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回到家,家里昏黑的,没开灯也看得大概,厨房流出的光线,落地窗也有,就那种城市光污染的白光,霜冷冷的。门一合上,开了灯,里面那人走出来,手指擦了擦围裙,眼睛不敢看他,平时也不敢看他,今天多了慌张和心虚,边说话边给他拿热毛巾和拖鞋。
二柱说那个,晚餐准备好了,马上端出来。嘉宝倚靠在座椅上,动也不动由着他帮自己换鞋,擦手。看着他半蹲着摸过自己的鞋子脚踝,嘉宝抬脚摁着二柱胸脯,比一般男人胸肌更柔软,随着弯腰坠着两团鼓鼓的。
二柱僵着不敢动,乳头有点疼,旧伤未愈。挨得打多了,就没有本能遮挡,挡了打得更惨。嘉宝不轻不重地掂,二柱摔坐在地,大腿分开。胸脯上的脚总算松力了,可是转而碾着运动裤里的屄,猛的一下,二柱没有克服本能咝了一声,不能怪他,只能怪那处儿给肏得狠了,早上看的时候,阴唇红肿外翻卷了边儿。
二柱惴惴看着背光的嘉宝,有些乞怜,刚对上嘉宝的眼,又挪到嘉宝下巴。糟了,二柱忽然想起了自己没穿内裤。他今天穿不了内裤,男士内裤摩得他阴唇疼,内裤前面的鼓鼓包他以前都要塞东西进去,他的阴茎太小了撑不起来,是个男人那里大家都会注意的。
二柱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折衷撑着地毯,张大腿弯,屄被脚趾揪拧,他没再敢出声。脚趾戳着那一点凹陷的布料,嘉宝边说,你今天和我爸说什么了?脚趾头突然感受到一点点吸力,嘉宝狠踩在肉乎乎的逼上,前端还有一点戳起的小尖儿,是那小阴茎勃起了。嘉宝冷笑了下,说贱人不穿内裤。
刚说完就感到肿屄紧缩,也是,这样的日子二柱多少从中得了趣,要不然怎么熬呀。二柱和嘉宝结婚一年了,却感觉好久了,二柱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也不敢想以前的自己。
两人是隐婚,结婚前二柱不是这样的,在二柱看来,嘉宝也不是这样的。隐婚是嘉宝父亲决定的,嘉宝家有陈二柱这样的儿媳妇不合适。二柱思考得不是自己,他想法很简单,嘉宝刚认祖归宗,有了周家身份,他不能影响嘉宝。
嘉宝,嘉赏的宝贝,嘉宝生母以为生了儿子周家会给名份,结果男人只说养着吧。生母是周父的二奶,也没瞒着周家,但也从来不带回家。二奶连偏房都不是,包的,周父有正儿八经二三姨太。嘉宝能回到周家,也是因为生母死了,周家主母也老了,名下又没有儿子,和老太太商量,认回了这么个便宜儿子。周父二三姨太各有一个儿子。
可是嘉宝不是宝贝,去年以前二十来年,生父一年见他个两三回正常。小一点的时候呢,生母教他讨笑父亲,那会儿他还不姓周呢,表演弹钢琴、展示获奖画作,大了倒他不用出面了,母亲直接把他的事情说给父亲。
周父印象中这个小儿子,长得和他母亲一样漂亮,比较内向,见到当爸的还是带笑脸。周奶奶周父的妈妈说要这个孙子认祖归宗,周父才想起来,他大概都二十几岁了,他母亲,法医鉴定是哮喘发作身亡的。
倒是这个儿子听话得出乎意料,周父略微欣慰,他实在是被二房三房两个儿子败得心烦。他和新儿子商量,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呢,也不是不行,但是绝对不能公开。他以为同性爱人情比金坚呢,做好了被顶撞的准备,结果这个新儿子,还真是与众不同的漂亮,不笑冷冷清清的,笑起来有乖仔的可爱,乖仔说:好的,爸。
他的对象陈二柱周父都没出面,没什么好出面的。陈二柱上头有一个大哥,早年触电身亡了,父母趁早要了他,取名二柱,二柱人如其名,果真成了家里顶梁柱,从高中开始不仅不向家里要钱,还给家里塞钱,说是自己补课赚的。
二柱五官端正开朗大方,小时候就是班上那个成绩排前的体育委员,不是他想当的,是班上同学推举他的,他笑得憨憨羞涩,对待同学无差别的好。他知道父母伤过心,于是倍加孝顺父母体恤父母,但还有一件事是父亲死前心头之患,他是双性人,俗称长了个屄。
2忆往昔物是人非
概要:2
二柱母亲在镇上医院生的二柱,墙壁白皮驳驳掉,墙的下半刷着深色绿漆露出白芯,二柱父亲哽咽出声,倒不是愁这么一个怪物,看着老婆累得哀哀的眼睛,田野里老黄牛的眼睛,温顺的无能为力,他只觉得苍天无眼。
大儿子大柱死几年了,两人一直不咋提这个儿子,直到有了,一查,是个儿子,才说大儿子投胎来了。镇上医生护士和他们说可以考虑再要一个,两人四十几岁还有希望。两公婆听完这个孩子能活着,只是多长了女性生殖器,以后说不定发达了,能做手术。
二柱爹妈撑着喜气回到村里,二柱爹塞了红包给医生护士,对方本来没接,二柱爹说接了才放心会替他们孩子保密。陈二柱这一生,有了个尚可的序幕。
二柱懂事以来,柱妈就和二柱说拉尿的位置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到,二柱说自己比别的男孩多了个疹子,是不是瘤子。柱妈一本正经告诉他,自己在怀他的时候嘴巴馋,吃多了辣子,妈害得娃儿裂了个伤口。
二柱安慰她妈,说没事,又不疼。柱妈红了眼睛,倒没让二柱看见,只说二柱比别的孩子都好。此言不虚,柱爹也奇怪呢,大柱读书吊车尾,到了二柱别家都知道陈家出了一个会读书的,不仅读书排得上好,还稳定,体育好,处事宽厚善良,同学都喜欢他。柱爹还在二柱中学时候请去镇重点中学做家长经验介绍呢。
初中开始,柱娘就绣了那种坨坨包,给二柱塞在内裤裆里,免得那里塌塌的。二柱这个时候已经懂了,问柱娘他那里是不是不会发育了。人不大,藏不住,声音像马上憋不住要哭了。柱娘懂得可多了,她都有留意牛皮癣小广告,上边说了有那种能把阴茎增大的手术。她这么和二柱一说完,二柱倒定了心思,反正正是读书时候,什么都要等长大了再说,保护好自己,不想有的没得的了。
柱爹六十岁撒手的,二柱在市重点读书,要高考呢,平时一个月回来一次。柱爹妈努力这么多年,也搬到镇上住了,盘了个店面做面馆。柱爹胰腺癌,和柱妈说别治,以后二柱娶老婆没钱了。老伴几十年了,不开口都知道别和二柱开口说爹病了。柱爹一日比一日心态宽,说这辈子不亏,有了你和…两个孩子。
柱爹死的时候,二柱已经拿完通知书请了宴。柱爹瘦脱相,一双眼长在一根干皱木头上。柱爹安慰二柱别哭,和二柱说自己没怎么疼痛,很放心二柱能照顾好柱娘,二柱也有前途啊,只是二柱,以后和出去大城市的人打交道,要留心眼,找个好人和你好好过日子,孝顺柱娘。
爹爹葬在山上,二柱记得下山的时候,乡人的黑皮帽子和灰色马匹,还有唏唏嘘嘘的哭声,溶入只有鸟叫声的森林。林子远看雄浑静穆,里头有人走出来的小路,秃噜土色地。此后,二柱真正扛起一家的责任,勤工俭学,拿奖金和兼职工资余裕交给柱娘。柱娘消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是新的人生了,年过六十终于有时间和闲投入与孩子丈夫无关的社交,比如广场舞的怀抱。
二柱太想工作了,毕业定向从事一线城市警察分局交警做起,体制铁饭碗,待遇又好,还不是刑警,柱娘很满意。二柱也大了,柱娘毫无芥蒂地和他说对象的事情,按柱娘意思,要是遇到感情要好的,咱先别和她说身体的事情,影响你们感情倒是次要的,怕的就是你们掰了她还给抖出去了。
二柱迟迟没有和柱娘说过自己感情生活,一问就是工作忙,二问没喜欢的。二柱工作确实忙,但柱娘心里有数,突击打电话给二柱住的地方,好半天没人接,断了又打,打了又断。等通了一个男声传来。柱娘顿了两秒,切换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说你好,我找陈二柱,我是他妈妈。
这个男人很有礼貌,听到是二柱妈,声音带了善意,说自己是二柱室友。柱妈以为二柱单位分配房子变了卦,安排室友给二柱。是二柱同事,那就没事了,原来二柱出门买菜了。后来柱娘想起那个男声,心里总觉得异样,又想入非非,声音好听清澈,字正腔圆,但是像那种就是电视剧里,那种谋财害命的男狐狸精。
此人正是嘉宝,尚未姓周,刚刚才和房里的二柱道歉完呢。他是好男朋友,在二柱生气搬走的时候要过来道歉。这是二柱的房子,二柱在里头卧室,生了病,又哭了,嗓子哑,电话接二连三,理由还是二柱编的。
二柱鬼迷了心窍,近几个月撒谎撒得比过去二十余年都多。婚前他有许多机会察觉端倪,可是他选择了原谅,也是,嘉宝的笑容那么真挚可爱,他先是笑又是低头寡欢状,谁能不相信他对自己的性暴力,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两人认识三个月了,他了解嘉宝。嘉宝的妈妈名不正言不顺,嘉宝童年凄惨,母亲只顾着美和打扮,他是母亲的工具人,是她值得进入周家的筹码。开家长会父亲不到就算了,母亲也不知道在哪呢,可能做父亲的陪游。这次回来,母亲要他回周家讨回应有的,所以他很伤心。所以嘉宝看起来光鲜,但是敏感缺爱,弗洛伊德和弗洛姆不都说了吗,这种孩子在性行为上是错位的。所以嘉宝对他,说他骚屄,在他不要给他肏子宫强硬地肏,在他的“伤口”地丢纸尿裤,在房间不可以穿衣服的,动作很正常,腿儿合拢了,边走去洗手间。
背后嘉宝的声音:“谁让你走的?”二柱不知道自己后背肌肉都紧绷了,仍说:“骚老婆…去扔掉裤子。”纸尿裤都讲不出口,一口一个骚老婆的,贱婊子就是又当又立。嘉宝说:“过来。”
二柱快哭了,被发现撒谎——他不敢想后果,耷拉着脑袋,眼睛看着地毯纹路,走起路来确有一些理不直气不壮,胸口大奶还溢着奶呢。二柱嘴唇蠕动着,开口对上嘉宝眼睛,又垂下眼,说:“骚老婆错了,就…就尿了两次。”尿是尿裤子的意思。
嘉宝扯了扯睡衣领,坐在床尾凳,本来是惯例睡前吃奶环节,贱婊子整这么一出,说:“到底尿裤子几次?”已经走近了,二柱站在嘉宝面前,老大个儿,却像条趴着的大黄狗一样,说:“…三次。”
嘉宝烦躁起身,膝盖曲起来顶着二柱腿心磨,说:“到底几次。”说一个字力道就往里一分,膝盖那个曲面,睡衣布料又丝柔,屄一点甜头也尝不到。二柱大腿肌肉颤,含着大胸肌,没什么用,乳汁都滴在嘉宝睡裤上了,又拿手去擦嘉宝裤子上的奶水。有屁用,贱婊子就是蠢,奶水都给揉泅开了。
再不承认,事情性质就变了,不仅仅是撒谎,还一而再再而三骗老公,二柱刚要说话,才发现自己大腿内侧湿湿的,他又失禁了——这等于不打自招。二柱呆了呆,看着嘉宝放下去的腿儿,低头看着尿汁还在滴滴答答,跟狗尿柱子上似的。
二柱抱着嘉宝的腰,急忙说:“骚老婆刚要说的,上午还是好的,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经常尿了,对不起老公,骚老婆不是故意撒谎的,明明努力了一个上午——”,蠢婊子哭哭啼啼:“用了胶纸粘也没有用。”
嘉宝由着他抱住自己,手不碰他,说:“几次。”二柱抽着气,说:“五次,不对,是六次。”还有希望,二柱边说:“老公裤子给脏老婆弄脏了,脏老婆给老公换”,边脱嘉宝裤子。嘉宝说:“为什么撒谎?”
