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伤心,拿起地上的枯枝对准自己的眼睛,道:apot那我也不要了,要瞎就一起瞎!apot
孟庭许身上汗涔涔的,刚退了烧,现在又热了起来。见他要戳自己的眼睛,吓得一巴掌打掉了他手中的枯枝。
“你又闹什么?”
秦淮川垂头,鼓着脸,垂泪道:“是不是只要我跟你一样,你就要我了?”
孟庭许心里不禁一酸。
秦淮川吸了吸鼻子:“你说啊!”
孟庭许捏紧手心,心忖,这莫名其妙的又成了自己的错,像是他在欺负秦淮川一样。自己都还没哭,他却哭得这么起劲儿,都开始抽泣了。
不免动容。
原本想借此机会与他保持距离,可现在弄巧成拙,反倒不敢再说一句离开的话。
秦淮川见他不说话,苦涩地转过身:“既然如此,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就算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见他情绪低迷,神色悲伤,孟庭许反而有些不忍心,伸手拉住他,说:“你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连我说的话都没听明白。我是说——”
秦淮川抽声,擦去下巴上的眼泪,垂眼盯着孟庭许拉着自己的手。语调哀伤地问:“说什么?”
孟庭许停顿一下,心想,若是说自己确实是因为眼睛才疏远他的,会不会又伤了他的心。便答:“不是,我没想不要你”
风吹,槐树摇曳,四周幽静。
秦淮川侧过身。
二人相视,静静地盯着对方。那人的眼神在黑夜中尤其明亮,就像拨开一层又一层云雾后见到的那颗最闪亮的星星一样。流光瞬息间,秦淮川弯眸回视,孟庭许看见他的眼底沉下一道暗影,忽地一闪,那双眸子正专注地打量着自己,无尽期待。
仿佛他已经看穿他的心思,就等着他说出来一般。
孟庭许的心猛地狂跳起来,道不清这种感觉,好似落入了陷阱的猎物,正在等着它的猎人下达最后的通令。
孟庭许跳开视线,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半步。
喉咙发紧,揪住了心。
秦淮川往前踏出一步,月下的影子像狼伸出了爪子,低首。
他看着孟庭许,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等着他开口。这一瞬间,那张雕刻般的脸缓缓沉下,凑到他眼前。秦淮川背着手,弯下腰,朝孟庭许压了过去。
明明可以选择推开他的。
可是为什么却动不了手?
秦淮川越来越近,直到蹭到他的鼻尖。孟庭许略略扬眉,心里一颤,知道这吻就要落在自己的唇上了,他不仅不想躲开,反而想亲上去。
秦淮川勾起唇畔,微笑。
“没想不要我?”
“是。”
“那是想要?”
“也不是。”
话落,二人堪堪紧张起来。
孟庭许先偏过头,脸颊发烫。倏地,秦淮川也站直了。吹了会风,视线不觉又碰撞在一起。
这下,二人眼下都浮起一层淡淡的粉。各自心里都想着对方,比起从前,现在这般蜻蜓点水般的对视更叫人心里痒痒。
秦淮川温声问:“那到底是什么?”
孟庭许知道他磨人,可不知道他这么缠人,非要他讲出那句话。沉默一会,抬眼说:“我愿意。”
秦淮川简直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听岔了,走上前:“什么?”
孟庭许红了耳朵,答道:“我说,我愿意,愿意和你一起。”
这句话就像是给他的心烙下了一个印子,越揣摩就越发烫。心里一激动,瞬间上了头,把人狠狠搂在怀里,低头便亲了上去。
亲密
本来这种亲密的事
情是不能与病人一起做的, 奈何孟庭许迷糊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了,秦淮川根本受不住,只好克制着亲他。
凉风习习, 吹得他身上一凉,又清醒了过来。
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道:“你比猴子还精明, 刚才哭现在笑, 全是骗我的!”
秦淮川眯着眼, 笑道:“我什么猴儿也逃不过你的五指山, 你既然说了愿意便不许食言。要是你敢偷偷跑, 我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跟你一样,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心里就怎么想。”
如此这般不讲道理, 还故意要挖眼睛吓唬他,孟庭许气道:“我看你就是个泼猴!”
听他这般骂自己, 秦淮川心里更高兴了, 蹲下说:“你要是好好爱护自己,那我也同你一样。”伸手拉过他, 把人背起来。“回家。”
孟庭许趴在他的背上,越发心动。这种感觉充斥着全身,盯着他的后脑勺,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偷偷嗅着秦淮川身上的味道。
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也会悄悄摸摸地闻别人。一时愣住,赶紧别开脸。
回到二楼, 孟庭许推开门走进卧房, 秦淮川后脚就跟了上来。
“又做什么?”
“睡觉啊。”
“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这是我家,这就是我的房间。”
不容分说, 秦淮川自己就爬上了床。
孟庭许站在床边,心想,睡觉就睡觉,还锁门干什么。思绪一抽,想到了前天晚上的时候,也是这样迷迷糊糊就着了道。
于是不肯上床,就靠在沙发上坐着。
秦淮川赶紧下来,不等他开口就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扫过每一寸地方,舔了舔贝齿,最后含着他的下唇,说:“再不上来休息我就脱你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