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离泽会作画,这是醉辞忧说的。
醉离泽对他的了解程度,比他对醉离泽的了解要多的多了。
这好像是正常的,毕竟醉离泽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了解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直觉还是告诉他,这有不正常,不过也只是直觉而已,没什么道理。
垂眸没再多想些什么,落笔没多久,隐约能看出来一个男人的轮廓。
靳殇冗停下笔看了几眼,将纸团成了一团扔到了一旁。
“苏辰。”
房间里并没有人出现,靳殇冗抬眼看了看。
“影。”
房间里依旧安静,落针可见。
靳殇冗轻啧了声,没再说话。
第八十四章
拿起毛笔写了些什么。
有人比他更沉不住气,房间里传来了些轻笑。
几根银针朝着声音的来源处飞去,被人抬手握住。
余封轻咳了两声,拿了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哀怨,“怎么几日不见,阿余待我就这般狠心了?”
靳殇冗瞥了他的手一眼,并没有觉得意外,黑眸没什么柔意,“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听不进去?”
余封将银针收了起来,轻笑着朝靳殇冗走了过去,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阿余何时对我好声好气过,你的耐心都耗在别人身上了,何时正眼看过我?”
靳殇冗扬了扬唇,凤眸轻弯,不慌不忙,“所以呢,长忧想做些什么?”
余封不自觉的歪了歪头,眉眼微柔,“阿余想做些什么?”
靳殇冗轻啧了声,抬手抚上了人的脸,本来便有些事情还没有确定,这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门,余封常年带着病气,皮肤冷白,眉眼精致,眸中的情绪似是也带着病意,没有源头,也没有同他相似的人,只是他还是不信莫名其妙的直觉,总得确认过后才放心。
余封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却也没有旁的动作。
食指之间滑到了余封的唇前,靳殇冗却没在意,凤眸盯着余封的眼睛,黑眸中似是带着些笑意,云淡风轻的,入不了心底,也骗不过人。
“喜欢我?”
余封用舌尖碰了碰人的指尖,没有说话,只是眸中的笑意带了些危险的意味。
靳殇冗微微敛了敛眉,手指移到了人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就可取人性命,余封依旧没什么动作,由着靳殇冗打量。
腰后有点凉意,靳殇冗将余封的手握住,他的手向来有些凉,余封的手也没好到哪里去,手上的银针不知是没来得及丢,还是觉得没有要丢的必要,靳殇冗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嗓音微低,似酒般醉人,“找的准穴位吗?嗯?”
余封轻声笑了笑,“阿余信不过我?”
靳殇冗将银针拿到了手里,分出了些内力,那些指针便随着他的指尖转了转,“这扎下去的话,可是会没命的。”
他用的银针,是涂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