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了?骚老婆懂的,懂的。老公洗完澡直接套的睡裤,睡裤滑下去,里头大鸡巴弹出来了,骚老婆说:“贱老婆想看宝宝,好想宝宝。”
贱老婆刚脱完自己裤子,没起身,嘉宝自己坐在椅凳上,意味不明笑了声,就看到贱老婆爬过来,吃自己鸡巴,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奶水还滴到地毯上,都浪费了,要不是贱老婆犯蠢。嘉宝看着他眼睛说:“老公为什么要答应贱老婆去看宝宝呢?”“骚老婆要是当场漏尿了怎么办?”“漏奶了怎么办?”
还有更残忍的哦:“宝宝知道她妈妈是贱老婆、骚老婆、脏老婆怎么办?”
这是把二柱往角落里逼了,那些话完全是——完全是老公教的啊,嘴里还吃着鸡巴呢陈二柱,眼泪都掉进嘴里了。
还哭起来了,眼泪那么多,嘉宝鸡巴侧着插着陈二柱,戳得脸颊凸出来鼓鼓的,嘴巴没法儿合拢,口水带出来,样子丑死了。嘉宝说:“还委屈起来了?”
嘉宝方便自己插,托着二柱脸颊,虽然嘉宝没养过狗,但确实是捧着狗狗脸的样子,嘉宝接着说:“嗯?老公哪点说得不对了?”
其实是插着玩的,口腔壁又不是阴道壁,只有软哒哒。骚老婆吃惯了,连吞咽几下,就没有多余的口水了。骚老婆想说话,吐出老公阴茎,又不敢甩嘴完事,跪在嘉宝脚边,双手各自摸着嘉宝手背,说:“我不会让宝宝发现的,不会让宝宝知道妈妈是骚老婆…贱老婆——脏老婆,我保证。”
瞅着嘉宝眼神无动于衷的,二柱急得嘴唇擦过嘉宝龟头,说:“老婆保证的,不会的,只在老公面前骚的,贱老婆保证的,算数的,真的,我想做好妈妈的,不会在宝宝面前脏的——”
真是不知足,撒谎没算账了,还想要这么多,还想做好妈妈。嘉宝托他起来肏,把他抱怀里肏,反握着他双手,直直贴着贱老婆的脸逼问:“要是宝宝发现了怎么办?你说啊。”
二柱手臂反扣在后头,两团大胸脯撇在前头,奶水滴答滴答的,熟屄很快适应了大鸡巴,子宫先是给挤到底,又透出个小嘴巴让鸡巴进去,真是肏不坏了。二柱好没办法,便宜眼泪扑扑掉,哀戚戚答:“那就是坏老婆,坏妈妈,老公打。”
嘉宝抿着嘴唇,忍极了似的,贱人得寸进尺,他抱着二柱起来,猛肏连肏数下,又倏地停止,翻出黑色弹性胶带,宽的还是亮面,缠上贱老婆一直流奶水的胸脯,根本盖不住,乳肉边缘挤得圆盘样。贱老婆嘴巴还不休止:“光着让老公打,不还手的。”
贱老婆腿青蛙样分开,嘉宝往他大阴唇各贴了一个胶带,屄全然咧开的形状了,他都还没射精,那里湿得不好贴了,他把胶带末端用力摁在大腿肉上,屄唇扯成菱形口儿。嘉宝再肏进去,整个屄面安分多了,乖巧巧贴着,嘉宝说:“今天还尿在老公身上,怎么算?”
坐着的时候,胶带还是宽松的,躺下去,黑胶带紧绷绷了,裹出趴趴沟,陈二柱头晕晕的,哭久了,又紧张太久,下边吃着鸡巴,他本来明明想说的是尿在他身上好了,又想着自己尿尿的地方,于是指了指一览无余的屄,说:“尿这里。”
嘉宝半跪着肏他,连连扇他乳房,啪啪响,本来肏屄就啪啪响。嘉宝掐着他黑胶带缝漏出来的奶头,奶孔搞湿了他手掌,压在二柱身上,阴茎嵌着他肏,再抬眼,喘着盯着二柱说:“就是贱老婆啊,就这么需要老公肏,还要接老公尿。”
老公没说错啊,贱老婆呜呜点着头。贱老婆也不算输太惨,宝宝还是见着了的。只是他以为那些胶带是偶尔用用的,贱老婆每天都要用,贴分开大小阴唇,然后再套上成人纸尿裤。老公回来要检查哦,白天就要贴住,不可以偷工减料骗老公。
得了大便宜,可以看宝宝,宝宝好可爱啊,遗传了嘉宝容貌,二柱不敢说嘉宝好看。他没说过,他直觉不要说。
光是应付嘉宝就好累了,白天可以看一整天宝宝,当然是除开辅助师和和嘉宝通话的时间。接嘉宝电话,他总担心被佣人还是谁听到了,嘉宝的问话明明好平常:有没有尿床、纸尿裤、有没有贴胶带。
他也可以答得很平常,不用避开佣人呀,可是他心里有鬼,这些问题都是问他的。稍微答慢一点,那边就好安静,二柱犹犹豫豫:“老公?”嘉宝挂了电话。等他打回给嘉宝,嘉宝一般不接,嘉宝很忙的。
也不能只打一个——二柱就是知道。连续打四五次,老公终于接了,没好气:“什么事啊。”老婆本想说没有骗老公,临到头也闭了嘴,老公也没问呀,支支吾吾吭哧吭汇报做了什么,说到后面总算是不磕巴了:“知安的名字是你取的?很好听啊!”
嘉宝极力掩饰似的,忽然抬高音量:“问这个做什么。”
二柱被掇得委屈似了:“我是她妈妈啊。”
嘉宝先是笑了声,顿了顿,起身看向玻璃外,躁得轻微踱步又返回掌心按着桌面,重心压在手腕上,压得痛了,说:“嗯。”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直到黄昏,嘉宝都没打回电话。二柱知道他今晚要回家吃晚餐,嘉宝秘书和家里管家还是佣人说的,他们主动告诉二柱。二柱总不好意思主动和管家佣人说话,要他像太太一样吩咐他们做事?二柱脸热热的。
二柱穿好衣服,还有那个,以及贴了那个,不知为何,他心里慌得紧,但并不恐惧。也许是刚看完宝宝,宝宝又睡着了,宝宝在房间里,怎么无论如何也听不到房间外声音了。
嘉宝回来好正常,对啊,今天本来就很正常啊,他又没有骗老公,而且看宝宝,也都是老公允许的啊,佣人给嘉宝递完毛巾,依次布置完餐点,和管家一起告辞回副楼了。孩子出生之后,嘉宝嫌原本高层太小,搬到湖畔别墅区。
嘉宝问完管家知安情况,慢条斯理擦干净手,准备用餐了。他抬眼看着二柱,傻不拉叽站在桌边,说:“还要请?”
二柱轻抬开椅子坐在他旁边,眼见着嘉宝拿起酒瓶,要给自己倒酒的样子,二柱连忙拿起酒杯方便他倒。二柱说:“谢谢老公。”再抬眼,对着嘉宝眼睛,二柱身体微微抖,受冷打了个激灵似的。
嘉宝别开了眼睛,右手却被托了起来。他睨着手被拿着伸进骚老婆灰色运动裤裤腰,指头碰到棉质面料,纸尿裤嘛,怎么伸得进去啊。骚老婆握着自己手使不好力,想从侧边进去,嘉宝手指修长也不管用,给他捋直又弯了,半天探不入。
骚老婆拨开纸尿裤边沿,好让手进去,进去是进去了,整个屄面也一清二楚,胶带扒开的阴唇,湿亮亮不说,还一缩一缩的。二柱说:“骚老婆不会撒谎对不对?”
