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沈言之微微鞠躬,“公子,您怎么来了”
沈言之微笑说,“宫里酿好的梅花酒,特来给皇上尝尝鲜的”
看到谢全欲言又止,沈言之不禁朝屋里望了望,随即心里一沉,也猜出了个大概,“可是皇上召见了谁?那位宁公子?”
谢全面色挣扎着,点了点头说,“刚才闹出了些动静,宫人们都被赶了出来,看架势,估计没一两个时辰出不来呢”
沈言之皱了眉头,说,“里面只有皇上和宁公子在?”
不由得担心,若宁卿如对殊易有歹心该如何?
转念一想也无需担心,殊易自小习武,武艺出众,哪有几个是他的对手,终是自己多虑了。
谢全说,“是,不然仆进去帮公子通传一声——”
“不必了,白扰了皇上兴致,我就在这儿等着吧”,说罢,沈言之端着端盘站在屋檐底下,说是等但他也不知道他会等多久,底下的元宝见状赶紧走上来替沈言之端着酒,站在他身后侯着。
若是平时,管他里面是大臣还是嫔妃,沈言之照闯不误,殊易也从不会怪他,但现在他不敢闯了,可能心里有答案,闯进去了,是在宁卿如面前给自己找难堪。
屋外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风吹过衣梢声再无其他,沈言之站得久了,不禁挪了几步,贴近了墙壁,贴近了窗户,终于能听到屋内的说话声。
“卿如,陪朕下盘棋如何?”
“不会”
“那抚琴一曲如何?……”
“也不会”
殊易叹了口气,锲而不舍,“给朕倒杯茶总会?”
宁卿如抬起头,瞥了殊易一眼,殊易猛地想起他们二人初见时宁卿如是如何给他倒茶的,不禁扶了额角,问,“那你究竟会些什么?”
宁卿如悠悠回答,“什么都不会”
“可会侍寝?”
殊易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宁卿如瞬间冷了脸,就连在外面偷听的沈言之也是一愣。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沈言之久久听不到宁卿如的反应,心里却是比殊易还急,就像殊易若是失了心上人,剜走的是他的心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里面穿来宁卿如冷如寒冰的声音,“让我变得像他一样?!你直接去找他好了”
沈言之知道,宁卿如口中的“他”是他。
殊易未恼,无论宁卿如怎样无礼,他都用极平和的语气淡淡说,“肯定是不一样的,若是承欢,朕现在应该在塌上”
“殊易,你莫逼我!”,发红的眼睛紧盯着殊易。
殊易缓缓起身,从屋中正位走到宁卿如身边,不在乎皇帝威严和身份有别,堂堂九五之尊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宁卿如一颤,看到殊易轻轻伸出双臂,用极温柔的姿态环住了他,终是没敢挣脱。
殊易的声音虽轻,但二人离窗边甚近,不仅是沈言之,就连身边的元宝也听得清清楚楚,殊易说,“朕何时逼过你,就让朕抱抱,抱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