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
霍明钧正要把盘子送出去顺便洗手,谢观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一会儿我找你经纪人请假,你给我老老实实养病,烧没退哪儿也别想去。”
谢观挣扎道:“别,工作重要。我都回来了,上午还在机场露了面,不去不太合适。”
他的抱病奔波本来就是扎在霍明钧心上的一根刺,这句话更是不偏不倚、十分精准地踩到了他最疼的地方。
霍明钧站住脚,冷冷地看着谢观,要不是顾忌着他是病人,恐怕当场就要发飙了:“工作重要还是你重要,自己掂量一下。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一放下脸,谢观登时自动消音,霍明钧见他不再吭声,端着托盘转身离开了卧室。
谢观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难以置信地心想:“我天,这就生气了?他有什么好气的?”
又想:“完球了,怎么哄?”
他用自己快被烧干的大脑思考了半天,最终自暴自弃地心想,干脆等霍明钧一进来就扑上去抱大腿,高喊三声“爸爸我错了”算了。
第34章西瓜
于是乎,当霍明钧推门进来时,屋里的气氛有一瞬间尴尬到几乎凝滞,床中央坐着一个笑得十分虚假甜腻的谢观。
霍明钧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把水和药放在床头。
手腕忽地一沉,他低头看去,发现一只苍白瘦削的爪子牵住了他的衣袖,还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
谢观:“明钧……”
霍明钧心头微微一颤,有点酥,但还是扛住了这一波糖衣炮弹的攻击,面无表情地回视谢观。
“霍先生……霍老板……”谢观诚恳地说,“霍爸爸……”
霍明钧:“……”
他被谢观雷得从头发稍一路麻到脚趾甲,忍无可忍地问:“干什么?”
谢观:“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霍明钧忽然欺身压下,一手撑住床头,把他困在自己身体与床头之间的方寸之地,另一只手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按住了他的颈动脉,垂眸望进他瞪大了的眼睛中,淡淡地问:“真知道错了?”
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还明知故问!
谢观心中有个小人把霍明钧按在地上一通暴捶,然而霍明钧居高临下的气势太强了,他本人除了大眼瞪小眼地与他对视,根本啥也做不了。
他们离得非常近,距离短的堪称暧昧,谢观的目光从他茶色的瞳仁里狼狈逃开,沿着挺秀的鼻梁滑落到线条优美的嘴唇,待看清那里细微的弧度,吓得一路连滚带爬地蹿上了天花板。
短短十几秒,难为他跑出了奥运会跨栏比赛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