嘉宝甩开手,好笑一样说:“这还怎么吃饭啊…真是的。”手指都摸到湿痕,软软热热黏黏的。二柱凑过来,把他手指上的水渍舔干净了。
嘉宝顺着勾着贱老婆脖子,拽在自己胸膛前,眼皮垂着,两人很亲密的样子。嘉宝说:“这么骚啊,是不是一天都等着老公肏,是不是想到老公就想被老公肏,快说。”怀里的头颅挪动不了,顿了会儿,往胸膛点了点。
嘉宝右手整个贴在二柱屄面,轻而易举揉出水声,头两下还柔和,后面越快不说,挤得阴蒂扁趴趴了。二柱大腿张开脚踩在椅子上,张得愈发大,臀往上拱。嘉宝躁了一天的心丝毫得不到解救,他指关节夹着二柱阴蒂揪,骚老婆发出挠心的春叫。
嘉宝左手捏着酒杯,喝了一口酒,里头血一样的液体。想起什么似的,盯着二柱,明明没压着他呢,手都松开了,却压迫一样,他说:“我记起来了,我们,散散躺了下来。老婆的脸蛋湿热黏腻,老大个慢慢凑到人颈侧,说出的话更是惊雷劈地:“我没有要利用你啊,我利用你的爱做什么。”
二柱像是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清晰:“你要对我坏,就坏好了。你要好,我也不会不爱你啊,更不会利用你啊。你为什么要觉得,只有坏,我才爱你呢,只有坏——”
只有坏,大家才爱你呢。他没有说接下来这句,他哭得脑袋发懵,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还觉得嘉宝伤痕累累!对,伤痕累累!好像不坏,就对不起自己了,好像不坏,这爱就要受人践踏了,就要被利用了。
二柱真是着了魔了。
他想起老家那种扁薄土色凉席,大夏天了,死去的父亲坐在上边吸烟,那种皱巴巴的烟。母亲在一旁摇蒲扇,颜色也是那种土色,说当心着了火。他也忘了后来那席子有没有着,他就只记得那样一个画面,烟头上的小火星弹了点,一跳一跳的,整张席子着了。
嘉宝眼皮向后淌,想阖上却合不拢。很像那种上世纪手工木偶,他出生在上世纪了,他生父送给他生母好些个,一排排堆着婴儿房。那玩偶老大一双眼,总也闭不上,把它放倒了,眼皮落后头了,露出整个眼珠子,总是保持一直睁眼的。
嘉宝起身,他的睡衣在动作中散了第一颗扣,他低着头慢慢扣上。二柱看着他背影,就当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候,只见他起身关灯,走了出去。二柱倒在被里,头是仰着的,吞了吞口水,在口腔里吃到泪。
没想这一别,就是好几天,嘉宝不想见到他,方法总是有的,大抵是早出晚归。晚上回来去看看宝宝,再去随便一间卧室睡觉。都是佣人告诉他的,又是叹气又是宽慰,举例子之前在外头遇到的别家菲佣,那家先生根本不回家呢。
潜台词劝他像个好太太一样,放低身段说句软话。合着佣人觉得二柱是那个硬茬。说实在佣人少见主人家夫妇相处情状,俩口子避讳外人得紧,又得益于嘉宝平时的好爸爸形象,三口子在一块儿经常看周嘉宝抱着孩子。二柱么,平时看孩子不算很多,还输在人壮块头大,距离好妈妈形象么,那种细腻包容的好妈妈,还差那么一点。
二柱心乱,根本没细嚼佣人的话。他想知安,没法儿见知安,见了就不可避免要和嘉宝说。他不说,佣人也会和嘉宝说。他怕嘉宝听了找他,更怕嘉宝听了不找他。心情忐忑复又平静又忐忑,他只好心里承认,自己说错话了。可又觉得自己说得实在对,既是对的,那等老公接受了,弄清楚原因,就好了。
——万一不对呢,他就自己这么觉得的,嘉宝伤痕累累,无凭无据——他的证据都是嘉宝自己说的啊,小时候和他生母的事情,长大了和他生父的事情,乃至,乃至他自己说的,找他求婚,就是为了、为了让他无权供词。
就是,嘉宝也说了他就是骗他的。假如嘉宝一直在骗他,最后承认了骗他,不是他要坏的,本来就是那么坏,这有没有这种可能呢,有的,有的。陈二柱无可避免想到,自己确实是好骗。他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在他还不知道他对嘉宝有那种感情,在嘉宝认识他没多久,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爷们看待的,两腿之间那个器官没有影响他这种认知。那个时候和嘉宝出去玩,姑且可以说是好哥们好兄弟,嘉宝偶尔会问他:“你和我出海,你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他全盘托出,“不出境就不用打报告申请。我没有和别人说起你,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朋友也影响不到你,你也没有贿赂事实。”
我没有和别人说起你。他可能就是在等这一句话吧,就这一句,就暴露了他陈二柱别有用心。如果真的是朋友,问心无愧,没有藏有私心,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呢。如果他也把自己当朋友,为什么听到自己没和人说其他,反而笑呢:“这样啊,我确实有礼物要送你。”
“那叫不叫贿赂?”
很多事情比起后面的,都算不上事情了。他也就忘了他收嘉宝第一份礼物的情形。更可能是嘉宝做得自然而然、天衣无缝、让人不易察觉。他们还是朋友关系啊,他看都还没看,出口硬邦邦,“不算啊,不过我不能收的,朋友之间随便送礼物,没有这种道理的。”
嘉宝笑笑说,笑起来真是灿烂啊,感觉从前那种灿烂不太一样,“你又没看,这么着急拒绝,先看看吧。”
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取给他看——一副璨璨的钻石项链,三环并拢,很粗硕。吓得二柱惊讶,“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
嘉宝靠在栏杆,海风吹得他头发蓬松柔软,缕缕挡了他的眼,“你总是这么搞笑。”
二柱还是莫名其妙的怕,他知道这种东西都价格不菲,价值连城,天价,“你为什么送这种东西给我,很贵的,而且是项链。”我一个男人怎么戴呢。
嘉宝叹口气,“你总算问了。”他的手勾起,悬在眼前阳光下,真是闪啊,闪迷离人眼。
“我不会无缘无故拿这个给你,我有原因的。这个呢,我从我小时候的家带出来的,看着呢,就不是太开心,卖掉呢,又没必要。”
“我想交给你保管啊,你——是个男人,”嘉宝怪笑,他当时觉得是调侃,“我送给你没有歧义啊。”
就在他还犹豫,嘉宝食指竟像要荡起来那串物件一样活动,“你不要,我就把它丢海里,有缘人捞到,就是他的了。”
也许就在开头,嘉宝就准备好骗他了,甚至不用准备,就可以骗他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骗他好久了。可嘉宝也承认了啊,我就是骗你。二柱搓了搓自己的脸,心跳得脸都热,身上浮起小虫蜿蜒的麻。到底哪个是骗他的,哪个又是真的呢。
他又凭什么笃定嘉宝是很坏,又故意把自己弄得更十倍坏、百倍坏不止呢。他又凭什么笃定,嘉宝——是骗他——又承认骗他——是爱呢。也许是骗他——本来就很坏——也就不怕他知道。
他感觉出一种酸,从前在警校锻炼,傍晚用筋膜刀放松,滚在肌肉上,那酸淤散了,从皮肤浮起,牙根里也透着,熬过去疼又冲脑门。他发现他竟无一人可说他的心境,他也形容不出他的心境。
他从婴儿房里抱着知安,刚好在睡,还是一天要睡很久的幼龄。他一手抱着,一手拎开一个运动包,往里丢小衣服小奶瓶。又时不时低头看自己胸脯,是贴了胶带了,还是怕撑不了多久,就会流出来了。就会流出来了,他想到嘉宝会对他怎么样,不禁腿软。
嘉宝回到家,发现知安不见了,他霎时心都没跳,手即刻摸到手机,人退到角落,脑中转瞬回忆,从入门到现在种种,排除入室绑架,随后狂奔回卧室。他鼓着眼巡遍任何一个角落,窗帘也抓开,明知背后不会有人。
他又闭了闭眼,熬过气血充头的晕眩,再睁开: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贱屄果然会跑!就是等着自己放松戒备呢,故意说了那么多就是等着自己放松戒备呢,贱屄妈妈带着宝宝跑了!
二柱回的娘家。
他背着背包,双手抱着宝宝,拒绝佣人跟随好几遍,谎称要出门,撒谎都不利索,好半天说去外面散步。他才出门,就有一点缩着脖子,心里惴惴,有一点怕半路遇到嘉宝的车,迎面撞上可就糟了。
等抄小道,横穿园林,又还是好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好紧张,把宝宝带出来是不对的,万一蚊子咬了呢,万一受到伤害呢。
他隐隐感觉胃都紧张疼了,抱着宝宝很用力,不是那种用力捏着宝宝的姿势,而是用力在自己手和身躯,握出来的力却是轻柔的。这样很耗体力,走出住宅区,看到公共马路,就已经浑身汗透了。
原来这么多车,这样亮堂,夜晚的公路一点都不黑。在这种汽车轰鸣声,他忽然往旁边缩了道,频频回头看马路,又抱着个孩子,走得又慢,有辆空的士在他身边停下。
他抱紧宝宝,朝司机摇了摇头。司机倒还摇下车窗,问他去哪。宝宝又醒了,满眼天幕那种霓虹灯污染的声色,到处细微杂杂的车声,知安哭了。
二柱抖宝宝半天,哄不来,宝宝还哭得更大声。空气那么多污染的,他想了想,只好坐进车内。司机又问他去哪,他答不上来,汗涔涔满脸,眼里进了点,眯了眯眼,腿上放背包,背包和胸膛之间放宝宝。
二柱本想说去最近酒店,又想到酒店可能,可能也是不好照顾宝宝的。知安还在咿咿呀呀,二柱低声哄,是妈妈,是妈妈。
前头司机大哥盯着后视镜,他就觉得不对劲,大声问:“大哥,孩子是你的吧,妈妈呢。”
二柱抬起脸,欲哭无泪,看到陌生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马上低着头,看着宝宝说:“我去宝宝外婆家。”他报了母亲的地址。那处屋也是嘉宝买的,二柱腿间潮湿,可能是汗的。
那屋买在老人娱乐多,吃喝交通都便利的地方。随着往闹市跑,司机看着孩子也没哭,渐渐放下提防。那还能有啥事,和媳妇吵架了呗,看着畏畏缩缩,准被骑在头上了。
二柱娘还在跳广场舞,兜里手机把皮肤震麻了,才想起拿出来,就听到二柱声音,有些惊讶,得知过来了,更是惊喜,“妈马上回来,你等等啊,马上。”
接了二柱,柱娘才心道糟糕,二柱咋失魂落魄跟摔了河里似的。她接过宝宝,宝宝不哭也不闹,就四处看,边说:“真乖哟,准是吃饱喝足了,——柱,你和嘉宝吵架了啊?”
