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临渊差点把手里的珠子捏碎,他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往下问,“现在呢?”
“他离我那么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不是我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位长的那么好看,要不然我用得着往外地跑那么多年......”
“什么东西?”
祈临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听见了些什么东西?
谢翎南白了他一眼,“圣上啊。”
嘚,又是一个被靳殇冗那张脸骗了的人。
祈临渊整个人都快烦死了。
“他怎么会离你那么近?”
祈临渊眯了眯眼,他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靳殇冗猛然凑近的场景,他那张脸,确实比较出众。
但是这个人吧,就不怎么行,好歹他也是缠了他那么多天,靳殇冗才离他近了些,怎么他这个表弟一进宫,他就直接省了那么多步骤?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长的是真好看呐。”
“谢翎南,人还是得学会收敛。”
祈临渊语气里带着笑意和明显的威胁。
谢翎南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后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祈临渊轻啧了声,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没把谢翎南看脸这个毛病掰过来呢?
还有靳殇冗,他就不能学学别人,好歹是个皇帝,不好美色怎么行。
商沉传来消息,再有三日就回来了,靳殇冗将信纸丢在了一旁,起身去看看余封。
余封住的地方有雪知放的一个稀奇古怪的物件,可以使余封在的院子常年冷如寒冬。
守在一旁的人见他来了之后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靳殇冗挥了挥手让人散了去。
余封坐直了身子看他。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病态,却也白的有些憔悴,清清冷冷的病弱公子,却又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又准备干什么?”
余封勾了勾唇,“陛下怎么那么无情,我明明都已经毒入肺脏了,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靳殇冗蹙了蹙眉,“余封!”
“知道了,只是喝了点奇奇怪怪的东西,死不了。”
国师大人心若明镜,却也映不出人心复杂,自然看不懂他为何病的这般厉害。
余封轻笑,却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他拿起帕子将咳出的血迹擦了去,“商沉快回来了?”
“嗯。”
“听说他要带回来个人给你做侍君?”
“你消息倒是灵通。”
“就不怕我把人毒死?”
“毒死也没什么,左不过是个北蛮,荡平了也没什么。”
靳殇冗神色自然,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余封没有说话,抬眸打量着他,他不问政事,却也知道靳殇冗在政事上的成就,如今的大虞内治稳定,外界又没有可以成为对手的人,经济发展也是蒸蒸日上,民生也在往更好的地方走,靳殇冗登基以后也做了不少改革,他是天生的帝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靳殇冗并不在意这些,人人相传的暴君,却没人想过他暴君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好像大家都是这么人为的,并不觉得那里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