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实在话。”老太太说,“老人健康啊,就是替孩子们省心!你们哪,就是工作太辛苦了。你这孩子,长得挺俊的,就是气色不太好。喝点梅子酒好!呵呵,明天我给你们打上一大罐,带回去喝!喝完了再来,啊?我们这酒,都是自酿的,香着哪!”
“肯定香!只是……”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看,今年的梅子又成熟了,我们正琢磨着酿新酒呢!”捷母慈爱地看着我。
“好,谢谢!”
“哎,对了,要不我们去摘几个青梅回来,放酒里煮着喝?好满足你‘青梅煮酒论英雄’的豪兴?”捷笑着说。
“嗯,好啊。”
“这一路坐的车,累了吧?我叫小明去摘青梅就得了。”捷母看着她身边坐在小板凳上的女儿,伸出枯干多皱的手,抚了抚捷短发的脑门。
“没事,我们在车上坐久了,四处走走刚好呢。”捷说。
“还是下午再去吧?这顿饭不急着论英雄,还是拉家常好。”我对捷笑道。
“好嘞。”捷说道,便开始跟她妈妈拉开了家常,谈论最近两老人的身体,生活,再扯到她的各个姐姐,乃至外甥子女,甚至外甥孙子女。
我一边听她们闲聊,一边随便打量她们的居室。这乡下的房子建得最好的一处,就是房顶非常高,跟城市房子的逼仄压抑相比,高朗而舒展,空气的流通和风的对流都非常好,令人心神舒畅。虽是农家,家里什么现代化的电器设备都有,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令我感到特别亲切的,是几面墙壁上张贴的大大小小的几长溜奖状,还有挂在墙上的几面镶嵌满照片的大镜框,这就是历史和精神,以前父亲经常会这么跟我说。
这么坐了大概半个来钟,捷母就让捷带我上二楼把简单的行李放好,准备午餐。
捷家这五房相连的两层楼像一个小村寨子,地下一层中间是客厅,客厅左侧分别是饭厅和杂物房,客厅右侧是捷的父母和弟弟欧阳明的睡房,捷的弟弟和弟媳共育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还是小学生,所以还是跟父母、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楼上的五间房都空着,那是为随时回家的女儿们准备的。每个房间都很大,一楼的两个睡房和二楼的五间房都是带大卫生间的套间格式,每个宽大的房子里,都放置着两张大床,一个大衣柜,一个长长的可作书台可放杂物的木台子,并有小几和凳子。二楼有一个回廊式的飘台,像腰带一样,把整个屋子拦腰围了一圈,上楼的两道楼梯就在屋前两棵桂花树的边上。上得这像一条胳臂的楼梯,开了小铁门,就如同登上了一个大绣楼,这个女儿国一开房门就进入自己的私密闺阁,一开房门就是姊妹们欢聚的长廊子。每房有两道门,大门向着桂花树,相对着的小门向着屋后的梅花林和山坡,可谓香气满门,翠绿满窗,得自然灵秀之气,聚自然精华之神。
“怎么样,我们是一人一间房呢,还是合住一间?”捷放下东西后问我。
“都没关系。可能一人一间更好吧?”我笑。
“哈哈哈,好嘞,没问题,咱家有的是房子。”捷哈哈笑。
于是我和捷就分居相邻的两间房子。
放好东西下来,捷的弟弟和弟媳已把饭菜都摆到桌上了,这一对三十几岁的农家夫妻纯朴热情,两个小孩也乖巧有礼。两老人都已坐在桌边,见我们进来,捷妈马上喊:“来来来,坐我这边来。哎,小明,给他们倒上满满的梅子酒。呵呵呵,大家都喝一点!”
“捷,让你朋友大方点,啊?孩子,来咱家不用客气的,啊?”捷爸说。
梅子酒,地