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看杂耍、买些有趣而无用的小玩意。
傅向珀被这样拉着到处玩,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好像只要跟着熤飞,到哪儿都很快乐。
途中经过一个画坊,外观朴实不失高雅。
傅向珀开口说:“这个如意画坊,就是我说的那个画坊……”
刘熤飞想了一下才想起他指的是什么。
想到自己近乎炫耀的发言,傅向珀有些脸红,于是藉口要买什么,跑到不远的一个小摊子东看西看,却不小心被那些
有趣的东西吸引全副心神。
这时从如意画坊内走出一个人,巡视似地晃了晃便又要返身回去,刘熤飞叫住了他。
“你是如意画坊的老板吗?”
那中年人回道:“我是,请问客人有何需要?”
刘熤飞比了比不远处傅向珀的身影。
“听说你称赞了他的画?”
方老板看看傅向珀,再看看眼前的年轻人,见他一脸质疑,方老板叹口气。
“那人是傅家的大少爷,你说我能得罪他吗,哄他开心总没错……他喜欢听好听话,我回不错,他连眼底都喜孜孜的
,我是觉得让他开心也好。”
傅向珀多好骗多好哄他当然明白,可是每每亲眼碰见他被骗,心里就气不过。这方老板还算厚道,是出于一片好心。
“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寸乐﹄,多少人努力画了一辈子都出不了名,这是很正常的,你给他们几句赞美,至少不让他
们的努力白费。”
“寸乐?”
“是个新的画家,虽然还不到人尽皆知,至少在画界已经小有名气,不少富商巨贾都在收藏他的画作。寸乐的画实在
太棒了,绝对能为画界带来更新的冲击。”方老板越说越激动。
刘熤飞根本不想管画界的死活,只怨傅向珀那么一点兴趣,三更半夜不睡画出来的东西,却被施舍似地给了不错两字
。
“他迟早会知道。”刘熤飞还是忍不住出言怨道。
“那就让他做个美梦。”方老板无奈说着,转身回画坊。
是啊,傅向珀迟早会知道,就像他迟早会知道他对他的好也是有所企图,也是哄哄他、骗骗他而已。
可是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骗傅向珀,傅向珀他……只有他可以骗他,其他人都不准!
什么叫画一辈子都出不了名,只要有心,绝对是人定胜天,那寸乐真那么厉害,那他就把他找来当傅向珀的师傅,他
就不信傅向珀会画得不好。
刘熤飞气冲冲地往傅向珀走去,看着他的身影,想着他很多事,慢慢的又缓过气来。
努力,傅向珀还不够努力吗?
于商,出身商家,每天每天碰的都是经商之道,结果只是被嘲笑,一点能力也没有。
于绘,唯一一个小小的兴趣,为了画画连觉都不睡,这么努力的结果,是被安慰、被同情,被一句不错打发。
那个人真的一无是处,什么事都做得一塌糊涂。
算了,就让他开心、让他笑、让他做一个美梦,虽然总有一天要醒,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拍拍傅向珀的肩膀,傅向珀转身看见是他,拿起一个小玩意给他看,说着那有多有趣、多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