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下门里门外的众人,有护院有家丁还有半夜被吵醒的男宠们,有低头顺目的,有被吓得头也不敢抬的,有悄悄偷看这边的,竹芳与竺梅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靠在柱子上吓得脸煞白,哎,何苦的,就算是杀鸡儆猴,也得有点儿实证不是,满禄用手敲敲额头,朝里的事儿就够乱的,近来心里躁得很。
大总管顺着满禄的视线扫视了一下众人后,拎着鞋厉声喝问道“这是谁的?”无人回答,大总管站在院子里,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可别让我揪出来,有你好看的。”于是举了鞋到一个人鼻子底下问“是不是你的?”那人摇头,大总管刚要问第二个,人群中一个小厮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一般,委委屈屈的说“我,我的,刚才听说有贼,跟着大家去抓,也不知道是被谁踩掉了,还没来得及找,就到内院集合了。我不认识他,真的。”抬头看向大总管又看向满禄“将军,我不是同党啊,我真不认识他。大总管替我说句话,我真不认识他。”四喜跪在屋子里,略回头看向门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甚是不屑。
满禄头疼得厉害,真乱,瞅着那人捡了鞋穿在脚上,照他屁股就是一脚,吓得竹芳啊~的一声捂着嘴叫了半声。满禄冲着一院子的人挥挥手“散了吧!”
进屋见四喜已经跪得笔直,掐了掐鼻梁叹气“你黑天半夜的瞎跑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呆在府里,你也不怕出了门就被垛成肉泥。”四喜不要脸的继续撒谎,“我跑?我跑什么了?将军府上连顿饭都不给吃,我饿一天了,找个厨房就成贼了?”说来后来四喜声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气得满禄嘿嘿真笑,“好,好,丁四喜,你可还真老实。”
满禄一扬声,把大管家喊了进来,“丁总管,把他给我洗干净了,然后把那个知足常乐的把件拿来。”
几个小厮提着水在四喜屋里支了个大木桶,满禄看着大总管给四喜洗浴,抹了皂角的头发,一点点的在水里润湿,四喜背对着满禄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看,像眼神儿像剑一样快把他给刺穿了,白晰的后背一会儿一抖一会儿一颤,好像有把钝刀子在他心头肉上割来割去。
满禄嫌速度太慢,不耐的走过来,抓起四喜还是泡沫的头发,按着他脑袋就往水里浸,四喜摇晃着头被淹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被提出水面还没换完气就又被按了下去,如果反复数次,四喜喝了好几口洗澡水,呛得直咳。他又想起第一次在温泉池被满禄侵犯,他也是这般粗暴,那会儿自己躺在水池里,意识模糊头发随波荡漾,透过重重水波看满禄的脸,眼瞅着嘴里冒出一颗颗的气泡破散开来,感觉魂都要飘出去了一般。
像死过一次一般,再次溺水,四喜怕得要命。怎么挣扎也躲不开满禄那只大手,直到被灌丢了魂,快没了气息,才被提出水面。大总管把擦干的四喜放到床上的时候,他还紧咬着牙床,哆嗦着打嗝,一打嗝浑身直颤,两眼没有焦距的瞅着地下,直到浴桶都被搬了出去擦干了地面,还瞅着那片水渍惊恐的睁圆了双眼。
满禄慢慢走过来,怕他咬伤了自己,用力掰开他下颏,扯下他围着的浴巾塞在嘴里,四喜咬着浴巾,可怜巴巴的睁圆了眼睛,圆圆的眼仁里湿润润的都快滴出水来,大夏天的冷得浑身打颤,怎么用手抱也暖和不了。
大总管两手托了盘子进来,上面盖块红巾,里面放着玉把件,满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