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爽,不怪你,这样可以了吗?”嗓音是低哑的,虽然害怕吵醒顾望他其实没怎么敢用到嗓子,但是就是哑了。
他的掌心从顾望的唇上覆盖在顾望脸上,一股被揉碎的玫瑰花味道,那花是昨晚清醒的顾望订的,忘记了,梦游的顾望拿的,三朵玫瑰。
一开始在路沉雪的枕头旁边,现在揉碎了,成了破烂躺在垃圾桶里。
被雨淋湿了,可怜兮兮的。
顾望的呼吸被玫瑰味的手掌压着,他睫毛在柔嫩的手掌上扫了扫,弄得路沉雪痒痒的,他手指动了动,下移到顾望脖颈位置,微微使力,想要顾望躺好别再闹了。
他很困。
“乖。”脖颈处传来被束缚的力道,那微小的力道拉扯让他躺好睡觉。
顾望顺从。
他乖了。
路沉雪打了个哈欠,手掌习惯性的掩着,用的是刚从顾望脸唇上脖颈上拿走的那只。
路沉雪昏沉沉,几秒钟又陷入了沉睡,没力气再管旁边心思纷杂的小狗了。
顾望自己在那里想,脸色越来越红。
他本来是躺在被褥上面的,不过有点冷,他征求睡觉的对象同意:“我进被窝了。”
没反应,那就是同意了。
顾望钻进去,跟刚刚倒下的位置一分不差的,他看着沉雪后脖颈,声音轻轻的:“我乖了。”
半晌没人回答。
“没有奖励的吗?”顾望委屈,随即又喜上眉梢:“没说话就是有。”
叹了口气,视线中晃过沉雪后脖颈那颗红色的小痣,顾望自己拿了奖励。
小红痣变成蚊子包,被毒蚊子咬了。
顾望将胳膊放在他沉雪老婆的腰上,不敢使力,半晌看到路沉雪睡得很熟没有反应才将胳膊圈紧,感觉对了。
顾望不太能睡着觉,毕竟他是扎扎实实睡了一夜的。
他脑海里想起来路沉雪说很爽,有些委委屈屈的,他不爽啊,他没感觉到啊。
只有一点破碎的梦的痕迹,消散的太快,他记不清了。
他想找回来。
凭什么梦里的他能吃这么好?
他看了看腕表,现在才早上七点半,根据沉雪说的,他睡眠不足三个小时,还是应该放人睡觉。
说的好像这才是他不做的主要原因。
顾望在身后自顾自:“老婆。”
他只是呢喃,不指望沉睡的人有回应,但是搂着的人沉沉应了一声,似乎是根植在骨髓里面的习惯,去见周公了灵魂都会先于意识回应。
这一声似乎没叫醒主人,却叫醒了主人的某种习惯,他翻过身,一只腿搭在了顾望垂在一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