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喆这段时间忙得很,也就妹妹工作室开张当天休了一天假,这两天才稍微空闲下来,听说陆勤和文瞳晚上要去打拳切磋,立即跟云清袅约战:“清袅,好久没跟你打拳了,今晚上有没有空打一次?”
“行啊。”云清袅每天在韩湛的健身房打沙包,好久没找人对战过了,正手痒呢。
一旁给她剥虾的邓业勤眼珠子凸起,“女神,你还会打拳啊?”
“我还会点穴。”云清袅目光森森的回望着他。
邓业勤身子本能的一缩,手里的虾都差点掉了,整个人也绷紧了,声音发颤:“别点我。”
“哈哈...”顾初萌和文瞳全都不厚道的大笑了起来。
“你被点过很多次?”陆勤笑看着他。
说到这个,邓业勤面皮绷紧,硬着头皮说起往事:“前年我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伤到了脊椎神经,被医生诊断半身瘫痪。我爸妈就我这么一根独苗,不甘心请来国内外所有名医诊治,所有医生都确诊我没法站起来了。在我自己都心死无望时,我妈在一酒会上听说国外有个低调的神医,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他们坚持死马当活马医,亲自去国外寻人了。”
“半个月后,他们将女神带回来了。当时看到她第一眼,我还以为他们没找到神医,给我找个漂亮媳妇冲喜呢。”
“噗...”陆勤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韩湛听到这,眼神变得幽深了,他调查得很仔细,可资料里没有这一点。
邓业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想着过去的事,正在乐呵笑呢,“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冷冰冰的,我觉得这人真有个性,也很有趣。那时正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整个人都没生气,以往结交的朋友全都远离我这个瘫子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所以一见到她这个陌生人就天天找她说废话,嘴不把门调戏她。”
“后来,我深深认识到了一点,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前面半个月治疗关键期,我每天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她点穴,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全身不能动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是真正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吃饭喝药全是她和文瞳亲手来,她们俩动作粗鲁得很,比黄连还苦的药大碗大碗的往我嘴里灌。我若不吞就对我下狠手,灌完就把我当任人宰割的猪一样扔在床上,每天往我背上扎一百多根针。”
“扎完针又将我扔到超七十度的药水里泡着,泡至少半个小时,还不停的加温加热煮着。那时候我的皮肤天天被烫得全身发红,双眼被浓郁的药味熏得睁不开,扯着嗓子无声哀嚎:我不是死猪,我怕开水烫啊。”
“哈哈...”他说的较为幽默搞笑,其他人全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最让我心寒的是,我老爸心太狠了。他将我扔给她们两个心狠手辣的人就不管了,每天上班只偷偷在门缝里瞄我一眼,确定我没死就安心去公司了。下班回来见我还有气,连句安慰都不说,还幸灾乐祸的看我的笑话,把我气得生出了跟他断绝关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