二柱在想要不要把宝宝给母亲,母亲肯定是在外头玩了一道回来,很多细菌——他看到电梯镜里的自己,四周都是镜子,虽然是穿着黑灰长t恤,为了遮溢奶的,黑灰长运动裤,可是,可是,汗透了半风干的缘故,完完全全把大胸脯和大屁股勾勒出来,好像就是故意穿着紧身衣紧身裤。他不禁打了个颤。
柱娘看他不说话,径直进了屋,带他去了客房,把宝宝放在床上,教他四个方向都放上大枕头,免得宝宝滚下来。二柱站床边听,想着要洗手才能碰宝宝,转身去洗手,顺便洗了把脸,都躲着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多看一眼,就被大家知道他——他——他很奇怪。
口袋里贴着大腿的手机,偏偏响了起来,二柱手捏着洗手台边沿,腿忍不住弯曲,用了力才没跪下去,腿心那处儿黏哒哒的,连到股间都湿透透的。他浑身紧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老公”两个大字。
他正要挂,手指堪堪直曲着,挂了,可不就知道他是看到了故意不接。在这几十秒挣扎,那边挂断了,二柱舒了一口气,又浑身无力。
紧接着,那边打来第二次,他紧绷着肌肉,一步一步走出去,拿给柱娘,干着嗓子眼,说:“妈,你帮我接一下,就说我,就说我,带着宝宝睡着了。”
电话一通,嘉宝没说话,等二柱先吭声,没想是等他妈来一句,手机都捏紧了。傻屄陈二柱,肏,肏贱屄陈二柱,把他当傻子耍呢,真有意思,手机在他妈身上,闹醒了他妈没闹醒他。
贱老婆肯定在旁边听着呢,嘉宝说:“我知道了——我明天再过来。”
柱娘看着二柱,口型眼神交代,挂了电话,又把嘉宝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柱娘还说,“怎么了这是?因为啥吵架了,他对你咋了,你快说啊,你明天怎么办。”
二柱接过手机,稍微有些放松之余不禁惶恐,不知道为啥惶恐,闷声说:“没什么事情,我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走。”
柱娘以为他就回去,说:“好,好。”
二柱自顾自说:“我去看看宝宝,你先休息、你一直休息得早。”柱娘在老家,天黑没多久就睡了,天没亮就起。
二柱在房里,站的累了,留了盏小夜灯,哄宝宝睡。他没换衣服,也不敢碰宝宝身边,就坐在床边,身倾着,手偶尔撑着自己大腿,眼睁睁看知安快睡着了,忽然张着嘴哭,叫了声“pa、pa”,轻轻一声,无比笃定,二柱猛一激灵,还以为嘉宝就在身边。
肯定是以前晚上嘉宝都会去看宝宝,她也就有了印象。二柱想抱起她,又犹豫,最终还是笨拙的手轻拍,毕竟手洗干净了的。可是越拍越哭大声,宝宝小小脸蛋都红了,二柱俯身,嘴一直哄:“不哭啊——不哭,爸爸——爸爸晚点回来。”
知安咳嗽起来,也许是眼泪流进鼻腔,紧张得二柱凑近她盯着,弯腰手托着她的背顺气,宝宝也许是吞了口水与泪,又吃了空气,打嗝了起来。两岁知安听到自己的打嗝声,奇异是自己发出的,在打嗝间隙笑,又来,又笑,咯咯笑。
二柱也笑,可是这嗝打了好半天,宝宝脸色都变了,他又紧张起来,水,水,喂水。他人刚想往外走,宝宝就有哭作之势,可又好可怜,张着嘴巴,糯米牙要咬到自己舌头一样。胸膛有滴汗滑到肚皮,以为是汗,渐渐变了神色,如果是汗,应该在两乳之间滑落,而不是——奶头。
他掀了自己上衣,低头一看,母体受了召唤一般,贴着的乳贴下缘整个翻起,滴滴答答淌奶。他浑身发红,想要,想要喂宝宝奶,他能喂吗?
宝宝也盯着看,安安静静的,手指蜷握着。二柱废了极大劲儿思考,他今天,他今天吃的东西,好像,好像有饮酒,总之没喝酒,也吃得不算符合宝宝奶的那种。
他咬牙抻腿去翻包,找到那一瓶瓶宝宝营养汁,手急急打开,还是奶嘴头,他放进知安嘴里。宝宝喝得急,伴随短暂呛咳,慢慢眼睛合拢,喝饱了,嘴边奶嘴掉一旁,瓶里液体也不流出来。宝宝睡着了。
二柱倒在座椅上,愣愣盯着此情此景,好半天缓不过神。他听到声响,看了看床上宝宝,宝宝没醒啊。他反应过来刚刚是把手按下去的声音,他无比企盼是妈妈,可是不可能,妈不会这样直接打开门。
他惊慌抬起头,就看到,就看到门打开,打开一些,嘉宝站在外边。外头的灯柱娘早就熄了,屋内流出点淡乳黄光,嘉宝身躯形成到斜斜的影子。不知嘉宝怎么进来的。
他慌乱起身,能跑哪,大胸脯一荡,一只奶贴落地上不说,奶水也溅了些。二柱低头看,双臂捂在乳前。
贱老婆不接电话,还敢不接电话。
嘉宝一边点屏幕上“老婆”,一边往车库走。他都没问佣人二柱去了哪,直接打电话问就是了。
第一次打过去,他捏着手机站原地,足足等到声音断,都没人接。他拿着手机看了眼,很快打第二次。
等来却是二柱他妈,嘉宝表情有丝讥讽的笑,原来是回妈妈家了哦,蠢婊子装不在也装不像。他人降到地库,看着车一辆没少,蠢婊子跑出门也不开辆车,贱人走马路上也不怕被强奸,还带着女儿,不顾女儿安危。
他挂了电话就跨进车,当然和二柱他妈说明天来了,免得她和二柱通风报信,贱人今晚就跑了。他特意挑了辆二座跑车,恰是俩人相遇那辆磨砂紫,一脚踩油门走。
嘉宝心底强压下去着掀起痂皮把血肉搓得模糊的念头、就开着这辆车把自己其他车撞得稀巴烂的念头,一连串撞下去,所有车都报废。可他开得相当稳,从尽头车位滑出来,拐弯c弧切过墙壁。
还不是时候。真是太惯着二柱了,婚前谈恋爱时候,贱人也有不接电话过,那会儿还是个交——警来着。嘉宝笑得暧昧。可他当时就这么放过他,没有把他打残,如今后患无穷,如今孩子都有了、人还能跑了!
这就是了,一切皆有因果,难怪陈二柱带着宝宝跑了,陈二柱早就早就想好了。都怪他实在是太惯着了,轻松了,大意了,给了贱人机会,贱人心思缜密啊,真的缜密,先是问他玉,知道老公会说的,然后说了那些话,知道老公会不见他,就可以跑了。
他心里一笔一笔算着帐,耐着心,决不抢橙灯那一两秒,每个红灯都等。贱人就这么带着知安出去,还是知安睡觉时间,还是贱老婆没和他说,就带知安,还带跑!
逼近二柱地址了,他划屏幕的手停下,不,不打二柱他妈,不给贱人一丝逃跑生机,改为打楼层管家电话。
这屋,就是给二柱他妈养老的,免得贱人成天哭哭啼啼自己妈。楼层配有安居老人工程,防止独居老人伤病无人看护。他和管家出示与业主联系,拿了备用钥匙。
他潜进宅子,关门都极轻,客厅走廊灯熄了,也看得清晰,感应出地灯带,防止老人起夜摔跤的。嘉宝有眼睛,知道哪一处是二柱藏身之所,客房唯有一间门是关上的。
人都还在的,在的,只需要打开门——
嘉宝长眼变圆,眼珠子死死盯着,不放过二柱每一个动作,肏贱屄,贱老婆才跑几个小时,又是露奶漏奶,他望了眼宝宝,明显宝宝没吃他的奶,还他妈露出来,怎么不脱光,骚屄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明明不能在宝宝面前这样。
二柱迅速看了眼床铺,有些打磕巴了:“宝宝、宝帮她睡觉了,不要吵到她。”
怕自己打他,都拿宝宝当挡箭牌了,这个时候想起他们的宝宝了。嘉宝关门没有背过身,反而是正对着二柱,一手扶着门把手,怎么轻轻地开门,就怎么轻轻地关。
俩人隔着一张双人床。嘉宝轻声说:“你过来。”
二柱手忙脚乱捋平上衣,可是好徒劳,一只大乳头凸起衣服,那只奶贴没落的饱扑扑。不知道为什么,他顽强地站在原地不动,也许是太怕了,不差这一回,破罐破摔。
二柱眼睛盯着地板,“骚——我不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讲了什么,更是着急遮掩,“我不过来、我不过来、你回去。”
嘉宝自然是没错过那个字眼,看来骚老婆挨得打忘了又没太忘,还记得自己是骚老婆、贱老婆了。只不过,已经敢不这么叫了——哪天老公都不叫了。
嘉宝说:“我回去?我去哪?”
