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厉净琛唇角勾了勾，眉眼间阴厉和冷意渐渐消散，只剩下几分清冷。

“那山山是不是比傅叔叔有钱？”抱到这样一位有钱叔叔的大腿，洋洋开心极了，顺着厉净琛的大腿爬了上去，直接爬进了他的怀里。

厉净琛的心再坚硬，也被这个小娃娃融化的差不多了。

“傅叔叔？”厉净琛唇角笑意加深，看向站在一边，从刚刚开始就被三人完全忽视的沈长卿。

面对傅元凯意味深长的目光，沈长卿眸子彻底冷了，她一把将赖在厉净琛身上的娃娃扯下来。

“厉净琛，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这五年，她在国外过得多么悲惨，她一个人将孩子生了下来，还要负责蒋美涵的饮食起居，在遇见颜叔之前，她甚至连奶粉钱都没有，孩子经常饿哭。

而这些，都是拜厉净琛所赐。

如今，他有什么颜面来找自己？

两个小娃娃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凶的样子，这下全部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两人都红着眼眶，撅着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但是又很不服气的样子。

“沈长卿，带着我的孩子，跟我回去。”厉净琛仍旧坐在沙发上面，动都没有动一下。

“跟你回去？”沈长卿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一般，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了声，“厉净琛，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多惨吗？”

厉净琛抿着唇没有说话，冷淡的眸子沾染了几分黯色。

“就算我是沈长卿又怎么样？”她直直地看着厉净琛，慢慢地红了眼睛，五年前的那场追捕，她至今都记忆深刻。

“厉净琛，难道你忘了，苏桃是怎么死的，厉宁是怎么死的了吗？他们都是你害死的！”她至今都记得，苏桃在让她上另外一辆车的时候，她还在说，长卿，这次出去以后，就不要和厉净琛再有瓜葛了。

这句话，很久很久以前苏桃就和她说过了，可是她不听，到头来，却没有想到会害了这么多人。

“沈长卿，你冷静一点。”厉净琛沉了眉眼，虽然起因是他的决定，但是当年到底是谁在那辆车子上面安放了炸药，至今都没有查清楚。

“冷静？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心。”沈长卿指着门口，声音都已经完全冷下来，“滚！”

厉净琛眉眼深邃，敛下眸子看了沈长卿良久，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看着厉净琛走出去，沈长卿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瘫坐在沙发上面，目光复杂，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看见厉净琛难过她还是会难过？

她是回来找厉净琛报仇的呀......

当年，是他派人对自己穷追不舍，是他要叫人杀了自己和孩子。

正在这时，傅元凯的电话打了进来。

“长卿，没事吧？”傅元凯温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刚刚给沈长卿打了五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我没事，刚刚......厉净琛来了。”沈长卿目光晦暗，嗓音艰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