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匕首落到地上。

“你、你你这个蠢货竟然敢背叛我……上杉十，你怎么敢怎么敢……”上杉博士不可思议地捂住胸口，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

剧痛让他的脸极速苍白，严重的伤势使得他身上的王蜜效果越来越弱。

那张还称得上清秀的脸从二十岁一下子变到了八十岁的样子。

他的皮肤松弛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弹性和光泽，仿佛一层薄薄的黄纸，紧贴在骨头上。饱满的嘴唇，现在变得干瘪而苍白，微微张开着，他的头发也变得稀疏而灰白，像是一堆乱草随意地堆在头上。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一个再怎么样挣扎都抵抗不了时间的跳梁小丑。

楚波光也同样非常震惊，他没有想到，上杉十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帮他。

“哥哥……我、我……”无辜的少年满手鲜血，从上杉博士之前的实验来看，他的心智其实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我把爸爸……杀掉了……”

“杀得好！”楚波光眼也不眨地说，向他伸出手，“小十，你过来，你和我一起回虫族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会好好照顾你。”

少年望着楚波光，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我可以跟着哥哥一起走——”

就在这时，垂死挣扎的上杉博士突然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刚刚那一匕首没有扎稳要害，在强大的愤怒下，他竟然还有行动的能力。

“哥哥，小心！”

上杉十竟然挡在了楚波光的面前，一把匕首穿透了他的心脏。

楚波光感觉到了自己怀中的少年软了下去。

“你竟然敢背叛我？上杉十，你想跟着他走，没门！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个陪葬！”上杉博士疯狂大笑，笑着笑着失去了呼吸，“一个废物也敢背叛我，一个失败的废物……”

“你真的该死——”

楚波光眼中陡然变为竖瞳，虫纹狰狞浮现，那是虫族攻击的前奏。可随之而来，一股要命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似乎有几枚还未成型的虫卵也随之破裂。

好痛！

祂的孩子！

楚波光清楚地感受到，随着上杉十一起离去的，还有他肚子里面的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