“我明白,我明白,厉害,你厉害,你在你妈家都有底气了。这个房子是给了你妈,可这地皮、物业、工程都是我的。”
二柱被说得身颤。嘉宝没有唬他,他好像记得,嘉宝说过政府划给他老人安居工程。二柱看着床单,说,说:“我没有,我没有,那我走,我走就好了。”
二柱俯身要去抱起宝宝,又下意识看了眼嘉宝,看到嘉宝眼睛,就一眼,发起抖来,自顾自解释,“宝宝,我生的宝宝,我带她走,可以的。”
嘉宝忍得心都疼了,上下两排整齐牙齿用力咬合,他说:“你走可以,宝宝——你也可以带走。”
“只是太晚了,宝宝睡着了暂时留在这里,你——可以走。”
嘉宝说得太完美了。二柱想想也是,自己走就好了,宝宝先睡觉,他可以改天偷偷回来接宝宝。他又看了嘉宝一眼,好平静,也不敢背对嘉宝,脚勾起背包,拿出宝宝用的东西,拉好拉链背起来。
他顺着墙根走,房子小太多,人又高壮,不过离远微毫。他绕过床,看着嘉宝站门口,嘉宝还侧过身,让他走的意思。二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那么怕,如果要打他,肯定一进门就打他了,更别说听他说了这么多,还没生气。
二柱快经过嘉宝身边,还想了想,可不可以问问嘉宝,要不要问这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接知安呢。嘉宝眼睛盯着自己脚下前边那寸地,好,你过来,等着二柱一步一步踏进,——踏进了。
几乎是瞬间抓到,嘉宝心里熨帖的叹息,从二柱侧面手臂环绕二柱,身躯贴着二柱胸膛,一丝空隙也没有,把整个贱人拖到旁边浴室门,牢牢顶着他。
“嘘,嘘,不要叫。”不,不,叫得越大声越好,嘉宝笑了笑,“你叫啊!”
嘉宝手插在二柱发间,打开门把俩人塞进去。卫生间灯还是开的,二柱此前忘记关了。
二柱还没反应过来,嘉宝像屠夫杀鱼前先把鱼摔晕那样,抓着二柱的头往墙上撞。
撞第一下,嘉宝最后关头松了力,他不想去抠那痂,他不想的啊,轻舟已过万重,他还不是轻舟呢,得到如今好费劲,他珍惜得紧,好老公、贱老婆,好爸爸、好妈妈。可万只蚁虫爬上心头,为什么要跑啊,都看不到心头肉的红了。
揭了,都揭了!紧接着二、三下又急又重。嘉宝眼见着二柱额头起了大包,要被宝宝看到了,不是好妈妈了。
已经就不是了啊,带着宝宝跑。
嘉宝更是甩上一巴掌,“你跑啊,你现在跑啊!”
二柱手下意识捂着头,两手抱起,衣角上扬,都叫人看到裤腰带上的奶渍了。
嘉宝掀开他的上衣过头,脱了背包一气呵成撸下,里头奶水涟涟,他又抓着二柱裤腰下拽,揪着二柱头儿颈儿耳朵一把抓,要他低头看看:“你光着身子跑啊!”
二柱看着自己,干涸的一节一节奶渍,还有湿漉漉下滑的滑过大腿,手肘擦哪儿都不合适,两眼冒着白闪,闭眼再睁眼,就是嘉宝发红的眼睛,黑眼珠子极黑,白眼球起了红血丝。
他说话的气力泄了一半,说:“不是说、让我、让我走吗?”二柱手胡乱地擦,只是越擦越多,弯腰两只乳坠坠的,乳尖儿奶水滴答落地,“你骗我。”
“是你骗我啊!”
嘉宝托着二柱脸儿,虎口挤着二柱脸上的肉,面孔对着,气息几乎混合在一起,又凝神定住,低声说:“嘘——听听宝宝有没有哭。”
二柱也不想啊,不能吵醒宝宝的,爸爸妈妈不能吵架,他放轻声音,“没有哭,没有哭,我刚刚都没有叫,声音不大的。“
嘉宝说:“你还是好妈妈吗?”
二柱倏地流眼泪,他哭也是极费劲的,像是压水压不出来的泵,嘶哑半天出了点泪,他懵懵然擦着,手撑着自己膝盖,看不清眼前,不对啊,不应该啊,他本来是好妈妈的,“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跑的。”
他吸气极快速,头晕目眩,肉厚肩膀耸动,靠在瓷砖面上痉挛,极力挽回:“是好妈妈,宝宝、宝宝没有摸不该摸的,也睡着了、没有吃不该吃的。”
忽然胸口一阵刺麻,蛇样的皮带缠过,奶贴早就不翼而飞,他手挡在胸前,那皮带就抽在大腿,他仰头看着嘉宝,嘉宝手中握着皮带,皮带尖儿舔地。
“你骗我啊。”
在这仰头片刻,嘉宝抽他小腹,那皮带钻不进没张开的腿心。等二柱禁不住挡小腹,那蛇尖又到乳前,捉着全身最嫩的肉,偏要生生浪费好久的奶水。
“我没有——”
就是为了今天想跑啊。一切都是假的,什么爱老公,什么爱我,什么我是我,就是为了今天——离开我。嘉宝一手揪着他脖后肉,一手开门把他往外头拽。
二柱这下慌了,不住地摇头,他不想吵醒宝宝。
他抓着门沿,“会吵醒她的,——会吵醒知安。”
二柱尾音落得极轻,他整个人被带到屋中央,不——他整个人随着嘉宝走到屋里,他不走,嘉宝往他背上狠抽一记,响亮一声“啪”,那肉痒颤进阴道尖。他回身抓住皮带,免得声音回弹,牲畜可怜的眼神,自己走到磨刀下。
只点着昏黄灯光里的房间,听得到宝宝呼吸得很沉,那种鼻腔出来的酣息,凑近闻还有奶香。他身上光溜溜的,哪哪都不对,怎么可以光着,身上还脏脏的,脏妈妈、贱妈妈,宝宝还在啊。
后一步床铺,前一步嘉宝。他几乎是哀求,气音说:“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
二柱说:“卫生间、回家、家——家!”
嘉宝似有缓和,“你现在想当个好妈妈了。”
“嗯、嗯。”
晚了,但嘉宝还是说,“不吵醒知安,你还是好妈妈。”
看着二柱猛点头,嘉宝轻甩手中皮带,下摆荡在二柱两腿间。二柱抱着双臂,手慢慢捂着脸,声音淹在手掌里,张开双腿。
那鞭子半天没落下来,二柱发着抖,底下一股一股地吮,才想起打开双肘。他竟然知道是要打开手肘,暴露两只红通通、水淋淋的双乳。
鞭子仅仅抽了屄心一下,却好大哧哧声,二柱抽着气,忍着下体不拱,缓缓出气,尽可能安静,小心看着身后,宝宝转了个身。
嘉宝连抽他腿心数下,痒颤得他发抖,心都要停跳了,声音颤得没有次序,“乌阿啦哇啊。”他又是顺着床沿下蹲抱起自己,又是顾忌宝宝,想回头看,更是最后一丝思考,还是抗拒着本能、张开身体。
那噼里啪啦又要落下,二柱一把鼻涕一把泪,再也受不住,要小声又在抽泣:“声音,
大,皮带声音好大。”
又担忧这句挠心的颤,已经吵醒宝宝,咬着嘴哭,二柱边双手掰开腿,张开腿,暴露腿心,红生生的肿屄,干过很多次一样,用行动澄清他不是不配合,他不是故意找茬皮带声大,是真的声音大。
嘉宝两根手指撬开开二柱的嘴,两只眼珠像要落入二柱眼眶,“还跑不跑。”
可二柱一句也答不上来了。嘉宝解开裤链,就开那道口儿,勃起很久的鸡巴插进贱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出去,是要被强奸的啊。”
贱老婆扭头看宝宝有没有醒,这还不简单,嘉宝把他放在围着宝宝四个枕头的旁边,反正已经不是好妈妈了。
二柱咬着手臂又捂着眼,俩腿还是张开的,可那阴茎停了,他知道,他知道,再不继续,就要抽了,吵醒宝宝。他别开手,也不能咬着嘴巴,他的嘴要叫,他的手要掰。
他眼泪流了又流,他一副张开双腿,手指掰开屄唇的样子,躺在宝宝身旁,他不敢看宝宝了,他气音问嘉宝,“宝宝、醒了吗?”
嘉宝俯视着他,肏又没停,没说话,就等着贱老婆问。嘉宝脸上都狰狞了,摁着他双膝插着子宫,“贱屄——”
二柱仰视着,等不到一个判决,他的泪回流进咽喉,挣扎着要起来看。嘉宝抓着二柱的脸儿,脸肉变形,吐了口水,看着他不发一言,底下猛地肏弄,那床铺弹回幅度越大。
二柱不想的,他不想的,可是他的臀凑上老公迎合又荡下,就两下——两下——他的臀绷紧拱起——就高潮了,更是荡着床铺。他哭眯了眼,脑子嗡嗡的,他喘着气,哧哧的。
嘉宝口型提醒:“bao——bao”
宝宝要醒了,要醒了,“贱老婆——”,他哭得更是厉害,好像再也收不回这话,抽气吞音,“贱老婆——”
这话早说就好了,他没有不配合,决不是找茬,边说着,他说着,“是脏妈妈,是贱屄,”他的手指扯那软肉变形,俩乳的奶儿回流下腋,“骚老婆不能跑出门,会被强奸。”
检讨完,“骚老婆不能在宝宝面前光着。”
嘉宝终于射了,脸伏在他胸膛,五官深深印着他乳肉,解渴般深吸,轮流吸,左乳接着右乳。他手背擦了擦嘴角。
二柱屏息,肿屄还吃着呢,像金鱼嘴一样只知道吃,早就不知饱饥地吃,他还分出耳朵悄悄听着,宝宝没哭,宝宝还没哭。可他一动不动,老实抱着大腿弯,耐心等待着,嘉宝尿满子宫,才穷尽力气,趴在一个枕头上,看着宝宝,——宝宝闭着眼。
他欣喜又松口气的语调,“贱老婆、还是好妈妈,没有吵醒宝宝。”
贱老婆看着老公穿好裤子就应该有所反应的。嘉宝端端正正理好衣服,又抽了旁边婴儿湿巾,擦干净手和脸,作完案一样。
嘉宝拿出手机,摆正贱老婆姿势,宝宝在一边。贱老婆一直摇头说“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嘉宝还是拍了照片,各个角度,贱老婆的脸儿,俩乳,屄唇张开,不插着更肿了,白溜溜的精滑下,子宫裹不住的尿打湿床单,贱老婆的手掰开,能拍到里面。后面还没肏,可是也是肉呼呼翻开的,嘉宝也拍了,因为本来就是脏妈妈啊。
嘉宝说:“你再也不是好妈妈了。”
二柱愣着,他的眼泪比他的脑子快,扑簌簌流下,由着是躺着,口里都吃到了。他张了张嘴,总算说:“那你也、不是好爸爸。”
嘉宝耸耸肩,两臂捞起女儿抱怀,睨了光溜溜还蠢抱着个腿露屄的二柱,“早就不是了。”
哪有好爸爸允许妈妈带着宝宝跑了呢?
