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片”。瘦猴骂的没错,顾少白确实挺不要脸的。
so!这群春心荡漾的骚年背着夏七夕看了片,挤在人家宿舍里出了一通洋相。
可是啊!大壮这个大嘴巴,露馅了。顾少白仰天长叹,心里奔过一万只草泥马。哗啦啦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让他不得不发出那句贼经典的感慨:“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
顾少白有只腿还搭在地上,上不上,下不下的姿势挺难受的,索性一咕噜腻歪到夏七夕床上了,扑倒人家床上的时候,还不忘挤兑对铺的大壮:“你这臭嘴,迟早得拿痔疮膏给你粘上”。
说完就贴着脸凑到小七跟前,夜黑灯暗的,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顾少白的声音有些哑有些委屈,夏七夕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趴在人耳边说:“睡觉,明天还上课呢,不过,下会记得叫上我一起”。顾少白一乐,觉着心里挺美的,等夏七夕被拖下水他就再也没有忌惮了,闭上眼就能想到以后性福的日子,翻过手搂了小七的腰,天气有些凉了,顾少白顺手又扯了小薄被盖到了两人身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夏七夕先醒的,屋外的星星还没落,圆圆的月亮还挂在天上,顾少白安静的躺在床里面,面容恬静,乖的跟猫似的,就连平时炸起来的毛都服帖的倒在了枕头上。
“你啊……真是的…”。小七伸手往他脸上刮了下,又拉了顾少白放在薄被外的手扣在了一起,把身子一缩钻到了人怀里。屋外月光一照,还能看到俩颗贴在一起的脑袋和十指相扣的手。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小学初中再到高中,吵过架,闹过矛盾,最后还是挤在了一张床上睡了觉。
再过俩月高一新生就要分文理科了,一切事宜都得分过科才能算彻底定下来,老黄他们班是理科班,王宇瘦猴肯定留下来,大壮因为舍不得608的好兄弟们,也留了下来。夏七夕爱文学,从小就爱,可是顾少白不上道,不能陪他从诗词歌赋谈论到人生哲学,更没能耐陪他赏雪看月数星星的,小七拿着分科表,感叹良久,最终还是勾了个理,从蒲松龄,王国维过渡到牛顿爱因斯坦还真挺难得。
老黄他们班是理科班,班里学文的学生自然是不能再留了,半学期的情谊,还不算深,有些人甚至还叫不出名字呢,走了也就走了。好比出行的列车,总有人上,也有人下,谁都是谁的过客。至于那些人走不走,对顾少白没什么影响,反正夏七夕在他身边。
老黄班的学生大部分都选理,所以平下来也没走几个,但在这没几个中,囊括了一班的女生,瘦猴在后坐愤恨不平:“原本姑娘就少,一分科就给我们整没了,这不是逼着我们这些直男搞基嘛”?
“就你,搞基也只有被压的份”。顾少白那双眼贼溜溜地把瘦猴来回扫视了一遍,故作沉稳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瘦猴撇着嘴,给了个眼神让顾少白自己体会。
顾少白算是守得云开见日出的人了,磨了半学期的嘴皮子终于耍到前面来了,旁边坐的是夏七夕,后面是瘦猴和大壮,王宇同学也离的不远,第三组的第四排。他这心里美,人也精神了,靠在小七身上伸了个懒腰,老黄来巡班,正好瞧见这一幕,隔着窗外瞟了他好几眼。
顾少白皮厚,笑咪咪地跟老师打了个招呼,拉了拉身上的校服,坐正了。
呵出口热气同身边的人说:“这天,还真冷了啊”。
“能不冷嘛!都快放寒假了”。夏七夕在旁边整理桌子,见缝插隙地接了这句。
原来快放寒假了啊,不过这半学期过的还真快。
来得时候是短袖热裤,走的时候就成棉衣厚裤了,床上的被子加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