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和歌亚自是料不到祭炼毒器祭炼了一片幻景出来,在四面封闭如牢的花谷中出现这么一处奇妙景象,实在是有够诡异。云铮心思转动,有件悬而未决的事儿渐渐有了眉目,歌亚揉揉眼睛,惊道“是海市蜃楼,在妖灵海常看到的,可这儿没海没水,怎么也出来蜃景了?”
仁心点头笑道“妹妹说的对,这幻景确实与海市蜃楼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蜃气是来自刚才被炼化的那些剧毒蜃虫罢了。而且海市蜃楼每一次的幻景都未见其一样,可姐姐这座香鼎,每次祭炼都出现同一片景致,这倒是未免有些无趣了。”
云铮说道“这就是褚药师在香鼎中藏着的那部分秘图吧,估计这香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就算是翻来覆去琢磨几十上百遍也发现不了秘图,若不懂祭炼香鼎秘法,便一辈子也别想发现秘图所在。这褚药师的心机可真够深的,就这一部分的残图,也要藏得这么深。”
这幻景四面群山,中央四方香鼎空缺的地方正好对应上火蟒皮上城郭地图,群山外面是茫茫戈壁荒原,向东有数座雄城,最东南方那座分明就是宁州城,其余几座应该都是虎翼王朝的城郭。
听了云铮话语,仁心抿嘴一笑说,这图藏得是够深,可却不是褚药师的手笔。云铮惊问难道另有其人?仁心点头说是,香鼎秘图的始作俑者是双喜合欢宗开派祖师韩天夺,十绝刹多罗的修炼法门也是韩天夺留下的。便是这座花谷,也是百多年前韩天夺凭一己之力开凿出来的。
云铮震惊不已,能凭一己之力开凿出这么大的花谷,韩天夺的修为到底有多高?看来之前对韩天夺的判断,都太过小觑他了,这个死了很久的人,要重新定位。
云铮不禁惊问,仁心,韩天夺这些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都是从这座香鼎里面发现的么?
仁心说是,这些秘密我也是最近才一点点从香鼎中发现的,韩天夺用从圣皇遗都里面学来的铭文术法,将自己的秘密都收录入了香鼎中,我每祭炼深入一层,便能发现一层秘密,直到前几日,才把所有的密信解开,原来有一些事,我很早便想错了。
云铮和歌亚洗耳恭听,仁心便把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韩天夺在香鼎用秘密术法留下秘信,能解开很多谜团。韩天夺在一百多年前确实因机缘巧合找到过圣皇遗都,灵药珍宝什么的没带出来多少,却学了几部能夺天地造化的秘卷回来,经多年苦修后一战成名,一血前耻,成就一代宗师的基业,开创双喜合欢宗。十几年后,韩天夺巧遇少年褚药师,见其聪慧伶俐天份极高,便收其为徒悉心传其心法。
没想到褚药师野心极大,不知从何处听来韩天夺曾经到过圣皇遗都的事,便处心积虑想要韩天夺绘制的遗都秘图。韩天夺只对其说世人以讹传讹,其实并无遗都之事。褚药师当然不信,师徒两个遂产生隔阂,生了异心。那时候韩天夺已把秘图分开数份,一份录在天蟒腹皮上,一份在香鼎之中,还有一份收录在秘匣中,最后韩天夺语焉不详,留下的遗信也没有说清楚哪里去了。
褚药师修为日长月长,心机也越发的深沉阴险,更是加紧了对韩天夺的遗都秘图的图谋,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褚药师按耐不住终于向师父韩天夺出手。
两人一场殊死大战,最后俱负重伤,褚药师抢走数条火欲天蟒逃离宗门,悄悄的隐匿起来。韩天夺年纪大了,伤又重,自知自己和双喜合欢宗的劫数已到,便把一生的经历还有圣皇遗都的事儿记录了一部分在香鼎中,这才遣散宗门,只带着靠得住的门人弟子离开立宗立业之地,想要隐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