嘉宝脸沉下去,抱着知安去隔壁屋,脸贴紧女儿却不接触肌肤,很小声道歉:“rry啦哦baby,daddy···”他的声音闷进宝宝衣服,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嘉宝黑暗里深吸一口气,掂掂堆堆枕头,确保宝宝翻身不会落下床,好生安顿好,轻轻合上门。
二柱盯着天花板好会儿,惊醒是柱娘的屋,身体止不住地抖,难以想象被妈发现会怎么样。他爬起来,跪趴在地毯上,清理那些性爱的痕迹,前端手在擦呢,后端顺着大腿流下来的东西,越擦越多,他哭都没有泪了。
回屋嘉宝步履轻松,看着二柱跪趴着,翘起屁股,好让里头东西流出来,手勾下面,床单旁都是纸巾。还费这球劲。
二柱一瞬间心跳停,扭头发觉是嘉宝,竟不自觉扯出半个笑,又敛了敛,低头拢身坐好,继续擦自己的屄。这会儿擦干了,二柱松了口气,没想着一呼吸,当面里头又流出一股。二柱崩溃地抹着眼,脸埋在手臂。
这回没了宝宝,二柱更是——像没了挡箭牌一样,难怪他不是好妈妈,竟然有这种想法。他在泪光中看着嘉宝把他的衣服从地上捡起,又从卫生间捡到裤子,嘉宝举起他的裤子朝他荡了荡,二柱心沉下去,里头没有内裤,可很快又有丝庆幸。贱老婆本来就不能穿内裤啊。
嘉宝把二柱的衣服叠好,往他背包一放,拉好拉链,单肩背上。又抽出床单裹一只包裹那样把二柱裹好,打横抱起二柱时,二柱慌了,他握着床单沿,继而抱住嘉宝胸膛,发觉这样方便嘉宝把他抱离床,挣扎起来:“——老公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好不好?”
嘉宝真的把他放下来在床,好无奈似的,“我们回家——回家嗯?这里会吵到宝宝,也会吵到你妈妈,对不对?”
二柱听到这话不对,不带宝宝吗,他心跳忙得不行,“宝宝呢,不带宝宝回家吗?”
嘉宝又解释,“老公开的车,只有两个位置,又没有婴儿座椅。”
“我会交待你妈妈好好看着宝宝,明天佣人过来带宝宝。”
二柱攥着床单,想起小心说:“今天——贱老婆带宝宝坐车,让宝宝坐我腿上,是我不对。”
“嗯,我知道。”
嘉宝看他不闹了,继续抱起他,轻声说:“等会儿出客厅,小声一点哦。”
二柱在嘉宝怀里猛地点头。穿过暗光的客厅,出了大门,上了亮亮又有镜子的电梯,二柱发起抖来,他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肿肿的,头发乱乱,眼睛和嘴唇红红的,床单裹着,嘉宝抱着他,他的两只脚暴露在外,他怎么不穿衣服自己走呢?
嘉宝自是感觉贱老婆发抖,他的眼对上二柱的眼。他把二柱放进车内,却没关门,回到驾驶座,他耐心盯着二柱好一会儿,奇怪说,“骚老婆快跑啊。”
二柱坐着不舒服的,他的大腿大致没放好,可是他僵着不挪,眼珠子慢慢转,脊背脖子都没挺直,“我——我没有鞋子。”
没穿鞋怎么跑,嘉宝了然,双手微举,“好、好、好,都怪老公,没给你穿鞋。”他倾身给二柱系好安全带,手横他身前关车门。
嘉宝手伸二柱颈侧,二柱一瑟缩,嘉宝手停顿在半空中,仅一会儿,他的手帮二柱捻好床单,裹得一丝不漏的。他的手停在二柱脸侧握着,脸儿贴进二柱,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极温柔说:“老公有没有给你机会?”
骚老婆眼皮都在颤,嘉宝手别开他的脸,手放方向盘,眼睛看向前方,心平气和说:“有没有给骚老婆逃跑的机会?”
二柱咬住口腔肉,他不想哭出声,让那点声音缓缓出来:“——有——。”他听到嘉宝笑了声,车终于启动了。
出了地库,一下子天高地阔,原来凌晨三四点的街道,是没有人的,车也少。二柱微微放松,他都不知道自己没放松,双手攥床单都酸了。
他悄悄望向嘉宝,嘉宝转方向盘侧身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一样:“会不会怪老公?”
二柱答得太快了:“不会、不会。”他尾音紧咬,体内有液体流出的痒,他僵直低头,只好把床单往腿心里堆,跟个尿布似的,也确实是堵尿,漏出两只大腿。
他埋着头呢,听到嘉宝说:“老公好不好啊。”
他的头抬不起来,借故整理床单,手撑在大腿上,低声说:“好、是、好老公。”
好老公关切说:“刚刚没擦干净啊。”
二柱咽了咽,尽量声音平稳,小声说:“——等下到家,好老公——可不可以和他们佣人说,别出来?”
他等好久没回答,脑袋都是嗡的,脸灼心冷,难道回到家,家里佣人出来迎,他裹着床单,——他的脸,他全身。
二柱眼里尽是折腾久了的母畜疲怜,他别了别脑袋看到嘉宝下颌,嘉宝的眼珠子转下,看了他一眼。
二柱那眼里又有了期欣慰企盼。也是,好老公是会答应他,可是好老公也不会随随便便答应他。
他起身布料滑下了些,来不及拢好,就需要趴下了,贱老婆俯身嘉宝大腿上。他什么也没想,像做过很多次一样,二柱脸贴在嘉宝裆部,自动用嘴解开裤链,吃老公的鸡巴,神情恍惚,不乏殷切。
嘉宝今天都肏他几次了,鸡巴不射。二柱嘴角都有些撕破小细口,撑开含着疼,他有些困惑迷茫,吐出一大根看着,蹭到他脸肉,湿乎乎的,二柱下意识躲,舔了舔自己嘴角伤口,老公怎么会答应他呢。
一只狗不知怎么吃一根大骨头。
嘉宝腾出只手,停了车,调整那肉口对准自己腹下,撑进根肉道一样插他嘴巴,双手握着个肉玩具似的送腰猛插,插得二柱脸红透,耳根脖子全部红了,贱老婆记起两手挣扎,推嘉宝的手肘,两只奶漏光,床单溜腰腹直至车座椅下。
嘉宝喘息,二柱自觉吞着,吞完了才意识到嘉宝射了,有些忽如其来的喜悦,咳嗽都不会咳了,赶忙舔干净嘉宝茎身。
嘉宝一手抚上方向盘,一只手随意摸二柱的奶,又拍了拍他脑袋,声音却压不住兴奋,都有些笑了,说:“好老公答应贱老婆。”
没有佣人。
周围尽是灰白胶漆墙壁,二柱仰看的。他起身,顾不上两只奶暴露,地库好眼熟,只有嘉宝一台车,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这里不是他们家了啊,准确说,这是他们婚后没多久的家。那个以前住高层,还没有宝宝的家。
-[]蓊蓊郁郁魂断处
在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二柱猛然醒来,他的眼睛瞪大,又迅速闭上,闭得过紧了,眼皮皱巴巴。
他屏息倾听每一寸声音,淡淡的气流声,还有耳边的线鸣,没有——没有那种故作安静的动静,他确信整座屋只有自己,忽而窜起窗帘前,中途几欲跪下,肌肉固定一个形状太久。二柱掀起窗帘一小角,澄静祥和的晚霞:还好是黄昏。
嘉宝如果回来,这正是在他回来前几十分钟。
他别进淋浴间洗澡,要洗澡,洗干净,然后看冰箱有什么,做点菜。他几乎是专注的,静心的,不去思考什么,头发有些脏了,也要洗的。
眼睛盯着花洒的一点,手托住乳缘,手指摩擦上边干涸结块的痕迹,乍一放手,那一坨乳肉晃动,震得他一屏,这动作熟悉得他噤身。
就是手指插进贱屄,那处儿其实是没合拢的,他才注意那儿,撑太久还是有那种有东西在的感觉,那种旷旷又拥塞的感觉——他一下子发起抖,不敢再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暖热的淋浴也没缓解,他鸡皮疙瘩起来,他本是蹲着的,慢慢跪着,分开双腿,坐在自己小腿上,小声哭起来,绝对要比水声小。
他跪着洗完澡,似乎只有跪着才好受些。
翻出从前住这儿穿着的衣服,肩膀又是发抖,奈何不能折叠,显得动静不那么明显。他走着感觉那处儿磨擦,叉开腿走还是有这种感觉,丝丝流出的感觉,可他的心又是悲鸣的,身体站不住,重心放在一只脚上。
冰箱里只有冷冻的肉,他打算煎个牛排,倒点红酒,对付完这一餐。二柱赤着脚,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手不停的忙碌,一个动作拆几次,化简为繁,明明接一次水就好,他不断的给肉换水,把那化了的血水,冲洗干净。
门声响起时,他低低哑哑的说了声:“在弄毛巾,等一下。”也不管外面能不能听到,反正没听到,他也可以说刚刚在厨房说了。
好像就这能解释他没有立刻迎上去的原因,这种机智,就和读书时候说忘带作业一样,显得那么的合理,也那么的愚蠢。
嘉宝的声音响起,笑吟吟:“今天不用做饭啦——我从家里带来了。”
二柱弓身,端着叠好的热毛巾,从厨房出来,他没有看嘉宝眼睛,盯着嘉宝的手,也根本没看嘉宝的手。
嘉宝挥了挥手,说:“你在看这个啊,是安安特意要我带的。”
二柱弯腰用热毛巾捂着嘉宝的手,隔着毛巾擦拭,一根一根地捋,左手捋右手,口水都不敢吞。
嘉宝嗅了嗅,很明显的吸气,笃定说:“你刚刚洗完澡。”又暖融融地抱怨:“起得这么晚,还好安安不在,不然她和谁玩。”
嘉宝说话越说越慢:“我回去陪安安吃完饭——妈妈不在,爸爸总要在,她说妈妈也要吃。”
两只手都擦完了,二柱拿着毛巾不知所措,小声说:“妈妈是要和孩子一起吃。”
嘉宝忽然笑了,边打开那两袋子东西,一一拿出来,介绍说:“阿姨说都是你平时爱吃的,还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哪有妈妈出去玩——不带孩子的。”
二柱定在餐桌旁边,轻声说:“本来是带了——”
嘉宝平平的声音打断:“吃啊。”
二柱从他身旁餐椅坐下,只坐了一点点椅面,盯着那菜色,说:“好。”便接手拆过来,他握着筷子,手抖了一下,抬头撞见嘉宝盯着自己,餐厅灯光黄澄澄的,水晶波纹缕缕漾开在他面孔,眼睛黑得没折射出一丝光的样子。
他便低头自顾自解释:“手有水。”他认真吃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头往下够着碗,手托着碗不动,像是青色浓雾的雨天,湖边吃草的牛羊,牛羊嚼得慢慢的,像是出神了般,任由雨水一线一线的打在脊背。
他保持着不紧不慢,每一口都差不多速度,每一样都吃得差不多份量,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最后喝汤,再吃两口水果。他起身一一归拢,特意从桌子一侧绕到另一侧,就是不从嘉宝那里经过。
他收拾好之后才看向嘉宝,没有预先准备迎接的视线。嘉宝喝着倒好的红酒,一只手拿着手机划,垂眸看着,懒散散无聊的样子。
二柱放松不少,走近说:“吃好了——”
他低头看到嘉宝的屏幕,嘉宝确实在看他。二柱倒着看自己真是奇怪,要反应一下是什么,屏幕上自己腿本来就是张开的,这几帧还做了个张得更开的动作,方便人插。
二柱攀着他的手,像打掉,拨又没力拨,无力的,没有一丝力气的,倒在他身上,贴着他身侧下滑,跪坐在自己腿上,跪坐在嘉宝凳子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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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宝还是受了二柱动作影响,他就由着二柱一手搭着自己手腕,承着重量,手机连带倾斜。
他又改而手臂从二柱后颈绕过,手机杵老婆眼前,下巴枕在他头顶上,眼睛向下瞟,屏幕还在放。
他的另一只手摸在二柱脸上,起先没摸准,摸在下颌,顺着往上,那温热的眼睛,水渍渍一点溜在指缝,嘉宝甩了甩手说:“这么快,就哭了?”
