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叫什么名字?”
那人抿了抿唇,“墨岑。”
靳殇冗轻声笑了笑,墨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说什么。
靳殇冗也就没再逗他,“那幻境碎了?”
“没有,有人想用那个骗自己,自然不会让它碎了。”
“我们那时候,有叫醉离泽的吗?”
他留了点意识在靳泽安身上,一个月的期限早就过了,只是并没有查出来醉离泽的身份。
墨岑屈指探了探碗边的温度,确定不会太烫以后才用勺子喂到了人的嘴边,“等你伤好了以后再查这些事情。”
靳殇冗沉默了一瞬,“我的手没坏。”
墨岑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手也刚好没几天,过度劳累可能会旧疾复发。”
他说的一本正经的,像是确有其事一般。
靳殇冗浅眯了眯眼,他这二十多年严格说来,其实也不算是轮回,就像是做的一场太久的梦,醒来的时候沾了些疯子习气,只是墨岑应该是没变的,那几个神识虽然性子都有些极端,和他相处的时候其实都能自己压制住,先前他只当是那几个人无聊,多出的敷衍,现在才算清楚,那只是本能,就算融合,也不会影响到墨岑。
那这人的性子如今算怎么回事?
墨岑没等到靳殇冗的反应,也不着急,只是似是连发丝都染上了些落寞委屈。
靳殇冗无语了一瞬,张口咬住了勺子。
那人扬了扬唇,悦意冲散了委屈。
靳殇冗算是看明白了,先前不染尘烟的人,如今多了不少小孩子的心性。
第一百章
“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墨岑抬手碰了碰遮眼用的纱,“眼睛是前些日子才融合的,还见不了光。”
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有些事情未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他也不想将过去的细枝末节当成故事来讲,他等到了人,这便够了。
靳殇冗微微偏了偏头,没多问些什么。
墨岑没有要说的打算,他也不必追问些什么,总归知道他受过的苦,言语再多又怎能比过他的情深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