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能每日都到朝堂那白白站着,所以只能待在家里,各自处理各自的事务。
但这一点也有坏处,若是他人做了什么手脚,他们一概不知,只能防范着未来可能出现的错误。
霍晏珩抱着怀里已经熟睡的白思珩,身旁坐着白乘风,白乘风手里正拿着一把扇子,给还在沉思的霍晏珩扇风。
白鹤裕也没说话,三个大人就这么坐着,沉默不语,只有不谙世事的小思珩还在呼呼大睡。
“让羊羊搬出去吧,如今天下太乱了,我怕哪天我们……我们若是出了事,不能连累他。”
霍晏珩突然出声,在安静的环境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他一只手捂着怀里孩子的耳朵,低头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小思珩,只觉得心中烦闷,有无尽的无奈想要宣泄出口。
白鹤裕闻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无奈的点了点头。
“对,现在他身子应该也稳了,还是让她搬出去安全一些。”
白鹤裕叹了气,又抬头看了看,眼见头顶的太阳被乌云遮住,仿佛预示着将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白鹤裕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从状元,到现在的三品官,不上不下,不温不热,这便是他所求的。
他只求家人一辈子健康无忧,他不求金银财宝,也不求权势滔天,只希望他们一家子能安安静静的一起活到老。
可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丞相也有些按耐不住了,看似平静京城,不知明天是否就会有别的变化。
若是真的有什么变化,他们白家和霍家自然是首批被列入排除的世家。
霍家掌握兵权,而他们家现在也出了一个将军媳妇,自然而然是逃脱不了那些权势的猎杀。
小儿子这才回来多久,还没享受过几年好日子,要被他们连累着,丢了命吗。
白鹤裕不想,要按照真实的情况来说,他其实最偏心这个小儿子。
心疼他以前的遭遇,心疼他以前的不公,我现在他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证白幕杨的安全。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现在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了,自然是不能冒这个风险的。
所以,让他搬出去,并且准备好断绝关系的楔子,这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程赋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刚刚兴起的商人,正处于风口浪尖,若是他带着白幕杨逃跑,那些权势自然也不会揪着他这些小蝼蚁。
想到这,白鹤裕叹了口气。
他也想要大展手脚,可是他的家人彻底牵绊住了他,他有了牵挂,做任何事情自然是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