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自己才是被出轨的对象,如今他却成了受害者一般。
呵,真搞笑。
“终于想明白我不可能是白听夏的替代品了是么?”见厉净琛不说话,沈长卿唇角多了几分冷冷的笑意。
是被白听琴年轻的身体唤醒的么?
“你没有资格提她。”听见白听夏的名字,厉净琛冰冷的神情出现几丝裂缝,倏地看向沈长卿,像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野兽。
“是,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沈长卿闭了下眼睛,将快要汹涌而出的泪意逼回去。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厉净琛亲口说出来,竟然比想象中要伤人几千倍。
“怎么,现在知道心痛了?”厉净琛从沙发上站起来,落在沈长卿身上的目光像是淬了腊月的寒冷。
“难道我心痛的资格也没有?”沈长卿没有安全感地缩在沙发里面,她现在很累,只想睡觉,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逃离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总是能够做到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又从地狱带入天堂,如此反反复复,她累了,如果这是一场游戏,她弃权。
“你当初打掉我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有心痛?”厉净琛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沈长卿,他垂着眼睑,叫人看不见他眸子里面那不断翻涌沸腾的痛苦。
“孩子,孩子不是没事吗?”沈长卿脑袋翁的一声,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瞬间没了任何意识。
孩子.......
他还是知道?
“你还想骗我多久?”厉净琛从一边的抽屉中抽出一份资料,狠狠地甩在沈长卿桌前。
她指尖颤抖,看着那几张薄薄的纸,第一次知道什么才叫做绝望。
怎么还会有自己打胎的档案记录?难道她不是早就黑进那家医院的系统,将所有的资料都删掉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沈长卿,你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厉净琛几乎是在嘶吼。
“那个时候我营养不良,医生说.......”沈长卿脑袋一片空白,却仍然努力地组织着解释的语言,但厉净琛却是不给她机会了。
“你还想狡辩么?”他弯下身子,直接用苦口扼住了沈长卿的脸颊,让她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看着她眸子里面迅速积聚满泪水,最后毫无悬念地掉落,厉净琛心上狠狠一痛。
“沈长卿,真亏你骗了我这么久。”他冷冷一笑,松了手,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像在心底上挖出一个坑。
沈长卿怔怔地看着厉净琛离开的背影,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要跟过去,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却发现这个房间的门被人锁住了。
“厉净琛,你开门!”她尝试着拍了两下门,大声道。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安静。
顺着门板滑落到地上,沈长卿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但无论怎么哭,也无法缓解她的绝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