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节目和娱乐安排都是启人的主意,估计他一时抽不开身,自己能躲一时是一时,管不了许多。
出宫前权不义一直埋怨他不懂世故“皇后寿辰,正是用人之时,你本来就占着巧宗儿,又刚刚攫升,正是表现的时候,即便是病了也应该硬挺着才是本份,怎么就托大了?让那些眼红的怎么看怎么说?”气得四喜头晕,感觉自己太阳穴附近的血管一崩一崩的,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说自己实在是病了,怕误了事儿。权不义见他脸色苍白,身体确实虚得很,不可能是装像,也就默然认可了。
四喜在瑞王府昏睡了两天,第三天睁眼就见启人坐在床边端了一碗桂圆莲子羹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你醒啦?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睡过去了呢?”四喜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呵呵一笑“天一热就乏得很!”
启人舀起一匙粥,自己尝了尝,温度刚刚好,于是递到四喜唇边,四喜张嘴吃了,咧了咧嘴跟启人说“把药入了膳?”启人笑笑点头,又一匙粥递到嘴边,四喜偏了偏头,躲不过去,再偏头,四喜嘻笑着对启人说“我不吃啦!”汤匙顶到嘴边,四喜皱眉“一会儿再吃嘛!”张嘴的功夫一匙粥都送到了嘴里,四喜含着匙愣愣的看着启人,刚才那一匙差点儿送到喉咙。
启人牵牵嘴角,又一匙递到嘴边,四喜默默的张嘴吃了,还未下咽,下一匙又递了过来,启人脸上仍然平淡无波,四喜惴惴的不知所措,垂在床铺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衣服下摆,紫色罩衫上的雏菊纹络皱了一团,启人生气了。
启人很生气。急吼吼的奔到宫里,却见不到人,当然是又着急又上火,回府办事的时候听牛大说人竟然回来了,绝对的惊喜交织。不顾一切的往楼上奔,看到可人躺在床上昏睡,心疼、爱怜一刹那就胀了满怀,坐到一边陪了大半夜,搂在怀里就觉得香香的,手指顺着眉梢眼角一路划,越看越开怀。可是那嘴怎么肿了?细一看脖子也不大对,亲自解开衣裳换了衣服,人还是晕睡不醒,可那一身的印记,启人什么都明白了。
一匙接一匙的喂完整碗粥,启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四喜的嘴角,四喜半垂眼帘,默默无语,刚才那碗粥差点儿噎死他。
启人又站起来走到铜盆前把帕子沾湿,回来坐到床边一手抬起四喜的脸,一手细细的擦,额头、眉心、眼皮、鼻子、脸蛋,每一处都擦得极细,耳朵、耳垂、颈部,顺着罩衫领口就往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