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启兆闭了闭眼睛,他叫的不是皇兄“微臣赤胆忠心,天日可鉴。”
“我知道....启兆,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小时候这位兄长可是正妃生的,与他们兄弟不怎么近便的。
“有一次下雪,你和启人在院子里堆雪人?”
“记得,圣上当时教导臣弟,身为皇子地位尊贵要注重风仪。”
“是啊,你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不记得了”启兆摇摇头,宣德笑笑“不记得就不记得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替何远吉报不平?”启兆沉声说“何远吉是冤枉的”
宣德点点头“何远吉可能真的是冤枉的,可他实在只适合在殿堂内纸上谈兵出谋划策,不适合驰骋杀场,何远吉心太软,易动情,优柔寡断却也愚忠,抄了他全家是不想留后患。李哲安心杀敌,匪患一平四海皆定,鞑靼才会急着议和。”
“首辅董裴的爪牙就像根须延绵的大树,这么多年来瓦除他的势力,启兆,咱们可是费了不少精力,老狐狸那么谨小慎微,找他一个破绽不容易,杀何远吉,是为了平鞑靼辅路,是为了拔除董裴放烟雾,可是,也为的是要断了启兆你的半个臂膀。”启兆一愣,猛抬头看向宣德,宣德面平似水,启兆脑子嗡嗡直响,呵呵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不过如此,兄弟相煎能若几何?
宣德顿了一下,悠悠说道“何远吉全家才二百三十一口,可我轩辕王朝多少百姓免受匪患祸乱?李哲感念皇恩,平私盐、收白莲教样样功勋卓著,他虽签私约却未上报朝廷,可见李哲也觉得白莲教已成势,一旦助长,将来铲除必难,想必是虚以委蛇,要找机会击破,不然那两门大炮何处来的?不是白莲教献的,难道真是他缴的不成?”启兆浑身一震。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李哲是有弱点,可是有弱点的人也易掌控,更何况他还是有一个有才能的将帅,而何远吉,太正直,太刚硬,不懂变通,不知进退,杀了,何妨?”启兆有如数九寒天坠入冰窖,他这皇兄,怎么今日他才知道他这皇兄的可怕。
“启兆啊?你可还记得小的时候,那年有个道士来王府做客,曾跟父王说过....”
启兆喃喃道“说我们府上将出两代帝王一任将军?”
宣德点头,启兆两眼含泪直视宣德“皇兄啊!就为了那臭道士一句话,你就让臣弟去赴黄泉吗?天下招摇撞骗的假道士多了去了,你不可一时糊涂信他胡诌啊!”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