他点了个暂停,定格在二柱两只奶乱甩的晃影,又说:“有什么好哭的?”
谁知那哭声先是噤住,又仿佛憋不住一般忽而放大,上下气不接,连抽好几下。
嘉宝倍感泛泛,好没意思一般手机甩在桌面,轻轻啪嗒一声。那界面又没退,他竖起屏,摆正他的脸对着,继续放,画面露出二柱的脸又快速暂停,很是耐心解释:“这不就是你吗?”
二柱飞快用袖子擦干脸泪,头被压着,下巴又被挪着,半丝动弹不得,点不了头又摇不了,只得说:“嗯。”
头顶的声音忽然笑了:“那你哭什么!”
二柱吞咽了好几次,嘴巴里都吃到回流的泪水味道,说:“我起来、我起来,去厨房。”
嘉宝半身重量放在他身上,继续说:“老公知道你哭什么。”
那手从衣领摸到那乳,不轻不重地揪,两只奶头挺着,也湿漉漉的了。二柱含胸含不得,后仰仰不得,只听嘉宝的声音:“掰开屄要老公肏的贱样子都给孩子看到了!”
像有腕口粗的蟒蛇一样迅速钻到裤裆,生生凿开那紧夹的大腿,腕连着掌心去摸那湿啾啾的肿屄,前后来回的摸,两口儿不计大小的钻。
二柱完完全全跪起来,不再坐着自己小腿,转而对着嘉宝,两眼不知看哪儿,只有嘉宝的脸儿眼儿,仰看着那恶意十足奚落十足的眼睫,那嘴巴又是笑的,就只晓得连说:“没有、没有!”嘉宝在篡改他的记忆,宝宝是睡着的,是他——是他——
嘉宝摁着那摇摆不定不知躲哪的蛇一样,很是不留歧义:“比如说今天,你明知道会挨肏,会被老公肏,还穿着衣服等老公——”
他那插着那证物,“二柱呀二柱,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贱屄还立牌坊!”
二柱的头一直摇着,摇得快了都有些疼了,泪在脸上乱爬。他跪着的又往前拱,似要辩驳什么,没有的,没有的,说出来的却是:“求你了,求你了老公。”
那声音没有放过他。嘉宝说:“——把裤子脱了。”
二柱哭得嚎啕又不由自主,忘了流泪,慌忙且心悸捋下自己裤子,裤子堆在跪着的膝盖,一低头,嘉宝的手臂还在腿间,他几乎是喉咙里滚出的狗儿般的呜咽。
眼睁睁那手从他腿间抽出,细微的光亮在手指,腥微腥微的,一阵风拂过母牛红亮的性器那样,他鼻翼翕合。
他两眼发直盯着那手,同一只手解开了裤裆,笔直粗壮的性器探头出来,那手就着刚刚的液体握着,仅仅是握着。
“坐上来。”
二柱一骨碌吃了进去,没等声音指示,火急火燎地动起来,狼吞虎咽般,身躯在嘉宝身上拱,隔着t恤两只奶头凸起,还没吃出味,两坨肉臀定住没动,生生高潮了。
“好老公,好老公。”
他听到自己的呢喃,是自己的声音,他懵懵地坐回去,屄还在缩,身躯颤个没停,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嘉宝脱自己上衣,抖落两只奶红通通的,嘉宝挤着,那白水儿溅到他衬衣。他一低头,发现自己掰开着屄。
他慢慢收回了手,那手还没完全回落,嘉宝说:“掰着啊,不掰怎么肏啊。”
他又慢慢掰回去,盯着那物儿进进出出,重复说:“不掰怎么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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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湿黏燥热,二柱弓背抵着餐桌,手心都是汗,掰都掰不住,手指头都是水渍。
嘉宝仅仅连插数下,过了瘾头就拨弄出来,滑啾啾一大条拢在阴埠前,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说肏哪就肏哪啊。”
二柱竭力分辨语义,乍听那肏啊肏的,更是迷蒙腥躁。嘉宝掀起襁褓的那层皮一样,捋开松津津合不拢的阴唇,说:“前面都肏松了。”
二柱皮肉发起抖,大腿张得更是开,手往那处摸,却摸到嘉宝的那物,心跳如雷,那种心悸,快要呼吸不够,心都快跳出来了,有了尿意,堪堪忍住,喘气不止,呐呐张开嘴,嘉宝吃起他舌头又吐掉。
“你自己摸摸。”
二柱摸到茎身后头,自己那儿,不用看,光摸就摸得出来,敞开的一大张口儿,滑的,腻的,水津津的,手还没碰到,那阵手风,那股子尿意又上来,他打了个寒颤忍下去,手指头探到,喉咙里滚出闷咽,狗哭似的声。
“是——松了。”怕尿出来,又夹紧。
嘉宝远了点儿,那物就直挺挺翘着,也不挨着,盯着二柱说:“腿张开。”
都还没好好摸那可怜地儿呢,二柱腿根慢慢张开,那肉芯面儿接触更多空气,活脱脱舔了口似的,噗噗漏了小股尿。
一开始那尿细细一点儿,水龙头没漏完的水儿,连着两水流断,倒也没湿透嘉宝裤子。二柱埋头捂着,又夹着腿根,可惜合不拢,中间隔着嘉宝双腿,他还没起来,嘉宝声音严厉,重复了第二次:“腿他妈张开!”
