有些许弧度,也是因为被玩肿了。但得益于他的磋磨,我吻这里的技术很好。
?只是简单咬了咬,何岱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既要还装的动作欲拒还迎,他的身体早就臣服于快感,所以没装太久他就躺倒在了床上,换我在上,我埋入他的胸,埋入他的身体。
?何岱的呻吟越来越大声,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了。
?等我发泄出来的时候,嫩色的乳尖已经红肿,泛着水光,何岱眯着眼睛平复着余韵,良久之后才垂下眼眸瞥了自己胸一眼,对着我轻声道,“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弄了?”
?我断然否认,“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自己揉胸勾引我的,关我何事?
?何岱眼角眉梢犹带春色,给他柔和的脸上带上几分昳丽,因为长久的情事,还算少年的身体有些被催熟了,褪去那一身衣服的包裹后,他的温文尔雅完全破碎,烙印上的若有似无的妖冶总会不经意间流露。
?譬如此刻。
?他伸出指尖点了点红肿的乳尖,好不可怜道,“那我算激起你的童真了?好孩子,都给我吸肿了,你小时候也这么弄你的母亲吗?”
?明明我们两个岁数相同,他说这话让我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那一瞬间他和方严知快要重合的表情,让我后背有些发凉。
?我捡了件衣服围住身体,望着他坦然答道,“你想多了,我先去洗澡了。”
?“等等。”何岱侧躺在床上,这个动作精液不会轻易流出来,他似笑非笑着道,“你没别人,对吧。”
?我转过身对上何岱探究的视线,打断了他的猜忌,“快考试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或许你该多给我一些信任。”
?何岱靠着胳膊直起身体,有些疑惑道,“我给你的信任还不够多吗?你刚刚射进来很多,我有些不舒服,过来帮我揉揉。”
?我视线下移,看了看他的小腹,有些无奈道,“我说过要用安全套的,你不愿意。”
?他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连同虚假的温柔也不复,现在只徒留一些疲累,“你是觉得我在任性吗?我以为你会反思自己给我的安全感不够多,曾经你都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