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门小厮回过神的时候,只有货郎站在那儿,哪儿还有四喜的人影啊?
四喜姿势别扭的跑到巷口,正见着三春等得心焦,眉心皱成一团,上了马车抱着三春使劲亲了一口,换了件衣服,就说“停,停这儿,我不能回家,回家麻烦就大了,你们先别找我,我找你们。”捧着三春的脸死死亲了一下,捡条小路就钻了进去。
看门的小厮见没了四喜,一把拎起货郎的衣领,恶声恶气的问“人呢?刚才的公子哪去了?”货郎结结巴巴的也说不明白,一指相反的方向,两个小厮就撵了过去,左右找不见人,再回头,货郎也没了踪迹,不敢回府禀报,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不是说在外面躲一阵就能把风头避过去的事,只好硬着头皮找大总管回报。
后厨的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被大总管狠狠训斥了以后,都心惊胆颤的等着满禄的示下。
满禄自午后喝了四喜一盏茶后,一觉睡到戌时才醒,知道四喜又跑了,气得满禄砸了他一屋子的物什,骂四喜是怎么养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个月后
早已过了白露,天气转凉,时不时扫过的风吹得人犯寒,加上冷清的街道,更显得萧条。窝在墙角的乞丐,不时对路人说一声“行行好,给口饭吃吧。”午正一过,本来还有几个人影的街道,刹时冷清了下来,乞丐也移过放在一边的门板,挡在身前,冷风飚飚的,秋分还没到,竟然有立冬的味道了。
“碰”的一声,一只羽翎箭射在门板上,吓得门板后的乞丐一缩头,“哎,又开始了。”果然,不一会儿,附近的房沿上、瓦片中、柱子上,都插上了箭。
一通箭阵,门板后的乞丐松了口气,看样子再射,就要等明日午时了。伸手拔下门板上的箭,上面带着文书,四喜撩开挡着脸的乱发,打开文书细细看去,上面依然历数董裴罪状,注明只诛董裴一人,从人无罪,不同的是,今日又新添了内容,就是生擒董贼与死毙价码不同。
四喜嘻嘻直笑,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