二柱喉咙咻的咽声,没咽住,他看着嘉宝的脸,嘉宝看着自己那处儿,他哆嗦着张开、张开,那尿处给瞧着,又漏了小束,尔后大股大股的水液流出,越屙,眼眶爽利热得,泪什么时候流的也不知道,面上吃吃的哭出来。
那真是残酷的一夜。
二柱光想想就站不稳,他的脚是软的,他的骨头也是软的。他哆哆嗦嗦光着身子,他已经好久没看他身子,他不敢看,在他的猜想里应该是一团烂肉糊在骨头上,又多,又淤着,踩还踩不开。
他光着等嘉宝回来,全屋没有一丝缝隙,可他总觉得哪儿有风吹来,否则怎么解释他颤着颤着,由站变跪,由跪又缩成一坨坐在自己小腿上,头紧贴膝盖,脊背弯着,鹌鹑的姿势。
他自然也是不敢去看那个部位,还活着,蠕动着,随着呼吸浅浅蠕动,婴儿细细的酣睡的鼻息一样,好不容易睡去,且不要惊醒:它会把他变成一整个它。
就连回忆也悄悄的,啜啜的想,老公说得对,他明知自己是要挨肏的,为何又穿着衣服,真当是——婊子。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感受那部位未醒,便又想了下去,他不得不想,他一刻也停不下来。他醒了就又是黄昏了,昨晚——弄得太晚了。
弄这个词可真够欲盖弥彰的,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他真怕惊扰了它。
其实没发生什么,那些都是正常的,他的眼角出了泪,眼皮子发抖抿着,均匀洒在眼睫,不足以滴落。
尿了嘉宝半身,嘉宝踹他到地上,抽了皮带抽那作孽处。那地儿是有弧度的,不好抽的,倒连连抽到大腿。他像——卧着的撒尿的狗,身子是躺地儿的,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蚌一样张开那芯儿,每抽一下就合拢,却不能完全合,要留着给人抽的。
他两手捂着脸儿,也不知捂什么,他的皮肤从头顶麻到心嗓,那地儿越抽越热,那皮带活蛇一样,痛是痛的,鞭舌过后,热热的,麻麻的,邪恶的东西又流了出来,抽的声音都变了,滋滋的,黏黏的,蛇开口说了话。
“我的裤子脏了。”
那声音不是直接传到二柱耳朵里,偏偏异常顽劣,先钻到屄唇,微微的探,很快地撤,吃惊那惨状,恍然不是耳朵一样,又游移红棱棱的胸脯,才绕到耳畔,二柱伸手抓挠,又不知抓什么,手指虚拢几下,才发出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尿字还没出口,那阴埠上下耸动,受了肏一样,任谁都看到了,显得歉意如此不真诚。
二柱呃了声,他的泪没停。无声的落,他不敢看嘉宝的眼,吃力起身,拢了拢双腿,微微的,不是要合拢,不可以合拢的。他爬到嘉宝腿边,从后面看真真切切,边爬和地板撞击得,大腿和肚皮的肉在晃,两只大胸脯也是,胳膊结了脂肪的肌肉也颤巍巍的。
双腿张着跪着,好老婆小心把粘了自己尿的裤子从嘉宝大腿褪下,生怕那西装裤刮了嘉宝的皮肤,裤子落嘉宝脚了,他头低低地说:“脚抬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那脚没动,他怕自己声音含糊了,又说了一次:“老公、脚抬一下。”
他声音抖了起来,措辞小心:“裤子脏了。”
“对啊。”
二柱抬头,好像能讲得清道理,落在嘉宝的眼,直愣愣地说:“那脚抬一下,我好脱下来。”
嘉宝脚偏偏不动,食人花快狠准裹起昆虫一样,一对眼珠子落二柱眼眶说:“用你那贱奶——夹起来啊。”
那话音还没过脑,二柱瘫软,肩膀杵着地,两只乳像两包水一样分散胸膛,大是大,可毕竟前身是胸肌,两大坨趴趴的,他两只手挤着,就像手抓着两包水,怎么拢也浅浅的,沟浅浅的,可用做不了钳子。
在这局促惊惶中,他终于像只叼着木棍的狗,横着竖着总算侧着进出栅栏一样,他俯身拘着托着挨着嘉宝脚踝,两只奶头靠得紧紧鸟喙似的啄。
那可是一件裤子的重量,多少是枉然。他急得鼻尖冒汗,不晓得自己整个脸连着胸脯红通通的,那肉夹子成功叼起一点布料,他大喜过望,手抖攒起,布料又落了。旋即更大力地搓自己乳肉,没再度拾起,倒是那狠劲挤出一大股奶,溅在嘉宝裤腿。
他吓得马上抬头,看着嘉宝,嘉宝那种嘲弄神色变浅,表情凝着,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趁他摸着自己的脸,又轻佻扇他乳,来来回回,不轻不重,说出的话:“你也配当妈妈。”
一下子就让二柱身体发僵,那乳头在掌心里都不软了,挺挺的却是瑟缩的,鹌鹑的脑颅似的。二柱手和脚都是多余的,他的后脖子发直,点不下去,抬不起来,他避无可避:他带着孩子跑了出来,又当着孩子的面给爸爸肏。
老公还录了像。
他双手双脚并用,手和脚都分不清,勉强没有瘫软在地。等得久了,骗得自己真以为没算帐这回事了。
二柱开口没有出的气,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嘉宝踢开裤子,抬脚就要走,二柱忽然跪着,抱住他不动,急促地说:“我是!我是!”
嘉宝竟意会了他的意思,笑说:“你生的,就是你的?”
二柱更是上钩:“···我生的——为什么不是我的?”
要不是那物什还贴贱人脸上,嘉宝都想静心教他“妈妈不一定是妈妈、生母不一定是妈妈、养母不一定是生母”如此绕口令。
他简单说:“当孩子面吃男人鸡巴,挨男人肏,你说呢。”
嘉宝的眼睛低垂、眼皮睁着过半,眼珠子下滚,视线从二柱的脸淋到他的奶,要笑不笑,用那物儿挑衅似的蹭他的脸唇。
肯定哪里出错了,他说不上来,没法说,二柱本能近乎虔诚地保证,声音柔和不乏梦幻,他的眼睛发直:“我是的,我是的。”
嘉宝沉默着,视线垂直,瞳孔一点光都不漏,贱老婆有些怕,嘴巴不敢碰,就拿两只奶碰,对,就是这两只贱皮子,刚刚惹了老公。
他挤着那点浅得可怜的贱奶,去裹着嘉宝那物儿,裹又裹不满,茎身漏在外,像是弥补——不知道弥补什么,着急轱辘棍儿,竟直接挤弹出来。
二柱嗓子抽了口气,吞下去咕啾一声,抬眼看着嘉宝,等待发落——可嘉宝偏偏扶他起来,手掌从他肋侧抚到胸乳,一大坨挤着,掌心压着,仿佛毫无轻佻之意,只是提他起来恰好摸到。
二柱愣愣的,细听纶音:“老公给个机会好不好?”
二柱话都没用完,就点头,又听一句:“想不想当妈妈?”头点得愈发剧烈,后脑勺都有些轻飘飘的疼。
嘉宝掌心俩肿乳头恬不知耻拱着,啜得痒痒的,舔鸡巴又含不住,馋人去揪它,再狠掴几巴掌,他心里冷笑,牵扯着嘴角也抿起,就这还想做妈妈,也配。
嘉宝指掌拢了拢,忍着没有扇他耳光。
他恢复亲昵作派,拍拍几乎不存在的灰尘,大度地不计较那脏裤子,坐在皮质沙发,双肘各自撑在膝盖上,那肉件杵在腿间,似乎不是他的一样,他柔和地朝二柱招招手。
二柱正要往下跪,分开腿,却见嘉宝摇摇头,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他小声说:“身上好脏。”他明明是站着,整个人却是窝着,头尽可能低着,却也还是比嘉宝高。他踌躇又踌躇,跪坐在嘉宝腿旁边,这样也不算是跪,也不算是坐。
他没看到嘉宝讥讽一笑。再抬头愣了愣,嘉宝和他好声好量的样子:“老公是不是说也说了,打也打了,骂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不太习惯嘉宝和他凑得这么近,却只是客客气气看着他,嘉宝的手也好好放着、交握,他双手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下意识点头:“嗯。”
“知道这次错得有多严重吗?”
“嗯——”一下子哭腔上来了,二柱不能自制,也不知是在哭什么,那泪水止不住,噎回去半路又抽泣得大声,他为听到自己的嚎哭,整个人抱着手臂,脸埋在里面,好像知道自己错了,改不了了。
他脑子嗡嗡的,哭太多了,想要镇定住,不要再晃荡:“我错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道歉什么,好像哪里不对劲,身躯容器一样,水在里头晃荡,可他想不出来,只知嘴皮子动:“我错了。”
他以为自己想到了,“我不应该跑出来了的,不应该带着宝宝跑出来。”他倚靠在嘉宝膝盖,手抱紧,泪水糊眼,腿分开,臀部微拱。
两只贱奶也腆着人,嘉宝微微低头,那两只贱奶就呈上来,他稍微就着,那乳更耸动,他吮吸完一侧,另一侧也挨上来,他偏偏往后靠。二柱抬眼和他刚对视,又后缩,仿佛被刺伤,视线垂着,含着胸脯,爬上沙发,嘉宝还是一动不动,他不敢抬头看。贱乳两只水球样垂着,一侧大些,就因还没吸,奶头不如另一个大。
肉眼可见身躯小幅来回,犹豫着,他却还是慢慢分开腿跨在嘉宝腿边,腿心贴着皮面,他呜咽,双手搭在嘉宝肩膀,直起身,让奶头轻轻碰碰嘉宝唇边,还是没动作,他垂眼握着鸟喙一般,塞到——真被吸进去,他眼眶一热,嘴巴紧咬着,哧哧身躯颤动。另一只乳也献出去了。
嘉宝边吃他奶,边摸他屄,可那手到了阴埠偏偏停下,他完全懂了,泪滑到下巴,打在自己乳房,一大滴顺着乳沿下去,他顾不上,还得挺着胸脯乳头不从他嘴里滑落,腾出两只手——掰开那处给摸。
那夜远远还没有结束,回忆起来七零八落的,堵住这头,那头又窜出来了。
二柱趴跪着,都嗅到大理石的味道,像和狗鼻贴着鼻,凉丝丝的,企盼自己好受些,快快熬过去,又好像听到机械表的喳喳声,嘉宝快回来了——老公,他满心绞柔,一个着力点都没有,死死咬住自己手臂,不让那处苏醒,他就还是他自己。
他——嘉宝,老公,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他忘了还叫了什么,好像是好老公,好像是坏老公,但好像都不对,因为——他躺在床上,掰开自己的屄——介绍,是松的,——是松的,嘉宝才肏进去。
二柱一整个轰然倒塌,他挡不住,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他整个人——他脑袋往腿心凑,蜗牛样,窃窃哼哭起来,急促的,他——
那处本来是松的,老公才肏进去了,可是后来又肿了,他整个人打开,屄面暴露,答应了肿屄稍微合拢了都不允许,他明明争取了——说那处肏多了就是会肿的,他解释了,像科学课一样拿根玻璃棍,手指翻出自己的肉,解释说,你那个捅多了就是会合拢的。
可是合拢就要被捅开啊,他错了,和老公认错,以后再也不会合拢了,老公对不起,可是老公不理他,——他介绍再捅捅就完全合不拢了。
这居然是他说的话,什么都给了,什么都献祭了。有没有见过木棍上的蚯蚓,他像那只蚯蚓一样缠扭,受火灼一般煎熬,涕泗横流。
老公是肏进去了,只是他还答应了,先从老婆做起,光着身,——每天都要认错。
嘉宝开门,没人来迎接,走过长廊,他没有出声,回房间,看到二柱脸在被衾里,双乳也挡着了,双腿暴露在外,抱着打开,芯里那处可怜见的,插了多少回也就罢了,只是两片东西软趴无力的,又被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